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入了这一方天地,他英勇,果断,真诚,运筹帷幄。他把一切的温柔,都给予了这些远离家乡的士兵。他为了避免皇位之争,远离了那个不属于他的地方。他是一个好臣子,是一个好将领。
李贺有时候很庆幸余文文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军变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调动军中的力量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她。自己这些年来梦中想得到的,对于他来说,却是这般哀之如敝履。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
将军从来没有动过余文文,这是叶悬渊自己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的。
他不知道余文文现在又会怎么看他,依然把他当做一条狗亦或是陌生人。自己的存在与否,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李贺知道,就算叶悬渊和余文文和离了,他和余文文之间,也永远不再可能。
他这些年来,练就的不仅是一副铜皮铁骨,更是找回了自己的傲骨。他没办法再像当年一样,摇尾乞怜。
可是,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安排八年,最好的年华都放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得到的却是这般结局,余文文,你可曾后悔
卯时一到,城门准时打开。
曲顾他们顶着疲惫的身子,牵着马向城中走去。
他们有的第一次来腾城,唐砂只得在前方带路。
最终他们一行人入住了龙腾客栈。唐砂始终觉得这个客栈的名字取得太过霸道,居然敢公然用龙字做名。最关键的是,它并没有因此被查封。想来背后是有大人物的,而且这个大人物,官府都不敢管。
敢问这南方势力官府不敢得罪的,还有谁
唐砂也是困得要死,他们入了客栈之后直接找到自己的房间,倒下去就睡。
只有唐砂,还洗漱了一番。
一直待到晌午的时候,唐砂自然醒来。这龙腾客栈服务周到,居然在每个房间内都放置了冰块。
一出房门就是一股热浪袭来,唐砂恨不得把自己扒光。现在忽然怀念起了南方的冬天,穿厚点吧就不冷了,这夏天是tuō_guāng了都热。
唐砂挨个敲门,把曲顾他们都叫了起来。
一群人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赶紧洗漱一下,待会儿带你们去干点令人愉悦的事情。”唐砂表情那叫一个猥琐。
这个表情使得一群人睡意全无,快速的收拾起自己来。
唐砂下楼点了些菜,自顾吃了起来。
那群娃还没有吃,想来也要一点时间,和刚下来的小错打了个招呼,自己就出去了。
唐砂趁着这个机会,去了城门处,求见领事。
唐砂不得不说,自己与那个守门的士兵有缘得紧。那人见着唐砂也是吃了一惊。
敢问这人是谁当然就是唐砂他们第一次来到腾城时候,翻唐砂包的那个。那次雨夜也遇见。
“怎么又是你”士兵眼里难掩的嫌弃。
“军爷缘分呀”唐砂套起了近乎。
“谁跟你有缘分快说,何事。”士兵不太耐烦。
“我想求见你们的领事。”唐砂直接道出了目的。
士兵一愣:“求见领事”
“不错,还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要事相谈。”
“你是何人”士兵不可能唐砂让他去他就去,万一是个泼皮无赖,自己是要遭军棍的。
“在下唐砂。”
“唐砂”士兵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唐砂他自然是听过,颠城十二少的大哥,据说在颠城有自己的生意。
“你等着。”这般人物要见领事作何虽然自己搞不明白,但想来也不像是开玩笑。
唐砂在城墙下等了一会儿,那个士兵就小跑回来了,跑到唐砂面前停下,道:“随我来。”
唐砂想这个领事会见她的原因大概是昨晚颠城十二少给他留下了一点印象吧
唐砂跟在士兵身后,上了城墙。城墙上有单独的屋子。唐砂在下面没有发现,上开之后发现上边很是宽敞。
“就在这里,进去吧。”士兵说完跑开了。
唐砂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唐砂走了进去,屋子里很简洁,领事之人就坐在案桌之前,写着什么东西。
见唐砂进来,领事搁下手中的笔,看向唐砂,扫视了几眼。
“唐砂”领事问道。
“正是。”
“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据说,你有要事同我相商”这唐砂倒是有几分沉稳之气,比作业那几个小儿看着顺眼多了。
这腾城的领事地位不低,不然叶悬渊也不会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代给此人。
“领事谬赞,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对待这种人,最好是别打什么官腔。
“直说。”这领事也是一个直爽之人,听不听人说是一回事,办不办又是一回事。
“还请领事把这封信交给战王。”唐砂从怀中抽出了出门前刚写好的信。
翻前想后还是觉得不亲自去见叶悬渊为好。她现在是对这个男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她也思考过这份恐惧是来自于何处。
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果,自己害怕他的出现,会扰乱这种令人心安的生活。
自己对叶悬渊的恐惧是对自己恐惧的移植,因为这个人让自己迷惑不解,心烦意乱。
叶悬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会让人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