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又倒满了一碗酒,“祝陛下早日一统天下!”
柴罗又敬了柳儿一碗。
小谨看到柳儿几乎来者不拒,心里颇为担忧。但她又不能上前阻止,看着干着急。
春花走上前去,“汤王爷,今日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在姑娘面前,差不多就得了!你知道她一直对酒有反应!”
汤池哦了一声,看到柳儿脸上红得像要滴血一般,没有再敬柳儿的酒了。
春花与楚踅同时向汤池贺喜。
柳儿的头有些发昏,走到了一旁。
小谨紧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觉得怎么样了?”
“没事!头有一些发昏!我在外面吹吹风,就会好了!”柳儿有些头痛。
小谨让一个丫鬟端了一碗温热水来,让柳儿喝了两口。
柳儿一下子捂了嘴,吐了出来。
小谨在心里骂着汤池,明明知道她们姑娘不能喝,还特意敬她几碗酒,这不是存心的吗?
柳儿用水嗽了口。
有人说道,“既然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死撑,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柳儿抬起头,看了过去。
冷漠尘倚在栏杆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柳儿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没有说一句话,直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喂,丫头,你说话呀?不会连话都不会说了吧?”冷漠尘在她的身后大声叫道。
柳儿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冷冰冰地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冷漠尘冷不防地说道,“你不会看到别人成亲了,心里难过吧?”
“冷漠尘,你混蛋!”柳儿咬了牙,气呼呼地出府去了。
待冷漠尘追出去的时候,柳儿已经坐上了龙撵,回宫去了。
冷漠尘叹了一口气,看来柳儿的心里果然没有放下汤池那小子。
其实他不知道,柳儿伤心难过的不是因为汤池与柴罗成亲,而是因为触景生情。
想起了自己与冷漠尘成亲的情形来,让她觉得特别难受。偏偏冷漠尘还语出伤人,误会她舍不得汤池与柴罗成亲。
而这些,冷漠尘却一无所知。他怎么会知道柳儿心中的痛。
柳儿一回到宫中,便歇下了。
小谨知道她心情不好,而且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小谨一夜未合眼,守在柳儿的床前。
一大早,小谨便让宫女去传话给太后,说柳儿头有些发昏,今日就不早朝了。
果不其然,柳儿醒来时,已经快到晌午了。
“如今什么时候了?”柳儿捂了一下头,问道。
小谨一边让宫女去端姜汤来,一边回答道,“快到晌午了!”
柳儿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睡过头了。
“你别着急!我让人传话给太后了,让你今日不上朝了!”
柳儿听了哦了一声。
这时,有宫女带着徐素素与路菁她们来了。
徐素素看到柳儿有一丝疲惫,关心地问道,“妹妹,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柳儿嗯了一声,“头有些发昏!”
路菁问道,“你不会还没有放下吧?”
“菁儿,你胡说什么呢?”
路菁讪讪地笑了起来,“你还没有放下汤池吧?”
柳儿一听,娇嗔地说道,“你怎么会说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路菁脸上一红,“那你为何如此疲惫?”
柳儿叹气,“还不是汤池害的!他故意想让我出丑,连续敬了我几碗酒,我却之不恭!不得不饮!饮了身体略感不适!”
徐素素笑道,“这样,总算好了!师弟他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时,安公公在外面有事要禀报柳儿。
柳儿走了出去,“何事?奏来!”
安公公擦了汗水,惶恐地说道,“陛下,适才快马来报,王元帅因为不小心摔下马来,当时就,就……”
柳儿心里一沉,“就怎么了?”
安公公低下头去,好半天,才说道,“当时就身亡了!并且有人将王元帅送回了元帅府!”
柳儿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马皇后与崔屏她们呢?”
安公公嗫嚅道,“比们两位好像不在营中!至今没有下落!”
柳儿听了大惊,“来人,随本王去元帅府!”
王夫人看到王洪的尸体时,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柳王妃已先柳儿一步,到了元帅府。她心中无比地悲恸。没想到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
王洪是为大云国的大功臣,竟然被人暗算了!能不让人扼腕与痛惜?
王夫人忍着悲痛,将王洪给下葬了。
柳儿追封他为镇国公。她心中也无比地伤痛,没想到义父就这样走了!看着日益消瘦的王夫人与柳王妃,柳儿知道,这次她们心里受了重创。
“额娘,您就不要再为了义父的事情耿耿于怀了!保重身体要紧!”柳儿轻声地安慰道。
“唉,世事难料啊!本来,早该死的人是本宫,可眼看着本宫身边的人一个个地先我而去,让人有些揪心啊!”
柳儿听了心里也一阵凄凉,“额娘,您为何要如此说自己呢?您正值壮年,还要长命百岁呢?”
柳王妃叹气,“人这一生啊,世事难料!本宫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儿了!想你孤单的一个人,撑起这大云国的江山社稷,有多艰难啊!本来指望着朵朵她们俩能为你多少分担一些,可眼下,却又下落不明,让人担忧啊!”
“额娘放心!朵朵与崔屏的身手极好,一般的江湖高手根本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