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守被唐砂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不停的摆手道:“不是这样的贤侄,不是这样的叔伯没有怪你不是这样的”
“叔伯刚才明明就是这个意思我对不起叔伯,是我不对我以后改我错了我应该宠着他们他们杀人放火我也应该顺着他们,帮他们擦屁股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他们”唐砂哭喊到,此时的唐砂宛若一个神经病。
“不不不贤侄你没错你没错别哭了别哭了”曲太守慌乱的手足无措,一边想去扶唐砂,一边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就是错了应该顺着他们的他们可是达官显贵呀背后的家族何其强大呀就算他们打了什么皇亲贵族也应该的他们怎么能够受坐牢那么大的苦呢是我的错这是何等的人生艰苦呀”唐砂不管不顾一人在那里哭喊。
但是曲太守却因为唐砂的这几句话安静了下来。顾儿他们从小娇生惯养,在颠城霸道专横。可能觉得这个天下没有他们不能得罪的人了吧
就像上次那般,皇城来的那群公子哥,他们背后的势力,可能没有一个是自己惹得起的。顾儿他们那时,对这群人是毫无敬畏之心。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那结果是所有人都承担不起的
做任何事之前,都应该想清楚后果,要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多多少少怀着一颗畏惧之心,这样才能够做事周密。唐砂难道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可能一开始就想到了结果。自己和闫山是平级,所以问题不会太大,当然也不会完全掣肘他的行为。
“好了,贤侄莫要再说了,叔伯真的不曾怨你,你做得很对。”曲太守叹了一口气,可是他这样的话根本无法阻止想要恶搞一番的唐砂。重头戏还没有来呢
“不我要说我要忏悔我的罪恶哦我这该死的多管闲事的心是上天所不容的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上帝不会原谅我,我若是现在不忏悔,我死后是要堕入地狱的被烈火灼烧呕不我不能忍受这样的结局,我要忏悔对着您,对着伟大的上帝”唐砂已经戏精附体,学着那蹩脚的翻译腔,说着曲太守听不懂的话,哭喊着。
曲太守觉得自己叫唐砂来就是一个错误,此时真的是头痛不已。
“贤侄呀歇歇吧累不累呀”曲太守何尝看不出来唐砂是在做戏,这哭了这么久也没见一滴眼泪,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有见过,这么浮夸,不走心的倒也是第一次碰到。
终于知道为何刚开始的时候顾儿还回来说大哥多厉害厉害,可是过了几天之后,称呼慢慢从大哥变成了唐砂,语气里也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调侃。
“不行,我要忏悔我要用鲜血来洗清我的罪孽”说完从袖子里抽除了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的捅入了自己的心口,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唐砂后退了两步,倒地不起,气息微弱。
曲太守瞳孔猛的一缩:“来人呀快来人呀请大夫快请大夫”一边大喊,一边捂着自己的心口,心脏病都要范犯了。
自己以为唐砂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居然玩真的要是唐砂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了,那可如何是好虽然表面上唐砂是个庶人,可是她背后的那些人,自己可惹不起呀难道他曲家就要毁在他手里了吗
曲太守瞬间觉得身无可恋。
曲府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他们把唐砂抬到了屋中的床上,等待着大夫的到来,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大夫大致看了一眼匕首的位置,立即道:“你们出去。”
下人们连忙退下,屋内只剩下了唐砂和那位大夫。那为大夫很年轻,他坐在床边,开始观察起伤口来。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他把目光移到了伤口主人的脸上,瞬间愣住了。
“唐砂”
唐砂躺的好好的,忽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的脸,猛的坐起身来。
“沈幽”唐砂惊喜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沈幽。
此人正是沈幽,今日才来的颠城,拿着一面招子,四处行医。曲府的人刚出去就看到了这面招子,时间紧迫,他们便直接把沈幽“请”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唐砂笑道。
沈幽显然被吓了一跳,惊悚的盯着唐砂,一会儿看看她的伤口,一会儿看看她的脸。
唐砂反应过来,嘿嘿笑了两声,直接把匕首扭了一下,从心口处拔了出来。
沈幽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自己做的小玩意。”唐砂把刀抛给了沈幽,沈幽拿在手里仔细的把玩了一番:“这东西倒是有点意思。”
这匕首其实是可以伸缩的,只要刀尖受力,就会回缩,里面的血浆袋会因为回缩的那部分的挤压爆裂开来。刀尖也是很奇特,很平滑,上面有一个小孔。按压的时里面会散开一些发丝一般细的小钩子,像是甲虫的脚。勾出衣裳,使之不会掉落。
刚才之所以觉得很奇怪,就是因为这个血浆的血血腥味不够新鲜。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都能遇见你,简直是缘分呀走,去我家做做客,给你做点好吃的。”唐砂拍了拍沈幽的肩膀,下床就像拉着沈幽走。
唐砂一下这么热情,弄得沈幽有点不适应,但是还是跟着唐砂翻了窗,又翻了墙。
唐砂带着沈幽从小巷子里穿到了墨府,然后从墙上翻了回去。
沈幽不禁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