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滑冰?”江雪饮说道。
奥丁则不以为然,他说道:“我会呀,我先去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要辜负了甲乙神的一片良苦用心,走吧。”说完云梦泽便滑出去了,只给江雪饮留下一双滑冰鞋。
滑冰嘛,江雪饮当然会了,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没有一双像样的滑冰鞋。
那时候的江雪饮,她的滑冰鞋就是两块竹片,虽然只是两块竹片,却也是在冬天里给她带来快乐的东西。
而现在,一双精致的滑冰鞋摆在她面前,她却快乐不起来了。
她在担心吴浑和球天神的安危呀,自从她亲眼目睹自己的落天衣被蔡则侠一刺个透心凉之后,她就不再那么有持无恐了。
现在虽然吴浑穿上她的落天衣,可是面对二十诸天剑都挡不住的冰刃,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吴浑和球天神的安危。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做不了什么,一望无垠冰面上,让产生海天相结合起来的错觉。
天边是变幻无穷的极光现象,甚至还有太阳的光晕,雪亮的冰面看久了都有一种失明的错觉。
江雪饮捡起滑冰鞋,凝视着远方,然后是环顾四周。
云梦泽和奥丁正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关心其它人的感受,这里的其它人当然是指江雪饮了。
江雪饮穿起滑冰鞋,想着以前快乐的时光,希望可以冲淡一些现在的忧虑。
她记得她的第一次滑冰的情景,那是又惊险又刺激,老鼠大仙把她带到一条冰冻的河流上,河流十八弯,她因此撞得头破血流。
她还记得有一年,老鼠大仙带她去滑雪,直接从山顶一路摔到山谷,身上多处骨折。
现在的江雪饮,她的身上也是多入处骨折,不过好在她捡起滑冰鞋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云梦泽为她留下的药丸。
江雪饮吃下药丸后,感觉自己受伤的地方都在快速地愈合着,没等她滑出三百米远,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虽然留下的血迹,让她看上去很是憔悴,但是从她的眼睛里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欣慰。
她觉得云梦泽一直都在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她为什么会在滑冰鞋里留下药丸呢?
想到这里,江雪饮便加速追上云梦泽,然后她问道:“你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悠然自得其乐?”
“你也可以的,忘掉那些令你诚惶诚恐的事情吧,因为它们根本不会发生。”云梦泽说道。
江雪饮当然知道,云梦泽都不担心球天浑,她也知道球天神和吴浑多半是因为性命无忧,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为他们担心受怕。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在不无处,江雪饮看见一个球朝天外飞去。
那必是球天神无疑了,只是速度太快,以致于江雪饮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快消失在天边了。
然后,又是轰隆隆的声音从冰层下面传来,刹那间一座巨大的冰山拨地而起,二十四把巨剑随即破冰而出,直斩冰山上的人影而去。
接接着是吴浑破冰而出,凌天一剑把雪山劈成两半,二十四把剑分别封住甲乙神的二十穴道,把他钉在冰崖下。
甲乙神终于开口说话,他也终于笑了,只是笑得很狼狈不堪。
他说道:“没想到,我竟然会败在一个半步踏进捶世境界的后生,果然后生可畏啊。”
“你伤了我媳妇,所以这是你应得的,我赏给你的,有什么事情等我媳妇来了再说。”吴浑淡淡地说道。
甲乙神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我们的世界遭到灭顶之灾,就凭你?我绝对不会有机会让你在你媳妇面前有表现的机会。”
“废话真多。”球天神从天而降,直接砸在甲乙神的头上。
然后,他对江雪饮说道:“小妈妈,快来,看我把他砸晕了。”
“你……你高兴就好,回来吧,小心他有诈。”江雪饮说道。
江雪饮跑到吴浑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哪里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然后,她问云梦泽,现在甲乙神都晕过去了,该怎么办?
奥丁抢答道:“正好让我给他一长予,当年就是他,害得世界树毁于一旦。”
“你若敢杀了他,我便杀了你。”云梦泽说道。
然后,云梦泽看向江雪饮,对她说道:“你过来我身边,我来教导你如何集齐五千宗物母。”
“哦?好吧。”江雪饮乖乖地来到云梦泽身边,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然后,云梦泽一手按在江雪饮的百汇穴上,为她加强三花聚顶,接下来便是为引导五气朝元。
天之清气从江雪饮的头顶上灌溉下来,地之浊气从江雪饮的脚底输送到全身,与清气相辅相成。
刹那间,江雪饮的身子千变万化,而最神奇的莫过于她的手,她的手上栖息繁衍生息着无数的星辰。
生机盎然,死气消除,不过江雪饮却感觉很沉重,非常地沉重,仿佛赖个世界都压在她身上,如天塌了一般,而她要顶起那片天。
虽然很沉重,但是她还是可以顶天立地,威武不能屈。
这种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消失,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吴浑那色眯眯的眼眼,眼睛里是迷糊的自己。
然后,她才看到其它人,最后她发现他们这几个人竟然坐在一块漂浮的大冰块上,而四周都是海水。
波光潋滟的海水,清澈见底,一根根如海带的海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