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庸把希望寄托在海棠身上。
第二天,海棠来见柳儿。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柳儿笑道。
小谨甚为机灵,“姑娘,你的意思是说,她冲着那道圣旨来的?”
柳儿没有否认。她放下笔,走到了御花园。
海裳欲盈盈下拜。
柳儿急忙拉住了她,“姐姐,你这是为何呀?”
“君臣之礼还是要的!”海棠轻声道。
柳儿用手摸了她的额头一下,“还好!算是正常!姐姐突然给我行如此大礼,岂不是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唉,睡不着觉的,恐怕不是妹妹吧?”海棠试探着说道。
“姐姐言重了!我只不过是想让逝者安息而已!并没有刻意地要为难谁?更何况,是跟与姐姐有关的人!
海棠压低声音,“你不是存心为难你姐夫吗?这么一件棘手的案子,让阿庸去查!他有几个脑袋啊?”
柳儿看到海裳一脸严肃,知道她对此事认知颇深。
“姐姐,你放心!此事虽然我不插手,但崔航他会十分配合的!
如果樊庸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跟我交待?况且,我敢断定,人绝对不是航儿所杀的!
他抓人是不对,但杀人,嫁祸自己,没有这么蠢的人!”
“妹妹的意思,另有其人?”
柳儿点了点头。
海棠松了一口气,“那这样就好办了!听到阿庸说起这个案子,着实地让我吓了一跳!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妹妹为何要将我们推于风口浪尖上!这下,总算放心了!”
柳儿的表情有些受伤,“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海棠尴尬地笑笑,“这只是一时的误会!”
柳儿瞪了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你有如此的念头!”
海棠举起手指来,“那我发誓好了!”
柳儿扑噗一声笑出声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也不怕人家看到了笑话!”
海棠讪讪地放下手来。
她们说起了花夭来。
柳儿听说花夭不时地出现在江湖上,为百姓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她心中甚是焦急,“如果能够想一个办法,将其引蛇出洞,那就好了!”
海棠问道,“之前她对妹妹你身上的什么宝贝,不是心心念念的吗?妹妹你不妨在这上面动心思?”
“嗯,我也正好有这个想法!看来与姐姐不谋而合呀!”柳儿点点头。
海棠道,“想当年,你设计将余妃困于铁塔之中!杀人不眨眼的她差点疯掉,让人拍手称快!”
柳儿叹气,“正如一句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许是这些年来,过太平的日子久了,让人的思想处于一种麻痹的状态,也失去了做大事的豪气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妹妹何需如此自责!这说明呀,大云国在你的打理下,变得越来越好,百姓安居乐业,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这不是天下百姓所期盼的吗?”
“唉,真是惭愧!看来,今后姐姐得时时对我鞭打一下,给我警醒才是!”柳儿面带愧色。
崔航听说樊庸到来,出来迎接。
“哟,不知哪阵风,将樊大人给刮来了?”
“崔王爷言重了!老夫只时有些疑惑,特来请教崔王爷的!”
崔航笑道,“老大人,快,里面请!”
马朵朵听说樊庸来了,她也出来了。
与樊庸相互问候后,双方落座。
马朵朵直接了当地问道,“樊大人,你一向都很繁忙,今日来到府上,想必为了什么事情来的吧?”
“马皇后,崔王爷,老夫奉了当今太子之命,彻查多天前发生的沈府血案一事!特意来请教一些疑惑!请崔王爷不要有任何的想法才是!”
崔航哦了一声,“星辰他怎么一下子想起要审查这桩血案了?”
马朵朵疾言厉色道,“人命关天,岂非儿戏!究其原因,还不是你闯下的滔天祸?”
崔航有些面红耳赤,不敢吭声了。
“樊大人,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请直接问吧!崔航他一定知不无言!”
樊庸擦了一下汗水,“崔王爷,请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一遍,好吗?”
崔航哈哈大笑,“你想知道什么?”
“就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起因与经过!”樊庸嗫嚅道。
马朵朵叮嘱崔航,“航儿,事关重大,你好好地配合樊大人!”
于是,崔航硬着头皮,当着马朵朵的面将事情的起因,大概说了一遍。
马朵朵听完,脸色变得难堪起来。没想到崔船如此的颓废与荒唐!
“崔王爷,你仔细想想,整个事情的过程,除你与殿下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人?”
崔航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没有!”
樊庸眉头紧锁,心里在想着,难道线索就此断掉了?
“航儿,你再好好想想,不可能没有其他人在场,也许是你没有留意而已!
有任何异样的人与事物,都可以说出来,让樊大人帮忙分析分析,这样才能洗清你杀人的嫌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马朵朵心急如焚。
崔航摇摇头,“得了,我头都想破了,真的想不出什么来了!”
樊庸一摇手,“没关系,可以慢慢的想!心情放轻松,或许就想出来了呢?”
“那我问几个问题吧?”
“樊大人,你问!”
“沈府是被谁抄的家?”
崔航回答,“是我让人贴的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