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其实最高兴的人,还是鲁妃。
esp;明元帝今晚带着褚后和鲁妃出宫来,参加怀王的婚事。
esp;看到新人跪拜下来。鲁妃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来。她一边用手绢擦泪一边又笑着道:“好,好。快扶起来。”
esp;若说大婚之前,她对容月的出身还有些芥蒂,可这会儿是真半点都没了。
esp;只剩下高兴。
esp;就在婚礼进入高涨的时候。明元帝也动身准备和鲁妃回宫。却听得门外有人报说大兴国的肃亲王到了。
esp;七国之中。大兴国和大月国是最为繁荣。无论农耕还是经济,或者从军事力量看,都要比北唐略胜一筹。
esp;大兴国和北唐早年是建立过邦交的。但是因为一些边界问题,自打明元帝登基之后。两国不断有些小摩擦,没伤到根本。却也试过闹得不愉快。
esp;这几年。大兴国与北唐很少来往,便是册封太子的时候。大兴国派了使者过来,也只是一位三品的文官。敷衍敷衍。
esp;却在这个时候,大兴国的肃亲王来了。且事前没有收到大兴国书知会,直奔这场喜宴来,让明元帝心底打了个突。
esp;首辅今天作为媒人,也喝得有些半醉,听得说大兴国的肃亲王来,也很是惊讶。
esp;肃亲王是大兴国文帝的亲弟弟,当年大兴国的敬陵皇帝杨涵伦曾经夸赞五岁的肃亲王天资聪慧,勇武有加,差点便立了肃亲王为储君。
esp;肃亲王是大兴国有名的虎将,战功彪炳,如今更担任大兴国的兵部尚书一职。
esp;军职在身的肃亲王这时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esp;热闹非凡的宴席,停了下来,大家都站起来看着大兴国的肃亲王带着两名侍从走进来。
esp;他年纪约莫在四十多岁左右,一身青色便服,风尘仆仆,发鬓微乱,略也带了疲惫之色,可见是一路急赶而来。
esp;他身材高大,五官英朗,行动之间,有武将的敏捷之风,不过片刻,便入了正厅里头,站在了明元帝的面前。
esp;他上前拱手参拜,“臣弟参见官家!”
esp;听到这话,明元帝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esp;他以臣弟自称,便是说大周与大兴依旧是兄弟关系,他是大兴文帝的皇弟,对着明元帝的时候,自称臣弟就对了。
esp;明元帝含笑道:“子顺快快请坐。”
esp;子顺是肃亲王的字。
esp;肃亲王坐下来之后,褚首辅便问道:“事前不知道肃亲王大驾光临,倒是叫北唐失了礼数,亲王莫怪。”
esp;肃亲王才看到褚首辅,便忙又站起来抱拳,“首辅好。”
esp;“亲王客气,快快请坐!”褚首辅微笑道。
esp;肃亲王坐下来之后,便见宇文皓和新郎官怀王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众宾客,多半是皇亲国戚和朝里文武百官。
esp;一一见过之后,肃亲王看着怀王,带着研判,审视,还有各种说不出的意味。
esp;鲁妃看得心里头有些不踏实,这大兴的肃亲王怎么这般无礼?这么多人在呢就死劲盯着老六不放。
esp;奈何她是后宫女眷,不能做声。
esp;怀王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便上前拱手,“亲王远道而来,不如先请喝一杯小王的喜酒?”
esp;肃亲王收回了眸光,轻轻地叹气,“喜酒就不喝了,本王在这喝也不合适,你不如敬本王一杯茶,叫一声岳丈便罢了。”
esp;此言一出,全场震惊,怀王也惊住了,看着肃亲王想着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esp;还是宇文皓反应敏捷,“王爷,您的意思是说,容月是您的女儿?”
esp;肃亲王微微颌首,“嗯,是的。”
esp;鲁妃再也忍不住了,猛站起来,“容月竟然是大兴国的郡主?她怎么没说啊?”
esp;明元帝轻轻地咳嗽一声,鲁妃才自知失态,坐了下来只是面容依旧震惊地看着肃亲王。
esp;明元帝道:“子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肃亲王轻声道:“官家,容臣弟明日再禀报,臣弟想先见见容月。”
esp;明元帝点点头,便有人上前来请肃亲王。
esp;肃亲王起身施礼告退,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前。
esp;宾客十分震惊,之前很多人都认为,怀王得过痨病,所以才娶商贾之女,门第虽然攀不起,但胜在有钱,因而参加这场喜宴,多多少少都有些轻视新娘子。
esp;但是,人家竟然是大兴国的郡主啊。
esp;有身份,有钱,怀王真是有福气了。
esp;容月今日高兴得很,送入新房之后,便一直安坐等着,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定不能这样忍受这种沉寂之苦,但如今她不敢动,因为喜娘说过,这新房里头的一举一动都是有规矩的,她怕自己坏了规矩,以后会伤了夫妻感情。
esp;这等着便听得有人来禀报,说大兴国的肃亲王来看她了。
esp;她惊得把红盖头扯掉,跳了起来,顿时气急败坏起来,她分明去信告诉他成亲的日子是年后的,怎么却提前赶来了?
esp;他这个势利眼,一定看不上怀王的,定说怀王不是武将,武功配不起,容貌配不起,还得过病,他这个人说话不顾旁人感受,若当场这样说怀王,那就坏她一辈子姻缘了。
esp;她快步走到门口去,把肃亲王堵在了门口,扬起了凤眸,警备地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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