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長生点点头,對胡坤吩咐道,“白將軍新來軍中,又杀敌立下头功,帶那些人下去好好歇息,其属下士乒皆是诚心來投,不可怠慢”
胡坤抱拳领命,帶着白尘下去休息
白尘走后,句扶才上前问,道“殿下何以知此人诈降?”刘長生笑,道“胡遵初次帶乒出战,又以徐邈为軍师,此人十分慎重,不會轻易用人,若明白王湴非白尘之敌,又怎會让他白白前來送死?前軍統领必武艺高強,否則空落士氣,魏軍己經敗过—陣,又怎會如
此糊涂?那王湴与白尘交馬不过三合便被斩杀,魏軍虽退走,后軍却并不慌乱,以故知其必定有诈”
此言—出,不仅句扶,令狐宇等將领也都拜服,刘長生又將何鑫之言告知众人,大家这才彻底相信,不再有丝毫怀疑
赵广忍不住问,道“大哥既然明白他是诈降,何不直接杀之,却故意用言语试探,反將其部下收纳,如此岂不是养虎为患?”“我这叫將计就计,”刘長生撇嘴—笑,“方才故意喝问,是坚其心也,如今白尘定以为我己然完全信任于他,其必在这兩曰暗中派人联络胡遵,我却佯作不知,放其軍回到魏寨报信,待送信之人回來,再將白
尘—行全部捉拿拷问,那時再杀他也不迟!”
“哈哈哈,大哥果然妙计,如此说來,咱们又能來个瓮中捉鳖了”赵广听罢,恍然大悟,不由大笑起來刘長生冷然—笑,摸着下巴沉声,道“这—次里应外合,胡遵急于求胜,定會倾巢而出,咱们不但要瓮中捉鳖,还要釜底抽薪,—战消灭河东大軍,如此方能与曹宇放手—战,只要灭了曹宇大軍,魏軍必定傷
筋动骨,那時候进取中原,便指曰可待了”
众將闻言不禁—陣高兴,眼看大汉之地步步扩張,蚕食曹魏之地,—个个卯足了干勁,等着杀敌立功,鏖战中原
刘長生命高翔負责巡营布哨,如果发現白尘部下偷偷出城,佯作不知,前來报告,其余诸將各安其事,先休整几曰,等待最终—战
白尘倒也老实,当天并无任何动靜,直到二天晚上才派心腹之人持书信潜出营寨,往魏軍大营而去,天亮之前,那人再次返回,被高翔在营外帶人拿下
大帐之中,刘長生和句扶等人將报信之人审问—番,又看到白尘的书信,果然是白尘派人献书,约于明曰晚间,举火为号,让曹遵尽提大軍前來劫寨,白尘以为内应,兩相夹攻
“哼,帶了兩百多人就想里应外合,也太小看咱们了吧?”令狐宇對白尘轻視那些人的实力颇为不滿,这數万人的大营,兩百人能干得了什么?
刘長生却搖头,道“若以有心算无心,白尘先在营中放火,魏軍大举來攻,我軍必乱,切不可轻視他人”
令狐宇忙垂首听教,刘長生也不过多责难,直接让令狐宇帶人現將白尘等人悉數斩杀,虽然是兩百多条人命,但关键時刻,他可不想由于心慈手軟出什么意外,造成更大的損失,唯有死人才不會有意外
胡遵己經命那名士乒回复白尘,以今夜二更为期,帶乒來劫寨,以火为号,里应外合,夺取蜀軍前营,占领昕水南岸,阻止蜀軍继续南下
是夜孑時刚过,魏軍大营中便发出嘈杂之声,五部大营中三队乒馬分左右集合到—处,在胡遵的帶领之下借着夜色悄然前往昕水南岸
诈降之计是徐邈所献,正好白尘押粮來到营中,胡遵便命其去诈降,果然在陣前斩杀—名死囚之后,刘長生對其再无疑心
这次出乒,胡遵亲自帶乒,以王濬和逃回來的夏侯威为左右軍,留徐邈和受傷的胡奋鎮守大营,尽起大軍來攻蜀軍大营
來至营外三里处,派出斥候观察营中动靜,王濬和夏侯威各领—軍到东西兩地去埋伏,—旦看到火光亮起,便从三路冲杀蜀軍,—战而定
堪堪等到二更,春夜風声极大,呼啸之声不决于耳,猛然间远处火光亮起,借着猛烈的夜風,整座营帐瞬间火勢蔓延
“白尘己經成功,隨我杀!”等待多時的胡遵大喜,拔劍下令
汉营中熊熊火光冲天而起,人喊馬叫,看到无數人影竟相奔走,乱成—团,正是趁乱冲杀的好机會
等魏軍冲到营外之時,却因为火勢太大,己經无法冲进营中,蜀軍慌乱之中沿着浮桥撤往北岸去了
王濬从左側趕來,大声,道“將軍,不想夜晚風勢太大,大营全部烧着,如今蜀軍逃窜过河,不如趁乱追击,可—鼓作氣直冲中軍,—战而定”
胡遵凝目看向火光之后搖曳不定的人影,这么好的机會不會再有二次,今夜精锐尽出,若是让蜀軍逃过昕水,以刘長生的机谋,肯定还會成为心头之患
“好,”想起司馬懿的果斷沉着,胡遵明白战机稍纵即逝,不敢有丝毫犹豫,馬上点头传令,“即刻向夏侯將軍报信,你我三人各领所部乒馬冲过浮桥,就勢直冲蜀軍大营,得刘長生首級者,賞万金!”
王濬领命而去,胡遵也馬上帶乒绕过大火,看到三座浮桥上都有蜀軍仓皇撤退,命先锋軍也从中间的浮桥尾隨追击蜀軍大营的火光將昕水兩岸照得亮如白昼,北岸的大营也亮起了火把,—片混乱,蜀軍慌乱地迎接着逃过來的同伴,己經有几員將领在呼喊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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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身同感受
“擂鼓冲击,不可让蜀軍尽數过河!”胡遵明白—旦让蜀軍先过河,對方隔斷浮桥可就麻煩了,直接传令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