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徐咏之的五十个掌旗兵,都是久战的壮士,这么多年了,一直保持着最顶尖的战斗力。
徐咏之用军队撑住局面,带掌旗兵杀开道路;小贵从当中取敌将的首级;二人赶紧包抄无敌将军的后路,去解救段美美的弩兵。
一个闪失,就是三个闪失;一个环节出错,大家都会死。
“就这么定吧。”徐咏之说。
“如果我没得手,你就自己逃掉。”小贵看看段美美。
“不行呀,我是山字堂的老板娘。”段美美笑了笑。
“不要随便去死,我们三个都是。”徐咏之说。
第二天巳时左右,他们和毛驴军一起到达了战场,段美美指挥神臂弓手挖掘壕沟,设立栅栏,都是一些苦活儿。
“多流汗就能少流血。”这是徐咏之对毛驴军说的。
这些人虽然兵员素质不高,但他们也明白徐咏之一家是可以依靠的主将,所以非常听话。
当刘继业的无敌骑士看见毛驴大军铁锹翻飞在玩命挖壕沟的时候,都轻蔑地笑了起来。
“上马!”刘继业吩咐手下的将士。
他的士兵大多都是边地人,这些人虽然是汉人,但弓马技术和契丹人相当,从小就是马上长大的,他们的战马和他们非常熟悉,长期生活在一起,只要一提缰绳,马跃壕沟是没有问题的。
“前进!”无敌将军的骑兵在缓步前进了。
骑兵打没有长枪手和重步兵保护的弓手弩手,简直舒适到了极点。
前面固然要承受一些射击,但是只要过了那段距离,敌人就任人宰割了。
“大步!”骑兵开始大步之后,主要是统一节奏,东亚的重骑兵,主要是在马上击刺,所以不像欧洲骑士那样,用太长的长矛。
冲击口令是不用专门发出的,当敌人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冲击就开始了。
他们用最短促、最猛烈的方式直扑宋军神臂弓手,前面的几个弩手还没有安好前面的木栅栏,看见骑士冲过来,扔下栅栏和弩扭头就跑。
“宋人败退了!”
在古代,想要败退之后重整战线几乎没有可能。
刘继业心头暗喜,前面就是徐字大旗了,都说徐矜厉害,现在看起来,可能也只是个人武勇,用兵方面,应该是不值一提。
“过沟!”刘继业招呼着大家。
沟不宽,真的可以跳过去,也许会有人伤了马蹄,但是更多的人,会获得战胜的荣耀。
就在北汉骑兵跃过壕沟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自己的麻烦!
沟里有一排尖木桩!
这不宽的壕沟里钉的这排木桩,正好能让战马摔断马腿,甚至直接开膛破腹。
“别过来!”前排的士兵摔在沟里的时候大叫一声。
哪里还能刹得住!
这一下就伤了六七百人。
宋军从壕沟后面探出身子,架在栅栏上射击。
“大意了!”刘继业心头一紧。
这个时候不能慌乱,不然兵马会更加慌乱。
“下马!我们杀过去!”他指挥着。
北汉的骑兵把折断马脚的战马推进壕沟——断腿的马是活不了的,马肉是它们唯一的归宿。
大家踩着这些马的尸体爬过壕沟,砍倒护着栅栏的宋军,推开栅栏。
战时胶着了起来。
“徐矜,出来跟我决胜负!”刘继业大声吼道。
刘继业的肚子里有一肚子气,被欺骗的气,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没办法下手杀徐宗谱,他也没办法找到赵光义,于是他要找到徐咏之——战场上的主将。
“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