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奴先代手下的人谢谢殿下的赏赐了。”
说完,耿不曲在门上打开了很窄的一道缝隙,人像风一样飘了出去。
看着老头子敏捷的动作,李承乾很希望自己在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身体素质。
一夜长眠。
第二天早晨醒来,才推开门,就看到了外面雪白的天地。
“下雪了啊。”
一边的张赟说:“昨夜子时左右开始下的,已经下了一夜了,看样子今天白天还是得下。殿下,这样的天气,您还是在屋里歇着吧,不要晨练了。”
揉揉被寒风吹得木木的脸,李承乾没好气的踹了张赟一脚:“人家都说持之以恒是美德,你个混蛋不劝孤点好的,倒是挺愿意进谗言。行了,孤今天还要晨练,不过弓箭就不练了。”
伴随着张赟的命令,禁军的护卫们都换上了棉衣,顶着风雪出门,成立了一个中空的方阵。
在这样的方阵里面带着他们一起跑步,怎么想怎么像傻冒。不过也没法说,毕竟这些人也是在坚守岗位。
出门才一会儿,就冻的像个孙子,可是跑了一段时间后,又热了起来。
其实冬天的时候很不适合大量晨练,因为跑了一身汗的情况下很容易感冒。
所以在感觉自己要出汗的时候,李承乾就改成了快走。
唐代的鞋子底不够硬,否则踩在雪上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大雪天还有一样跑在路上的人,就是稀奇事儿了。
对方远远的看到军阵,竟然没有避开,而是直挺挺的迎了过来。
走进了才发现晨跑的是杜如晦,不是说这家伙在养病?怎么还跑上了?
吩咐前排的护卫放老杜进来,见面互相行礼后,李承乾才笑道:“父皇命孤来探访一下您,本来想要晨练过后再去的,不想现在就见到了。杜尚书,您的身体看着不像有病啊,这幸亏见到的是孤,要是老魏头,您可免不了挨弹劾。”
说完,李承乾就继续快走。
杜如晦也跟着快走起来,边走边笑道:“这事儿老魏可弹劾不到微臣,早晨起来要晨练,是孙神医嘱咐的。孙神医说了,肺疾也分很多种,我的这种虽忌讳寒冷,但是多多运动也有效果。当年要不是遇到了孙神医,恐怕微臣早就埋到土里了。如今孙神医在这里安身了,所以每年微臣都会过来叨扰一段时间。以前只要到了冬天就感觉气不够用,走几步路就咳的像个死鬼,这样的日子,微臣可不想回去了。”
李承乾干笑了两声,杜如晦这话还真没说错,如果不是孙思邈的出现,他在贞观四年就要一命呜呼了,怎么可能会有后面兵部祸害亲率的事情出现。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医学院,既然来了,正好看看医学院的早餐是什么样的。
医学院的食堂很大,还划分出了不同的区域,避免病人会交叉感染。
虽是兵部尚书,可是也没有多少优待,交给厨子看住院的号牌后,只得到了一碗稀粥、两个馒头、两个鸡蛋和一杯药酒。
李承乾没有住院的号牌,只能从张赟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拿出几个铜钱递给厨子:“孤没有住院,今天来是蹭早饭的,给孤打一份饭,这些钱你拿着,免得坏了规矩。”
厨子也是见过太子的,如何敢收钱,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孙顶着熊猫眼出现了。
拿出自己院长的号牌亮一亮,就对厨子说:“收着吧,咱们这任何规矩都不能更改,不能因小失大,记住了,以后就是陛下来了,该收钱也得收钱。”
敢跟皇帝要钱的人可是少数,这一点,不佩服老孙都不成。
拿了一份跟杜如晦一样的早餐,只是没有那份药酒。老孙也要了差不多的份量,给自己要了一大杯酒。
三人找了个边角的桌子坐下,吃了一个鸡蛋后,孙思邈对李承乾说:“你说的什么大蒜素,老道试过了,用来治疗炎症,确实效果非凡,只是,在用到人身上之前,老道还得多试验一段时间,免得出事。”
如果是别的药,杜如晦一定不会1多问,但是听到“炎症”的字眼,瞪大了眼睛,低声问道:“孙道长,您说的这种药,是用来消炎的?”
孙思邈点点头:“没错,不只是外伤,估计对一些肺疾都能有效。只是人的肺又不能擦药,如何用到,老夫还是一筹莫展。”
李承乾嘴里叼着包子,毫不犹豫的说:“喝虽然能起到部分效果,可是最好的办法还是打进人体。您还记得当初我摔断推,手术之时过血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说从血管送进去?”
明明熬了一晚上已经很疲倦了,可是听到这个,孙思邈的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
害得一位名医熬夜,让李承乾十分过意不去,所以直接说出了答案。要是老道闲着没事儿去研究吸入什么的,可就完蛋了。
见李承乾点头,孙思邈立刻搓起手来。
熟知老道性格的李承乾赶紧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您可千万别拿自己做实验,还是先拿兔子做实验,慢慢的在转移到人身上来。实在不行,咱们大唐不缺俘虏什么的,用他们实验不好吗?”
杜如晦也说:“孙道长悬壶济世之心我明白,可是拿自己做实验就太过了,太子说的没错,拿战俘做实验不好吗?”
孙思邈连连摇头:“不妥不妥,战俘也是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