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下子恢复了宁静。
冷漠尘敲了柳儿的房门。
里面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我已经睡下了!”
冷漠尘转身坐在了栏杆上。
他很怀念初遇柳儿的情景。不受世事的干扰,是那么的纯真与无邪。如今的柳儿,陌生得他快要不认识了。
柳儿走出了房间,突然听到一声口哨。她看了过去,原来是冷漠尘倚在栏杆旁,等着她呢?
她走上前去,调侃道,“冷神医,一大早,你可真的好雅兴啊?”
冷漠尘挖苦道,“你昨夜可是睡得安稳?多久没有这样折腾人了?”
柳儿听了,冷下脸来,知道冷漠尘是在为春花抱不平了。
“冷漠尘,你是闲得发慌吧?我怎么处置一个丫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丫头?对,她对你来说,呼来喝去的,当然是一个卑微的丫头!柳炊烟,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冷漠尘忍不住指责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柳儿淡淡地说道。
“如果你不满我这样对待她,你大可以带她走啊!我三番五次的撵她走,可她就是不走!如今,你居然替她抱不平,你带她走吧!”
柳儿说完,进了陈夫人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冷漠尘走上前去,敲了门。
“你出来,我把话给你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不要惊扰到别人休息了!”柳儿在里面应着。
陈夫人看到柳儿涨红的脸,忍不住笑了。
柳儿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们年轻就是好,偶尔还可以吵吵嘴,来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柳儿讶然,“你这是什么荒谬的道理?”
陈夫人呵呵一笑,“你还是快些出去吧?闹闹小脾气就算了,不要让人下不了台阶!”
“懒得理他呢?”柳儿嘟了嘟嘴。
春花跑了过来,叫了冷漠尘。“姑娘,她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你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不用理会她,过段时间,她心平气和时,会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不,漠尘,还是要我来与她好好地聊一下吧!”
冷漠尘心里极为不爽,看到春花如此地委屈。
他说道,“柳炊烟,你今日若是不开门,我们俩就算完了!”
春花急忙掐了他一下,“好端端地说什么胡话啊?”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吧?反正,我也倦了,不想与你做无谓的挣扎!”柳儿说道。
“无谓的挣扎?你早就想摆脱我了?”冷漠尘提高声音说道。
柳儿没有说话了。
冷漠尘拉了春花,“走,她不理你算了!我们回去!”
春花说道,“不管姑娘她理不理我,我都会跟着她的!”
“无可救药!”冷漠尘丢下这句话,拂袖离去。
柳儿跟着陈夫人研究着草药。看来,陈夫人不愧西域的第一制毒高手。无一不通,柳儿受益颇多。
丫鬟将饭菜端进了房内,对柳儿说道,“柳姑娘,那个春花姑娘她们还在外面等候着呢?您要不要去见见她们?”
柳儿沉思了片刻,走了出来。
春花他们看到柳儿终于出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你们都敢违抗我的命令了?”柳儿问道。
春花他们急忙上前,说道,“姑娘,若是我们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指出来,我们改正,直到令你满意为止!”
“你们没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让你们回宫里去,有那么难吗
春花说道,“姑娘,你答应过我的,你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的!”
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前你没有归宿,而如今不一样,你有你的家,你还是回去吧?”
春花一听,知道柳儿赶她走的原因了。
她说道,“姑娘,他们是他们,但我曾经发过誓言,我是不会忘记的!”
“何苦呢?早些走吧!”柳儿说完,拍了拍春花的肩膀。
突然一支利箭射了过来。柳儿将春花一拽,春花险些就被射中了。
柳儿推开春花,“你走啊,离开这是非之地!”说完,她快速地进入了房间。
正因为危险,春花才不会弃柳儿而去。
柳儿回到了房间里,对陈夫人说道,“你可得千万小心了,看来对方是冲着你来的,想方设法都想除掉你?”
陈夫人神态自若地说道,“有什么可好担扰的!不是有你在吗?”
柳儿听了只得笑了起来。
春花敲了门,柳儿说道,“不用敲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春花听了,高兴万分。姑娘终于没有再要赶她走的意思。
柳儿想起崔屏曾经给过她一包毒药,她急忙从包袱里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给我看看,这是怎么样的毒药?”
她放在了桌上,打开来。
陈夫人神情一凛,“这就是你说的那种令人全身发麻的毒药?”
柳儿说道,“不是!这只是从别人身上要过来的!”
陈夫人闻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那种令人一沾就会全身发麻,最后不能动弹的毒药!”
“你说的都是真的?”柳儿问道。
陈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这毒药是崔屏那个妖妇给你的?”
她看到柳儿没有答话,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看来她其实是在挣扎与犹豫,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