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神仙,那就能杀了它!”九公说。
“我的判断是这是个人,但是那一道白光,我看并不简单,应该是传送门之类的技术,这里面应该有巫师在作怪。”徐咏之说。
“巫师……”九公头一次听说。
“我爹我娘都是巫师。”徐咏之说。
“失敬失敬……”九公说。
“他们都更愿意做普通人,但是有些巫师,比较不安分。”徐咏之说。
“矜儿,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妹妹。”九公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松弛了下来,之前他的精神就已经近乎崩溃了。
黑社会,好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若是救了她,她就算做小,让你的段姑娘做大房,也是可以的……”九公这一步让得真下血本儿。
“爹,你说什么,我是你儿子,狸奴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怎么又说起女婿的事儿了。”
徐咏之想了想,做了决定。
“喳喳灰,”徐咏之叫道。
屋外一只大灰鹦鹉扑啦啦飞进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请一尊叔去二郎庙附近接应。”
喳喳灰领命去传话了。
这么简单的命令,不需要脚筒。
“太神奇了。”九公称赞道。
“李先生你回家去,让阿守和阿脆来干爹家,带上我的铠甲、战袍和长枪。”
徐咏之又对金九说:如此这般……
金九连连点头,妙计、妙计。
掌灯时分,把个叫花子抬着一抬花红大轿从九公家里出门,九婶儿在门口呜呜咽咽哭了几声,盯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悄然无声,所有人都默默替小狸奴担心。
轿子旁边一匹马,一个新郎官遮着脸,一脸晦气,跟着轿子前进。
今晚的二郎庙没有人,这个庙荒废已久,晚上最凶的就是乌鸦了。
叫花子们把轿子抬进大殿,一哄而散,只剩下轿子里的新娘子,和在供桌下面躲着的新郎官儿。
又过了一刻钟上下的工夫,一道白光出现在殿里,那个伟丈夫模样的“二郎”,晃动着巨大的身躯出现了。
“我的小猫儿,哥哥来也呀!”
看见供桌下躲着的新郎官儿,二郎非常开心。
“别着急,一会儿就让你看我和你娘子洞房!”
这真是一个变态。
二郎也不理新郎官,就把头探进轿子里。
轻轻挑开盖头。
“小狸奴……”二郎嬉皮笑脸的。
灯火昏暗之下,看这美人儿简直太好看了。
红红的、毛茸茸的一张脸,白白的眼圈,黑黑的,小巧的嘴巴。
狸猫?
“哎?”
二郎退回轿子外面,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
再把手从盖头里伸进去,摸那脸蛋,觉得光润如玉。
确实喝多了。
再把盖头撩开看,又是尖尖的嘴巴,还有胡子。
“啊?”
再退出来,就敢轻易进去了,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柄扇子,轻轻去挑那个盖头。
白白的脖子,好好的一个姑娘。
这下松了一口气,二郎把扇子一扔,一把把盖头扯下来,也不顾珠翠满头都被打乱,伸手就去摸新娘子的脸。
正好就把手伸进一张毛茸茸、湿漉漉的嘴里了。
咔嚓!
这一口咬得脆生。
二郎的惨叫,充满了这个大殿。
这个新娘子不是什么金狸奴,是如假包换的小熊猫霍阿脆。
阿脆能在人形和熊猫之间变化,几次二郎挑开盖头,就变熊猫,他伸手摸时,就做了姑娘,二郎各种疑惑的时候,阿脆就一口咬下。
她的牙最好。
牙好,胃口就好。
平时竹枝子都是一口咬断,二郎这只右手就遭了殃。
二郎退后一步,抱着右手正跳脚骂街,后面又是一棍袭来。
那个躲在供桌下面的“新郎官”,不是别人,正是段梓守。
今天这俩人玩得简直开心死了,徐咏之把计划一说,这俩人哈哈大笑。
“扮新娘子,新郎官!太好了!”
这俩人是开心了,二郎能承受得了吗?这一棍结结实实,拍在二郎的后背上。
哇一口血,就吐在地上了。
二郎赶紧扯开一个传送门,就要逃离。
却发现这个庙里,传送门似乎已经被禁咒了。
“怎么?”
“撮鸟!哪里逃!”霍一尊站在门口。
二郎见这个人不好惹,看看左手边的土墙,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他用力用肩头一撞,就在在墙上撞出了一个人形洞口,扬长而去。
段梓守要追,霍一尊拦住了。
“我们去九公那里,他肯定往那里去了。”
狸奴的闺房,是这个计划的最后一道防线。
二郎肯定要回来报复的。
徐咏之坐在姑娘的罗帐里,三月十三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
他还穿了战袍和铠甲。
也不知道这个恶棍什么时候会过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罗帐后面,蹑手蹑脚爬了上来。
听起来是个女孩子。
香喷喷的,和这些枕头被子一样的气味儿,应该就是狸奴吧。
“你来做什么?”徐咏之压低了声音说。
“帮你。”狸奴的汉语有点生硬,带着西北口音。
“帮什么帮,真是捣乱。”徐咏之说。
“干爹!”徐咏之就要叫金九把狸奴带走。
“嘘”,狸奴按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