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与柳儿打斗着,一边用极其低微的声音说道,“速回城!恐有变!”
柳儿微微一怔,那人一收手,急掠而去。
柳儿只得原路返回。
马朵朵迎上前来,看到柳儿一头的汗水,拿出手帕来,递给了柳儿。
柳儿接了过来,对马朵朵说道,“这人的武功着实厉害!”
马朵朵思忖道,“难道妹妹没有发现她像一个人?”
崔屏是吗?”柳儿轻声地叹气。
马朵朵点头。
柳儿说道,“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折腾,不如我们回城去吧?”
马朵朵早就想着回城了,听到柳儿如此说,自然高兴。
柳儿弄来两匹马,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
入夜时分,一切都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
柳王妃批阅着奏折。
喜鹊说道,“主子,夜已经深了,早些歇息吧!”
柳王妃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眼睛,道,“我真的是老了,坐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喜鹊笑道,“主子,瞧您这话说的,您正值壮年呢?离老还差一大截呢?”
柳王妃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呀,只会哄本宫开心!可是岁月不饶人!”
喜鹊嘻嘻一笑,“主子,这奏折啊,自从小主子不过问以来,每天都堆积如山,您着急也没有用啊,明日再批不迟!”
柳王妃闻言,放下了笔,“唉,是呀!鹊儿,你说说,这丫头都几个月不回宫来,到底在做什么?”
说不准!小子主的心思,奴婢猜不透!”喜鹊直言道。
柳王妃还想说什么,喜鹊突然皱起了眉头,听到外面有异响,她对柳王妃说道,“主子,好像有异响声,您要当心!”
喜鹊话音刚落,听到外面的厮杀声。
主子,你赶紧藏起来,我去看看!”
柳王妃急忙说道,“鹊儿,你不用管本宫,快去看看航儿!”
一群黑衣人,武艺高强,在与御林军厮杀着。
喜鹊走了两步,转念一想,拿起剑,守在柳王妃的面前。
柳王妃一怔,“鹊儿,本宫不是让你去瞧瞧航儿的吗?”
小世子有人保护着,相信无事!对方是冲着娘娘您来的!我不能上了别人的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话音刚落,有人影飞了进来。
喜鹊大喝一声,“什么人?”举剑刺了过去。
鹊姑姑,额娘,是我!”柳儿头一偏,躲过了喜鹊的一剑。
柳王妃抬头,果然是柳儿。她大喜,“我儿为何半夜三更地回来了!外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也很想明白啊!”柳儿道。
喜鹊看到柳儿走向了柳王妃,心里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主子,她不是小主!”
她话音刚落,已经晚了。
那人一柄刀插进了柳王妃的胸膛。
喜鹊睚眦欲裂,一剑挑了过去。
那人一掌冲喜鹊拍来,力道强劲,将喜鹊整个人给拍了出去,
柳王妃艰难地说道,“你是谁?”
反正你都快见阎王了,让你看看也无妨!”那个人缓缓地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怎么是你?她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你……”
柳王妃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你狼子野心!”
那人哼了一声,吹了声口哨,有人放了一把火,顿时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整个书房都在火海中。
喜鹊艰难地爬了起来,叫道,“主子,主子!”她冲进了火海中。
宫里的人大惊,急忙出来扑火。可惜的是,火虽然灭了,但柳王妃却薨了,连奏折与一些书卷都被烧成一片焦土。
王洪与樊庸,两人料理着太后的后事。同时,派人去寻找柳儿。
柳儿与马朵朵到了,听说太后死了,大骇。当柳儿看到太后一身烧焦,不能辨别她就是柳王妃。
柳儿整个人像五雷轰顶一般,怔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马朵朵哭成了泪人。
王洪一双眼通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王妃居然如此就走了,自己懊悔,为什么没有把保护好柳王妃。短短数日,也苍老了许多。
他沙哑着声音道,“陛下,请节哀!太后娘娘,还需要陛下为她送行呢?”
王洪一语提醒了梦中人。
柳儿空洞的眼光才了一些生气,她看了看身旁的众大臣,“此事就交给王爱卿,你来操办吧!”
王洪领了旨,将太后的事情隆重下葬了。
柳儿跪在柳王妃的灵柩前,一直不肯离开。
马朵朵将她扶了起来,“妹妹,你肩负江山社稷,可得挺住啊!不然,额娘她也不会安心的!”
两人刚走出没多远,两匹快马来到了柳儿她们跟前,是汤池与花粉。
汤池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小柳,我来迟了!”
柳儿看到汤池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无心责怪他,只是悔恨交加地说道,“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什么都想做好,却什么都做不好!反而搭上了额娘的性命!”
你不要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肩上扛啊!“汤池安慰道。
柳儿忍不住,放声大哭了一场。
汤池心疼不已,只得任她发泄。
柳儿哭完,哽咽地说道,“你速速回去吧,不能离开太久,否则,敌人会趁虚而入!”
汤池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前几天,冷大人来军营找过你!”说完,他跳上了马,冲柳儿一挥手,急驰而去。
柳儿一惊,没有心思再悲伤了。欲前往去找冷风,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