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书,眼睛有点受不了,唐砂吹了蜡烛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砂洗漱好,带上小错和十一,出了客栈。
一出来就看到街上不少人都成群行色匆忙的小步奔走,嘴里还说这什么府衙,阎罗。
“走,咱们去府衙看看。”没想到这闫太守起得倒是挺早,有些迫不及待意味。
“大哥,我们是去看二哥他们吗”小错眼珠滴溜转了转。
“正是,到时候去了站在一旁看着便是,切忌多语。”唐砂提醒道。
二人都点了点有,表示明白了。
唐砂从街头远远就看到府衙门口聚了一大波百姓,热闹得紧。
唐砂走到门口后,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难免引起了几个人的抱怨。
只见公堂之上,衙令坐在最上方,后面有一张公正严明的大字。旁边站了整整齐齐的两排手执棍棒的衙卫。在衙令的旁边还有一个位置,上面坐着的人唐砂一眼便认了出来闫山。
一声威武伴随着棍棒击地的声音,使公堂有了几分肃穆。
“啪”惊堂木一响,下面的曲顾有些莫名的紧张,以前都是自己坐在旁边看,现在自己站到公堂之上,感觉还真不一样。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衙令照着程序,先问起了他们名字。
曲顾撇了撇嘴,这什么语气你叫说我就说本公子不要面子的
于是曲顾学着唐砂吊儿郎当的样子,抖起了腿,满是不屑。
其他人见曲顾如此,也满不在乎,挖耳朵的挖耳朵,扣指甲的扣指甲。
衙令没想到这群人如此放肆,瞪大眼睛怒吼道:“本官再问你们话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刑法伺候”
“哦哟,我好怕呀”曲顾阴阳怪气的回了句。
衙令虽然很生气,但是要说真的刑法伺候,他可不敢。若是闫山发话了还好,到时候东窗事发也好有个人顶着,可现在闫山的态度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他也不会主动邀功。
“哼尔等可是颠城十二少”衙令退一步问道。
“知道你还问,智障”暴躁老五在线怼人。
“智障用来骂人倒是个新鲜。”围观的一人思索了一下,对着旁边人道。
人们关注的重点似乎和唐砂想的不太一样呀,不过都是来看热闹的,也无所谓了。
“你”衙令知道这是骂人的话,气到站起身来指着下面的人,久久不能言语。
“你你你你什么你不仅是智障,还是结巴,这腾城也不过如此。”老十自己嘀咕道,没有大声说出来。说两句就好了,要是说多了对方说不定狗急跳墙,真对他们用刑也说不定。大哥曾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衙令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闫山,闫山对他点了点头。
衙令暗道这闫山是只老狐狸这点头是几个意思动还是不能动
衙令收起了脸上的怒色,重新坐了下来。
“尔等昨日公然在浴场行凶,打伤太守之子闫青。此乃故意行凶,按当朝律法,亲属不追究者,偿财务,拘十五日。若其追究,则各请状师,当堂究责。尔等可认罪”衙令还没问前因后果就直接让他们认罪,其心可诛。
曲顾他们不是傻子,自然不能轻易认罪。
“那衙令为何不问我等为何要打他”老九性子比较沉稳,而且对国家律法也是相当熟悉。
衙令有些下不来台,轻咳了两声:“那你们是承认打人的罪名了”衙令抓住了一个点就往上扣罪名。
他们确实打了人,这是不可否认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也不否认,但是判罚尺度在这里面可是有讲究的。
陈国律法规定的故意行凶和误伤是两种罪名,前者会拘留或直接判刑,后者只需要经济上的赔偿便可。先动手后动手也是其中追究责任的一个重点。
“是他先动手的。”曲顾理直气壮道。在公堂外看着的唐砂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反正大家都是无赖,谁怕谁呀
“哼满口胡言”闫山没忍住,冷冷的说到。
“可是,昨夜有人亲眼所见,是你们先动手的带证人”衙令一声令下,就有衙卫带着一群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这群人正是浴场的老板和侍者门,唐砂还看到了昨天伺候她的那个小丫鬟。
那群人整齐的走到了公堂中间,跪拜道:“拜见大人。”
“起身”
浴场老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敢直视任何一个人。他也听说了这群年轻人的身份,自是一方都不敢得罪。
“把昨日你看到的一一道来,不得欺瞒若是有一字不实,刑法处置”衙令提醒道。
老板用手抓着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草民的浴场在夏季本来生意不太好,只有闫公子时常会去。可是昨日下午,来了十二个小公子。过了大概一两个时辰闫公子也来了。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草民本在房里看书,突然就听见了吵闹惊叫之声,当草民赶去之时,就已经见闫公子躺在地上了,这群公子”
老板看了眼曲顾他们,似乎被他们的眼神吓到了,有立马缩了回去:“看到这群公子正在打闫公子,草民当时吓坏了立马让人来了府衙,带人把他们拦下草民知晓的就这么多了。”
“你说有十二个人他们都动手了”衙令数了数这里,只有九个人。
老板咽了咽口水:“回衙令,当时太乱了,草民也没看清。”
“这都看不清楚吗”闫山忽然开口,一动不动的盯着老板。
老板瞬间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