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话不能这样说,在我这里没有配不配得上。但是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就当你是在夸我。”唐砂不要逼脸道。
“噗”元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嘛,多笑笑,这才像我认识的那个元芳。”
在他们谈天说地中,天色已经变得很晚了。唐砂和元芳饿着肚子,等着有人来送饭,可是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唐砂拍了拍元芳的肩膀。
元芳觉得唐砂说的有理。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开始出门了。
南疆的夜色格外漂亮,天空繁星璀璨,犹如银河。元月高挂,犹如玉盘。
“真美。”元芳望着天淡淡说了句。
“是呀。”唐砂保持着和元芳同样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笑。
此后在元芳的生命中,再也没有见过比这夜更美的天空了。
“你更美。”唐砂调笑道。
元芳一愣,笑了笑。
这笑很俊朗,有了男儿应有的一些东西。唐砂想,以后元芳一定能娶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妻子。幸幸福福一辈子。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送一份大礼。
虽说南疆危险,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们也没有办法呀。
两人在四周逛了逛,他们的院子还算比较偏僻。小岛四周环水,没什么可以吃野味的地方。
最后二人只有来到湖边,钓鱼。
鱼是被吊起来了,没有柴火,只有割榕树掉下来根须。
“罪过罪过。”唐砂小心翼翼,尽量不被人家发现。
照小说和电视剧常理来说,这种树一般都是神树,容不得侵犯的那种。然后这水里面的鱼,都是精怪,吃了对修仙有好处。
两人考好了鱼,勉强吃饱了。然后把那些罪证埋进了土里。
二人回到院子,洗洗睡。
少了榕树根,没人来找他们。吃了湖里的鱼,也没有打通什么任督二脉,走上修仙之徒。
一切都是唐砂想多了。
候希声那天离开唐砂他们的院子后,自己又来到了榕树下的莲花座上。
癸丑像是在榕树上安了家,候希声也不管。
懒猫见主人来了,伸了个懒腰,走过去蹭了蹭候希声。
候希声在莲花座上盘腿做了下来。
他不担心沉辛会离开屋子,因为早被自己下了禁制。
唐砂这个人,自己确实不喜欢,但是她说道话却在自己心里荡起了潋滟。
自己今日为何频频失控自己修的寒冰心决,理应不为外物所动。
他明白自己今日是恼羞成怒,唐砂,说的一点都不错。沉辛说的,也不错。
唐砂对元芳说的那些话,很适合元芳。那个叫元芳的青年,天性怯懦,从来不曾找到过自己。唐砂的话,对这种人来说,再好不过了。
可是元芳这个人,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沉辛,是不是很孤独如同自己那些孤独的岁月一样。
沉辛,自从她来到自己身边,自己似乎不在那么孤独了。然而现在,自己是不是剥夺了她的自由她在怪自己,埋怨自己。
沉辛长大了。
候希声进入了冥想之中,寒冰向四周蔓延。
树上的癸丑猛然惊醒,祭司怎么了
这寒冰癸丑不敢碰触,从树枝上踏身而起,飞像远处。
祭司心情很不好,惹不得。
一直到了晚上,癸丑在远处纠结想要不要给唐砂他们送饭去。
但想到是他们把祭司惹成这样的,他果断放弃了送饭这个想法。
还是喝点温酒吧。
沉辛在屋子里,内心郁闷到了极点,祭司居然,囚禁她。
到了晚上,实在饿了,还是开始乖乖吃起盒子里的果干什么的食物。
祭司对自己都这样的,不知道唐砂他们有没有事。沉辛有些担心。
忽然沉辛捂住自己的心口,抬头看着榕树的方向。
祭司,为何这般难受。
在沉辛很小的时候,候希声便给她种上了他耗费无尽心血养出来的一种蛊,鸳鸯蛊。
是情蛊的一种,世上只有两只。其实准确的说,这是同命蛊。
一人身死,另一人,绝不独活。
候希声活过太多年来,久到自己都忘了很多人。
他想让沉辛活着,陪他一起。所以这些年来,一只在寻找失心母蛊的下落。
失心母蛊,还有一个名字叫长生蛊。
何为长生把母蛊养在人体内,三十载,而后取其心头血为药引,同其余十八种绝世仙草服用,方可练出,长生丹。
母蛊须养育百年。
而南疆,其实在百余年之前,南疆一共,有五只长生蛊。
可是七十年前一只失窃了。
剩下的四只,一只,母亲给了自己,还有三只竟也在三十年前,遗落了。
而后,不知谁人用了三十年的功力,催发母蛊,净是练出了长生丹。
候希声遇到了那个人,他心中除了仇恨,再也没了其它。
他不愿告诉候希声一切,所以,如果不告诉他,那就忘记吧。
用蛊虫,抹出了他的记忆,他会不知自己是何人,来自何处,活了多久,只会在无尽的岁月中,看着身边的渐渐老去死去。
候希声记得那个人说他叫刘奇。
后来候希声也告诉他,他叫刘奇。
长生蛊,如果可以,候希声希望永远不要有这种东西。
因为,只有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才会长生。
当初候希声的母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