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湛对叶悬渊的态度,李云都看在眼里。

“你不怕他将来狠你吗”李云问叶湛道。

“总比他丢了性命好。”叶湛眼里不知带何事出现了一抹沧桑。

年纪轻轻居然有了几丝白发。

李云踢叶湛把白发一根一根扯下来。

“若以后,他对你有二心,那我就会杀了他。”李云仔仔细细为叶湛梳理着发冠。

“若以后他有二心,那也是我的报应。”叶湛的意思很明显了,叶湛不想伤害叶悬渊。

叶悬渊继承了叶湛的聪慧,从小便是聪颖万分。

有人心生忌惮,叶悬渊都存在对于某些人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因为叶湛对李云的重视。

又因为小时候的叶悬渊对父亲的那种敬仰,所以叶悬渊小时候有些固执的认为,只要有一天自己成为了李云那样的人,父亲就会喜欢自己了。

叶悬渊十岁那年,叶湛问李云:“你说我若是把他送离皇宫,能不能护他一生安宁”

李云紧靠着叶悬渊站在皇宫的高楼上。

“跟着你的心走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李云本不想插手他们父子,奈何不想看到叶湛整日为了叶悬渊胆战心惊。

叶悬渊那些年和李云在江上结交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天道子。

叶悬渊离开后,叶湛没去见过他一次。

直到后来叶悬渊回过一次皇城,入了一次宫,他才偷偷的在角落,望了一会儿。

孩子长大了,愈发长得像他。

叶悬渊十六岁的时候忽然回京,叶湛不知道为何,李云也不知道。

“他说他要去边塞。”叶湛语气了带了几丝颓然和虚浮。

近年叶湛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应该说是从张贵妃死后,叶湛的身子就开始走下坡路。

李云眼里难免露出一丝心疼:“他想让你多看他一眼。”

“我知道,可是我怕”叶湛欲言又止。

李云知道叶悬渊在怕什么,怕叶悬渊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

“玉不琢,不成器。叶湛,他本身就是一块玉,注定不会被埋没。”

叶湛还是让叶悬渊去了,天下人都以为是叶湛把叶悬渊贬出去的,只有李云知道,这所有的都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保护与期盼。

果然,李云眼光从来都不会有错,叶悬渊一战成名,在年轻人的眼中,叶悬渊成为了新一代的战神。

边塞又不稳定了,可是李云却从来不关心北塞的事,全权交给了柯易寒。

柯易寒不负所望,不费一兵一卒,便让北启又与陈国签订了很多盟约。大多数当然都是对两国都有利的。

李云就想在皇城陪着叶湛,李世栗也因此常常入宫,和小公主叶羽成了闺中密友。

李云很少管李未源,所谓慈母多败儿这个说法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后来李未源死后,李夫人责骂李云说,不喜欢她为何当初要娶她,不想管儿子为何当初要生下。

李云为了叶湛,毁掉了自己的儿子。

甚至在后来,叶湛卧病在床,李云日日守在叶湛身旁,同叶湛讲外面的新年有多热闹,外面又出了哪些有趣的事。

叶湛说:“等我病好了,我便陪你再去走走当年走过的那些地方。”

李云握着叶湛的手,点了点头,柔声道:“一定要好起来,你该看着子俊迈之他们娶妻生子。”

可是叶湛还是没等到那一天。

在叶湛驾崩的那个夜晚,只有李云在叶湛的房中。叶湛没再让任何人进去。

“我想再见他一面。”叶湛眼珠已经不再澄澈,而是带上了几丝灰白死寂。

“他在赶回来的路上。”李云望着这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中年人,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轻雨,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呀。”叶湛唤着李云的字,满满都是不舍,眼珠不停的往下滚落。

叶湛何尝不知,自己对李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我不不知道。”李云语不成句,嘴角已经抽动了起来,语气里带上了哭腔。

李云从来没有哭过,从有记忆以来,即使骨头被人折断,血肉被人撕扯没从未掉过一颗眼泪。

这时,叶湛眼里好像闪过了一丝精光,脸上带上了几丝红润。

他坐起身来,摸了摸李云的头:“这么大个人了,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像什么样”

李云好多年没看到叶湛这般有神采过了,可愈发这样,李云心愈沉。

“轻雨,再陪我过几招吧。”叶湛带了几分恳求。

“好。”李云应道。

最后叶湛拿出了当年两人第一次上战场时用的剑:“我都没告诉你,我一直收着。”叶湛笑道。

两人执着当年的剑,就在这大殿中,舞起了剑。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如你。”叶湛累了,放下剑,坐在殿中阶梯上。

李云用汗巾为叶湛拭去额间的汗珠:“那我们便歇会儿。”

“轻雨若是子俊不适合坐那个位置,你便坐上去吧。”现在的叶湛就像是一个孩子,盯着李云,满是赤诚与贪恋。

“你是天下,最好的君王。”李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湛觉得自己这一身,也就可以用这句话来总结了,他选择了做一个最好的君王。然后失去了那些不舍的。

“轻雨,你坐下,让我靠靠,我又有些乏了。”叶湛扯了扯李云的衣角。

李云轻轻坐了下来,叶湛轻轻把自己头放在了李云的大腿上:“轻雨,我可以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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