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就是安静下来而已。他两个眼睛睁得老大,眼神无聚焦,兀楞楞地瞪圆着,像个死不瞑目的僵尸似的,看着更瘆人了。
“天,天罚!”
一个贵族忽然疯了一般跳了起来,浑身颤抖着大喊,“这,这是天罚!国君亦浑身发痒,国君根本没出过宫,天罚,天罚,这是天罚!”
“闭嘴!”
屈令呵斥道:“再敢胡言乱语,国法伺候!”
“屈令!”
那贵族撕心裂肺地叫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定是上天已厌恶我等,不然为何君上会在选祭祀日时发病?!天罚,天罚!”
“来人,将他的嘴堵上!此人已疯!”
屈令脸色铁青。不管是什么,总不能让此人再胡说八道下去!这可是关乎到国君的合法性了,若是真被当成天罚,那国君当如何自处?
“啊!”
还未等人上前,便见那贵族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消失的黑色雾气又涌了出来,片刻间,又是消失无踪,而这个贵族的脸上也多了黑色的魔纹。
淼淼扔出一张符篆,而在场的贵族接连不断堕魔后,让屈令等人也不敢再上前。
淼淼故作疑问,“一般魔物只会往心生怨念以及罪大恶极之人身上攀附,敢问大人,他们是做了什么吗?还有,国君到底怎么了?”
“国君无事。”
屈令故作镇定地道:“县君既晓得这是什么东西,可有法医治?”
淼淼的脸色立刻冷了,“此非病,乃是因果,非药石可医。大人,若是不去解了因,这些人怕是活不长了。”
顿了下又道:“你们连魔气都未见过,恐怕连魔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或许你们理解的魔与真正的魔相差甚远?魔物集天地怨气而生,最是喜欢纠缠那些身负罪恶之人。除此之外,魔物心有执着,因含着怨念,故而会随着本能去寻有仇之人。你这因不解,又如何医治?”
“县君恕罪。”
虽然淼淼冷了脸,可屈令却依旧从容地道:“因我等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所以具体如何,还是要好好查探的。”
他顿了下又继续道:“如果按县君所说,魔物集天地怨气所生,那为何从前从未出现过?”
不好对付啊!
左弗心里感叹着,嘴上却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魔物也有其弱点。若是气运当头,自有天地浩然之气镇压。我下山这些日子以来,发现处处有杀戮,如今有小魔物现身,怕是哪里已滋生了大的魔物。我等必须调查清楚,以免大魔出来危害人间。”
屈令若有所思,沉默半天后,拱手行礼,道:“在下明白了。这便回去向君上禀报。只是这几人……”
“若大人信得过我,便让他们在这里吧,我会看着他们的。毕竟,这符篆也只有我有,且有时效,若是让他们跟着你回去,中途失效了,怕是要惹出大祸来。”
“善!”
屈令点头,“如此我便回去回复王命,劳烦县君操心。”
将人送走后,是江问道:“淼淼,为何要将那几人留下?”
淼淼轻笑,“还有用呢。”
是江不明所以,但也知眼下人多,不适合询问,便点点头道:“我让人安排下去。”
几个入魔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待遇的,直接关进了地牢了。这不,不是怕魔物伤人吗?当然,为了晚点给这些贵族家人一个交代,是江还是很好心地叫人把地牢打扫了一番,换上了干净被褥,甚至还让淼淼帮忙给铺上了地板。
虽然条件不如平常,但好歹干净整洁。
其实这些人只是被微量魔气侵染了,并未真得疯魔。但淼淼也怕有个什么意外,所以又很好心的在地牢外设置了结界,摆下了几个灭魔阵法。
做完这些后,又假模假样的给几个贴了定身符的贵族“治疗”了一番,下了一点梦魇的药后,又在他们身上帖了几张问心符后,便施施然出了地牢。
在下面的时间里,这些人会被噩梦缠身,一生所做过的恶事都会被问心符给问出来。心乱后,夜里入梦的梦魇将更激烈,更真实。既然有了“天罚”的概念,又怎能不加深下呢?
天罚可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由这几个人来说最合适不过。
站在无极峰上,淼淼看着夕阳,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她轻轻抬手,一只黑色的蝴蝶从袖管飞出,她冲着那蝴蝶道:“君上喜生祭,爱用人牲,想来他的味道你更喜欢。”
蝴蝶扑棱着翅膀,腹腔内发出声音,“即便吃了又如何?我也没了自由。你那大师姐真是可怕,居然连失传几千年的控魔秘法都会,我可太倒霉了。第一次出战就被关进了玲珑塔,现在好了,连自由都没了。”
淼淼掐诀施了个变身法。刚还黑漆漆的蝴蝶立刻变成了一只粉蝶,其翅膀上甚至还有金色的纹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再想想大师姐揍魔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这么说,你不愿去了?那干脆让师姐给你个解脱吧。”
“别!”
魔物惊呼,“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狠啊?到底谁才更像魔物?!算了,算了,可说好的,若成功了,以后可要多放我出来玩玩。”
淼淼挥手,道:“去吧,早去早回。”
“我有名字。”
蝴蝶飞到她眼前,“我叫阿稚,成魔物前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因被主家夫人怀疑勾引少爷而被活活打死。看在你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