唐砂自己有种直觉,等自己老了之后,肯定是那种有便宜就占的中国式大妈。
“还有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就算你受委屈了也不能让弟弟受委屈。”
“知道的。”长生认真听着唐砂的每一句话,默默记到心里。
她蹲在地上和长生叨叨了好久,但是两人都没有催促她。
最后唐砂何墨传香还是离开了。
壬寅左拥右抱,看了眼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眼长生。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壬寅掂了掂长生。
长生眼眶红通通,在唐砂面前的时候他不想哭,可是现在,他想了。他舍不得娘亲,唐砂给与了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虽然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是特别长,可唐砂和叶悬渊的影子早就刻在了长生的心里。
无论多少年过去,这种既依恋又感恩的心始终不会变。
“我我叫叶宁唐,叶子的叶,宁小明的宁,唐砂的唐。”长生不知道这些字的含义,但是他认识,也说得出来。
现在他认识的字虽然很多,但是大部分的字在他的意识里其实都是一种代表符号。因为经验不足,年纪小,所以在抽象思维上没有发育完全。
“嘿,你个小家伙怎么不在你娘亲面前哭鼻子,反倒对着我哭。”壬寅觉得有点新鲜。
“因为我怕我一哭,娘亲就不要我了。”长生抽泣道。
刚才唐砂在走之前,也和壬寅说了一下长生的身体问题。壬寅对长生也情不自禁的生出一抹心疼。
“好了,不哭了,以后哥哥天天带你去玩好玩的。”壬寅用自己的内力包裹着长生和程平,开始在树上跳跃而行。
长生一下子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壬寅,另一只手选择搭在了弟弟身上,生怕他掉下去。
弟弟才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张牙舞爪的咯吱咯吱笑,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
听到笑声的壬寅,心情复杂。沉辛的孩子,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壬寅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南疆。南疆依然是四季如春的模样。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南疆的百姓们都喜欢壬寅这个少年,因为他嘴巴甜,看到一个人就热切的打招呼,看到小姐姐就夸长得美,看到小哥哥就夸英俊。反正就是各种夸。
除此之外,他还乐于助人,平日里他的练武方式就是四处帮助别人。这也难怪人们都喜欢这个阳光乐观的少年。
壬寅很活泼,平时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有点多动症的意思。
可是现在,他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引得周围一群路人纷纷侧目。
走到侯希声院子外,壬寅大喊一声:“大祭司我回来啦”
侯希声正在屋子里打坐,听到壬寅的大吼手抖了抖,随即叹了口气。
看来什么时候吧癸丑叫回来比较合适。
但须臾,他却睁开眼睛,看向了门外。
他感受到了两个很陌生的生命,微笑而又脆弱。显然不是宁小明。
他手一挥打开了门。
壬寅见门开了,屁颠屁颠跑了进来:“大祭司,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绝对想不到”说话时脸上还带着一些骄傲,终于有事情是自己知道大祭司不知道的了。
三人出现在了侯希声视线里,他的目光立马被两个小家伙吸引了。
“他们是什么东西”侯希声没有微蹙。
“孩子呀这个是叶悬渊的,这个嘛您猜。”壬寅卖起了关子。
侯希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叶悬渊居然有孩子了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
叶悬渊在南方的时候,他也时常送点东西给叶悬渊,叶悬渊当然也会回礼,那些东西虽然有些不是很贵重,但是深得侯希声的心。
比如那只猫。
猫儿趴在窗台上,扬起了自己的毛茸茸的脑袋,眼睛滴溜滴溜的盯着那两个忽然出现的陌生玩意儿
什么东西新来的宠物吗看起来很弱的样子,这是来和自己争宠的吗喵妄想
“你快猜呀,你快猜呀,你猜猜这个孩子是谁的”壬寅迫不及待,想看到侯希声听到答案后的表情。
当然这种问题侯希声怎么可能会回答呢直接一个眼神过去。
壬寅浑身发寒,抖了抖。
长生也看出了眼前这个叔叔好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所以闭口不言。
“好吧,我告诉你吧。这是沉辛的孩子。”壬寅挑了挑眉,大祭司有多宠沉辛,只有他们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才知道。
果然,在壬寅说完这句话之后,明眼的看到了从莲花座上蔓延下来的白霜。
壬寅当机立断,往后退出了屋子,站在门口看着死盯着孩子的沉辛。
壬寅本来想安抚几句,但是还没等他开口,侯希声的气息猛的撤回,似乎有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眉目冷冽,面容冷峻。
大祭司真是个奇怪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谁告诉你他是沉辛的孩子”侯希声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刚才失了态。
沉辛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种在她体内的鸳鸯蛊根本就没有反应过。
鸳鸯蛊,一生俱生,一亡俱亡。只要重下了之后基本上就是取不出来的。
但是在一种条件下,你吃鸳鸯蛊会自动。离体,并且找到另一种鸳鸯蛊。
那就是,当一方生孕的时候。
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沉辛的。而且按时间来推这个孩子一岁左右,如果是一年前生的,那么在两年前她就应该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