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像唐砂这种人混,会学坏的。
唐砂全然不觉自己造了什么孽,反倒是觉得:“嗯,有前途,孺子可教也。”
他们出南疆,出得格外顺利,顺利到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就这么出来了”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唐砂还是不敢相信。
“出来了。”元芳已经回答第n遍了。
唐砂就是搞不明白。
按照一般的套路,都是会在要出来的时候,身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定眼一看,候希声。
或者是,在他们一上岛的时候,雾中出现一个人影。走近一看,候希声。然后他会说一句:“我等你们很久了。”
然而这一切都没发生。
湖心岛,榕树下,冰霜渐渐消融。莲花座上的男子浓密的眉睫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眼神晦暗不明。
“祭司,沉辛走了。”癸丑担忧的看着祭司。可能只有他知道,沉辛在祭司的心中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情绪。
癸丑望着这个男人,支撑着整个南疆的这个男人,既是敬佩,又是心疼。
沉辛可是真不懂事,也不知道留下里陪陪祭司,沉辛呀沉辛,祭司给了你自由,外面到世界很繁杂,记得别忘了他,有空也回来看看他。
候希声从他们三人打开陵墓的那一刻,就已经感知到了。
开始是心急,慢慢的却觉得无所谓了。过去的都将过去。
过去是一个人,未来还是一个人。
沉辛,我给你自由,这孤独的滋味很苦,不愿你来挨。
候希声,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
当初他打趣过叶悬渊,说他孤家寡人,活在笼子里。
其实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叶悬渊,我们这种人,终究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