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磊勉强‘说通’了顾真,还得搞定徐光华那边才行,好在程晓燕和徐光华是同学,能说得上话。
至于程晓燕,与顾真有关的事情,她完全支,持程晓磊,亲自去学校找了徐光华,安排了车票住宿等事情。
程晓燕算了算时间,又给程晓磊塞了一包黑色塑料袋装的东西,叮嘱他照顾好顾真,程晓磊不用打开看就知道是什么,他不耐烦的把程晓燕赶走,然后赶快把这包东西,藏到自己背包里。
女生每个月都要这样吗?这样都没有流血而亡?女生真是太可怕的生物了。
程晓磊乱想了一通,把顾真给他的习题解析都拿上了,放在黑色塑料袋上面。
如果说徐光华领着顾真和程晓磊就够尴尬的了,那么在火车站遇到王大年和王汶月,就是尴尬中的战斗机。
“哎呦,你们才来啊,我等你们很久了!”王大年站在月台边上跟他们三个招手,王汶月温温婉婉的笑着,尽管看到顾真和程晓磊站在一起,她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但她的表情管理堪称一绝。
顾真看的爽,故意挨近程晓磊,嘟着嘴说:“你能帮我拎着包吗?我的手臂有点痛耶。”
程晓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但是你能不能别这样讲话。”
“怎么了?人家这样讲话不可爱吗?”
“可……怕。”
顾真伸出小拳拳锤在程晓磊胸口上:“讨厌了啦!”
王汶月终于笑不下去了,别过头去。
徐光华也跟王大年打招呼:“王老师早啊。”
“不早啦,都是我这个女儿,也想去沈北看看,我想着带她长长见识,哪知道她磨磨蹭蹭的……快,喊徐老师好。”
“徐老师好。”
“你好。”徐光华刚想介绍顾真和程晓磊,突然想起来他们本就是同班同学:“你们三个就不用互相介绍了吧。”
“不用了。”王汶月接话道:“我和他们是好朋友呢!”
“那就好,这一路上也不怕无聊了。”
火车缓缓进站台,王大年一副领头羊的样子,走在最前面,招呼着:“这边,咱们的车厢在这边,别掉队啊。”
徐光华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但是顾真看得出来,当初王大年来闹事的解决方法就是让王大年也跟着一起去参会,徐光华也是怕王大年闹大,大家都不好看吧。
顾真揣测着,跟在程晓磊身后上了车,按着车票的号码坐在了窗边,这是徐光华买票的时候特意安排的,顾真身边坐着程晓磊,徐光华坐在过道另一面。
王大年和王汶月坐在隔着一排的斜对过,王汶月的视线刚好可以看见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的眼睛气红了,可却又忍不住不看。
从营子乡站到沈北的一路上都是平原,尽管还在冬天,外面的一切都灰突突的没什么颜色,顾真却难得看到如此纯粹的美景,蓝天白云山,都美得不像话。
越往北方天气似乎越冷,地面厚厚的积雪像是一层棉被,笼罩住这个庞大的世界。
接下来七八个小时的车程,顾真一点也没觉得累,程晓磊还伏在桌子上眯了一会,醒来看见顾真还在盯着窗外,似乎怎么看也不觉得腻。
王汶月中途过来问顾真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带了些零食。
顾真说:“在火车上颠簸且流动的空间吃东西会不消化,容易引起肠胃胀气,也就是容易放屁。”
于是王汶月黑着脸走了。
程晓磊却不在乎,不就是放屁吗,多大个事啊,人吃五谷杂粮还能不放屁?他掏出程晓燕为他俩准备的零食和水果,顾真不吃,程晓磊于是吃了双人份,然后拉了一路。
顾真看着他脸色煞白也不忍心埋怨他,火车刚停下,顾真下车买了点药剂上来,兑着热水喂程晓磊喝了,他才算缓过来。
“你又没出过远门,怎么知道火车上不适合吃东西?”程晓磊彻底服了。
顾真扁扁嘴:“好像是书上说的吧,我不记得了。”
“好嘛,书中不仅有黄金屋,还有医药箱。”程晓磊能开玩笑了,说明好得差不多了。
火车停站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冬天黑的早,路灯亮了起来,顾真一下子觉得不一样了,果然到城市里了。
沈北是重工业城市,现在正是发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虽然在许多年后,电子商业和物流逐渐成为经济发展的主力,沈北的发展眼中减速,但至少目前国家的经济还依赖于沈北的工业。
在村里是稀罕玩意的自行车,三轮车,在沈北的大街上几乎到处都是,听说过没见过的小汽车,偶尔也能看见三三两两。
王大年强撑着领队的姿态,手上拿着自己写的纸条,问路边执勤的交通警,察不知道什么问题,把人家问的不耐烦了,他只能尴尬的笑笑。
顾真看着群起的二层小楼,以及不远处越来越高的建筑,稍微找到了一种熟悉的现代化的感觉,更多的还是找到了自己记忆里的感觉罢了。
王大年爱出风头忙活,徐光华正乐得自在,站在街角和顾真一样欣赏工业化的城市。
终于,王大年找到了两辆人力三轮车,先自掏了腰包把一行五人拉到了省教育厅语文命题组指定的旅店,总的来说还算顺利,分房间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命题组的接待人员以为来的人只有一名学生和一名老师,准备了两间房间,按理来说两间房间也很充裕,再加上王大年也不算个事,大不了挤一挤,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