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珠狼狈不堪地跑着,突然,小楼上泼下一桶脏水,从沈灵珠的头上,倾泻而下,浇了个透心凉。
“小姐!”巧儿惊叫了一声。
沈灵珠回到了沈府,回到房里,梳洗着。
巧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沈老爷他们说了。
沈夫人又心疼又气愤,“到如今这般田地,也是她自找的!”
沈老爷唉声叹气,“如果这些都受不了,那日子可长着呢?”
陶夫人对沈夫人道,“如果说什么都晚了!灵珠她也是一番好意!我们做亲人的,都不能给予她安慰与支持,她岂不是更加伤心欲绝?”
“如果珠儿知道伤心,就不会这么折腾了?”
“爹,娘,依我之见,你们就不要过问妹妹的事情了!凡事强求不来!”
“你这当兄长的,怎么就不多劝劝呢?”
这时,沈灵珠走进了大厅,“娘,你让人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一路上饭都没顾得上吃!”
“你还用得着吃饭?不吃都饱了!”沈夫人拉着脸。
沈灵珠笑了笑,“您就不要再生气了!难道您不喜欢女儿过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非要像陛下那样,为了维护江山,统一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殚精竭虑,绝情绝义!
到头来,还不是不被世人理解?您就喜欢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深宫中被人陷害入天牢或是孤独终老?”
沈夫人惶恐,“你这个丫头口无遮拦,陛下那是大义灭亲,哪是绝情绝义?小心让有心人听去”了,又要生是非了!”
“陛下她才不是那种不明是非之人呢?”沈灵珠笑着。
沈夫人泼了她一盆冷水,“你就笑吧!看你能笑到几时?”
骂归骂,沈夫人让人端了饭菜来,让沈灵珠吃。
沈灵珠美美地吃了一顿,回房里休息了。
到了半夜,沈灵珠被一个恶梦惊醒。她再也睡不着了,出来在花园里吹着夜风。
看到爹娘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知道,肯定为了她的事情,耿耿于怀。
沈灵珠看到还有几个家丁在忙碌着,似乎在搬运着东西。
沈灵珠上前问道,“你们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弄什么呢?”
那几个家丁看到是沈灵珠,支支吾吾地,没有说出来。
沈灵珠嗯了一声,“你们不说也行,我去问你们老爷,夫人!”
有个家丁这才说道,“原来听说小姐您失踪了,老爷与夫人还想着一边守着家业,一边等着小姐您回来!
后来,听说您做了人质,街坊的流言蜚语,再加上生意一落千丈,入不敷出!老爷与夫人就决定好了,等您回来,我们就迁徒!”
“所以,你们在准备搬东西,是吗?明早出发吗?”
那些家丁点了头。
沈灵珠气得一跺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跟她商议一下呢?
沈灵珠敲了她爹娘的房门
沈夫人走了出来,“珠儿,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呢?”
沈灵珠问起搬迁的事情来,沈夫人承认了。
“珠儿,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你想想,这样下去,我们不被别人的唾沫淹死才怪?我们搬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看着沈夫人憔悴的神情,沈灵珠心里难受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连累爹娘,不能平静生活!
她随即笑了笑,“好啊!我这就回房间收拾衣物,明早出发!”
沈夫人看到沈灵珠回房了,她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会又吵又闹,可谁曾想,她答应得如此爽快。
一大早,沈灵珠起得比任何人都早。其实她是一宿没有睡。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沈老爷让人送陶夫人去投奔陶秋,他们一家人上路了。
“娘,兄长他不是在朝为官吗?怎么在家里待着呢?”
沈夫人幽怨地盯着她,“你兄长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怎么能容忍别人说你半点不是?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沈灵珠搂了沈夫人,“娘,您早就该想通了!”
沈夫人叹气,“不想通,又能如何?”
沈灵珠皱眉,“可如今兵荒马乱的,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啊?”
“听你爹说,到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也不认识,谁也管不着的地方!”
沈灵珠一掀帘子,叫了沈老爷。
沈老爷与沈鹤同时回头看向她。
“怎么了?珠儿!”
“我想知道,我们这是要上哪儿?”
“哪儿都好!只要不是这个地方!”沈老爷说道。
沈灵珠睁大眼睛,“意思是,您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是吗?”
“闺女,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兄长,你怎么能任由二老如此奔波呢?”
沈灵珠身子一跃,拦住了沈老爷的马。
“爹,如果真这样做,您有没有想过什么后果?”
沈老爷气恼不已,“什么后果?”
“如今天下纷争四起,无论我们到哪里落脚,都不是一个好的去处!唯有眼前这一片,还算得上暂时的安宁!我们何苦去打破呢?难道,我们上次差点遭遇不幸,这些都忘了吗?”
我这次费尽心思回来,在一路上看到不少的流寇与难民!我们若是遇上了,又当如何?爹,请您要三思啊!”
沈灵珠说得情真意切。
沈鹤自己也没有考虑过后果,听到沈灵珠如此一说,犹如梦中惊醒一般。
“爹,珠儿说得很对要!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