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内心狂喜,但学着过去见到的徐咏之谈生意的样子,做出漫不经心的姿态,任凭巧姐给她清洗伤口。
“昭容,伤口逐渐痊愈,可以不用包扎了。”巧姐施了个礼。
“会留疤么……”
“昭容洪福齐天,应该不会的,如果有疤痕,我再用芦荟帮昭容处置一下。”
“挺好的,做事挺利索。”
小贵摆摆手,让巧姐先下去,又低声问熊太医:
“这个孩子不错,但是我是新侍奉皇上的人,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跟谁去请托啊。”
“宫里进人,大总管梁五成说了能算,但是皇后娘娘最好能知道。”
“还有,就是,昭容您新承恩泽之后,直接说给皇上听的话,一般不会被拒绝,就说是娘家有个心腹人……”
“老爷子呀,您好糊涂,徐家都被灭门了,我哪有什么娘家。”
“老臣失言了……”
“您的年纪,跟我的祖父差不多,您愿意听我说几句心里话么?”
“不敢当,老臣愿肝脑涂地!”
“我带巧姐进来,不是不可以,但是长公主看我不惯,你应该知道吧。”
一句话说得熊世海头上好像响了个霹雳。
“被长公主当做是我的人,后果如何,怕是很难预料了。那个人做事的风格,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臣多谢昭容提点!”
“老爷子,都是医家儿女,巧姐的前程,我会照顾,我说到做到。”
“皇上要画我的身子,肩膀上不要有疤,我想巧姐未来几天,每天来帮我护理疤痕。”
“小事一桩,老臣这就安排。”
“未来如果我能封妃,真正自己做主,巧儿再进来,如果短期之内做不到,我就去请托一下韩大人或者梁公公,总有合适的差事能惦记着巧儿,你看如何?”
“谢娘娘!”
“别叫娘娘,昭容叫娘娘,人家说我们僭越的。”
“臣有罪!”
“我今天说了一些非常私人的话,希望您能理解。我也希望,在这宫廷当中,熊大人也能与我赤心相待。”
“谢昭容恩典!”
小贵把巧姐叫进来。
“巧姐,还是明儿午后吧,你到这里来,带着你的芦荟,你的芦荟是西域芦荟还是闽芦荟?”
“回昭容,是西域大食的贡物,爷爷让巧儿种的。”
“好,你就带着芦荟来吧,我没种过芦荟,你也可以教我养芦荟呀。”
小贵让宫女拿了两个小金锞子给巧姐,算是见面礼。
巧姐谢了恩,跟爷爷一起走了。
小贵长舒了一口气,得好好休息一会儿,再琢磨怎么跟巧姐要这份东西。
那份东西,是她爷爷熊世海多年之前开出过的一份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