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许清歌听到了光明寨南部隐约传来的沉闷的爆破声。
连忙奔到栏杆处处向南眺望,只能大约可见民房尚可完整,然后出来从里面跑出来一群群平民,又乌压压的向神阙宫这个方向跑来。
应该是祭司大人拦下了,要不然许清歌不敢想象,一个炸弹投放到人口密集的光明寨里将会死伤多少人。
“出了什么事?”族长尧汤紧跟她后面,自然也看到了向这跑来越来越近的民众,他并非武者,所以没有许清歌耳聪目明,但看到这些越来越近的惊慌失措的平民,也明白一定发生了大事。
那个石轩难道真的在这里投放了会爆炸的石头。
许清歌来不及多说什么,从九层楼高的高空一跃而下,引起身后所有人的惊呼。
“姑娘!”阿螺跑到栏杆,正好看到许清歌一个漂亮的鸽子翻身,脚尖轻轻点到地上,然后再一跃而起向前南奔去,一步像是跨过一两里的距离,背影如幻影泡沫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想不开呢。”阿螺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完全理解不了许清歌竟然不向族长禀告就直接跑了是干什么去。
不过,她知道清歌姑娘定有她自己的道理,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而已。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想必族长大人也不会怪罪地。
阿螺偷偷瞥了族长大人一眼,还好族长大人脸色正常,没有大怒和生气的预兆。
尧汤知道,清歌姑娘应该是帮旭晨去了,这个时候他作为一族之长,就更要稳住把控后方的局面。
旭晨说过,整个光明寨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依山而建的府邸,那里有一座可容纳几万人的天然超大地下洞穴,即便石轩把光明寨全都布上会爆破的石头,那里也会是最安全的存在。
“来人呀!”
尧汤连忙呼唤手下卫士:“召集所有民众前往祭司大人府邸。”
“是——”卫士准备领命而去。
“等等”尧汤脸色阴沉的指向似笑非笑像是在看好戏的尧池,“尧池背叛大荒神和莽族,勾结外人杀我莽族人民,把他抓起来带走。”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抓我?”尧池收起笑容大惊失色,这尧汤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但是他没有证据休想拿他顶罪。
那些村寨首领本来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获得第一名的勇士竟然一声不吭跳楼而跑,族长大人不仅不怪罪还要召集民众去大祭司府邸。
谁知眨眼的功夫,两个兄弟竟然反目了。
尧池真的勾结外人杀害莽族人?
可是他明明一直好好的坐在这里,是怎么杀害族人的?
其他首领开始坐立不安,族长和自己亲弟弟为争族他们早有耳闻,该不会他们两个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的斗法吧?
问题是斗就斗吧,他们为何觉得族长找的借口有点儿烂?
看着大家神色略有怀疑望着他,尧汤越发镇定下来指着已经快跑到神阙宫下的平民:“大家可以出来一看,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几十位各村寨首领看向下方乌压压的人群,他们也同样激动且着急的抬起头:“族长,大事不好了,有人在攻击大祭司,大人危在旦夕。”
“我已经知道了,”尧汤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是有人勾结外来人族毁我莽族根基,正好我和大祭司得到消息,大祭司只身一人前去阻拦,应该是受到了那人的攻击”
“是谁?是谁这么可恶?”民众纷纷问道。
“对啊,族长大人,是哪个叛徒,他娘的老子非把他的头拧下来当踢。”底下的几百位勇士们也炸开了锅,居然有人勾结外人陷害自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尧汤刚回头就听到祭司大人府邸那个叫阿螺的丫头大叫道:“族长大人不好了,尧寨长想偷跑。”
尧汤定睛一看,阿螺姑娘正好堵住了准备下楼偷跑的尧池。
本来可以借着这一刻大家都在关注下方民众的骚乱从而逃跑的尧池,恶狠狠瞪着眼前破坏他金蝉脱壳计划的臭丫头:“臭丫头,找死!”
说罢,从袖中快速抽出一把匕首向阿螺的胸口扎去。
族长还未来得及喊卫士阻拦,村寨首领中已经有一人勇猛地向尧池扑去:“不许伤我女儿。”
他死命把尧池往旁边一撞,尧池身子控制不住,从阿螺右侧边跌落向下滚去。
撞尧池的那人也刹不住脚步向楼梯下倒去
“爹——”
惊魂未定的阿螺却眼疾手快抱住撞人的后者——玄龟,成功阻挡了他跌落的身躯。
之前因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入了祭司大人的府邸,便是祭司大人的人,就再也和他小小的乌沙寨没有关系。
所以即便祭司大人为了让他们父女相见,特意把阿螺这几日调到神阙宫来服侍大家,让他们父女有见面和相处的时间。
但小小的乌沙寨首领玄龟都不敢与女儿光明正大的相认,只是看到女儿还是如从前一样无忧无虑的样子,就知道祭司大人和那个人族姑娘对她不错,他就放心了。
如果不是这次阿螺性命受到威胁,玄龟根本没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认回女儿。
“傻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父女俩又是抱头痛哭又是高兴的大笑,完全忘记了被他撞得滚落楼梯下的尧池,还有周围其他人。
“咳——”尧汤咳嗽了一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