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徐矜谨记了。”他恭恭敬敬地说。
“哎,你这种吃过见过的主儿,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搞这么一出啊,我倒是想见见呢。”赵普说。
徐咏之暗暗骂着“老狗”,赵普毕竟还是一个卑鄙之人。
“哎,说来惭愧,男人有时候啊,就是容易孤独。”徐咏之说道。
这是一句大实话,但说的其实是柴荣,如果柴荣不孤独,也不会有这个孩子。
“哈哈哈哈,能理解,能理解。”赵普笑道。
“所以,到底好看吗?”
“不好看!”
徐咏之从赵普家出来,松了一口气。
赵普对别人私德的那种病态式的苛求是他的弱点,加以利用,就能有自己的回转余地。
回到家,霍一尊已经从渝州回来了。
“田蔻蔻姑娘说,代向表哥问好,美美还有事情要办,最迟三天后,会把美美姑娘送回来。”
“谢谢一尊叔,美美怎么样?”
“蔻蔻说好得很,美美有一番奇遇,不过蔻蔻说等着她自己跟你说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遇见这事之后,她还要不要理我了。”徐咏之说。
“这事又不是大人负心,美美如果想不通,老夫去跟她说。”徐太实说。
“谏议大夫那边已经答应帮我说话了。”徐咏之告诉大家自己的进展。
李嗣归也把请柬写完了,开口说道:
“大人,现在的问题是,三天后,是少爷的满月,那天必须摆酒。”
“是。”徐咏之说。
“而根据官家的吩咐,不能让少爷在没有母亲的状况下过满月,也就是说,最迟满月酒当天,少爷要成亲。”霍一尊说。
“时间紧,任务重。”徐太实说。
“我刚刚想了一下谁会闹婚礼,小贵姑娘不会,一来明白轻重;二来她现在是昭仪,本来就不能嫁给大人,三来巧姐本来就是她安排过来的,今天这件事走到这一步,她能谅解。”李嗣归说。
“李连翘敢来我就抽她大耳刮子。”霍一尊说。
“美美也不会,这是个深明大义的姑娘。”徐太实说。
“我最难过的就是她的这种深明大义。”徐咏之说。
“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李嗣归说。
“但是想到这样一个女子成为我的正妻,我的心里实在是太难过了。”徐咏之说。
这句话确实是真情流露。
几个人也都觉得不舒服,喜欢徐咏之的几个女子,哪个都能是一镇诸侯、一朝人物,都是世间的奇女子。
没想到最后的安排,却是这样。
“没工夫难过了,”李嗣归看看徐咏之,“大人,现在出去安抚一下那位吧。”
他用下巴点点外面。
“哪位?”徐咏之说。
“新娘子、孩子他娘。”李嗣归说。
“哎。”徐咏之叹了口气。
“确认她那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比如突然说不要嫁给你什么的。”李嗣归说。
徐咏之走出来,看见巧姐坐在廊下,抱着一笸箩杏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着。
“吃吗?”她仰着大脸看着徐咏之。
“谢谢,不用了,孩子睡啦?”徐咏之问。
“睡了。怎么开始虚情假意地关心我们娘俩了?”巧姐问。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徐咏之说。
“我难听,你们说话才叫难听,你们有谁是真的关心我的吗?夏昭仪拿我当工具,但你们都把我当做麻烦对吧。”巧姐说。
这话倒是没说错。
巧姐确实没有朋友,从这个姑娘的角度讲,她活得也不容易。
徐咏之的心头浮现出了怜悯的心情,但立刻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的怜悯,最后总会无可救药地发展成喜欢。
你已经不是去年之前,那个充满怜悯之心,爱所有人的少年了。
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你要守护的人,应该只是真正的自己人。
“会先成亲拜堂,再办满月酒,到时候希望你委屈一下、配合一下。”徐咏之说。
“你们刚才还在威胁说,要把我刨个坑在院子里埋了。”巧姐说。
徐咏之差点一冲动就要哄她了。
如果这会儿说“没事的”“吓唬你的”,以后这招就不灵了。
“你是懂事的姑娘,不会把自己陷入那种境地的。”徐咏之冷冰冰地说。
“别这么冷漠,总之我的目的达到了,等到你封了王,咱们的孩子,就是世子了,虽然不是龙子,但做一个王世子,也是一个可以凑合接受的结局了。”巧姐笑着说。
要是段美美听见非气死不可,巧姐要让自己的儿子夺走本该属于徐咏之孩子的一切,还说得这么轻飘飘的。
“晚了,睡吧。”
“那天我们会入洞房吗?”巧姐看着徐咏之的脸说。
“不会。”徐咏之说。
“幸好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碰陛下的女人。”巧姐说。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徐咏之说。
“好啦好啦,你放心,我会在婚礼上好好表现的,你也不要一副牌九脸,恩爱一点嘛。”巧姐说。
徐咏之动动嘴巴,没说出来别的,回屋去了。
夜深了,徐咏之在床上辗转反侧。
段美美就要回来了,难道必须要让她接受这屈辱的一切吗?
表妹说段美美有奇遇,又是什么呢?
他已经把喳喳灰派出去送信了,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