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婷婷点点头,顾真又递了一杯热水过去。
“你还没吃饭吧?现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身体最重要。”顾真擦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她记得来的路上看见巷子口有几辆卖早餐的车。
“我去买些东西来。”
池婷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点点头。
顾真知道她想说谢谢,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到谢谢这个词语说出口已经十分单薄了。顾真穿好外套,沿着来路往巷子口去。
买了热的豆腐脑,浇上热热的汤汁,香气扑面而来。
顾真想起来,自己也还没吃早饭,于是又要了一杯豆浆,外加上油条烧饼什么的,满满一袋子。
路过小卖铺的时候,顾真钻进了进去,等出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几袋冲泡的奶粉。
快要到池婷婷租住的小屋时,顾真看见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见了顾真,楞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两人就面对面站着了。
顾真问:“你来做什么?”
她可不会认为,害的池婷婷如此惨,连自己孩子都不要,将别人当做踏脚石的人,会突然大,发善心来‘看望’池婷婷。
徐铭林反问:“你来做什么?”
许久不见,他看起来倒是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春风得意,反倒是眼底乌青,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好几天没有休息一样邋遢。
他看向顾真的眼神里却是带着鄙夷和十足的防备的,顾真笑了:“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徐铭林冷哼一声,似乎想要反驳,但很快又皱眉思索,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就说池婷婷那个小贱人不可能这么硬气,还敢去学校举报我,原来是有你这个表字在她身后指手画脚!你俩是不是早就有预谋了?她怀孕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你们故意要害我?”
徐铭林面目狰狞,连问数问。
顾真不为所动,仍旧是淡淡的:“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徐铭林大口喘气,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
21世纪渣男语录送给你,让你感受下郁闷到气的吐血,顾真心里爽,面上保持镇定,哼了一声:“还有事吗?”
手里拎着的豆腐脑怕是要冷掉了。
“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徐铭林大吼大叫。
顾真转身往门房里去,压根不理会,徐铭林气急了,快步跟上顾真,一只手按住顾真肩膀:“你这个表……”
徐铭林话没说完,只见门房里冲出来一个身影,手里拿着扫帚,劈头盖脸就往徐铭林身上砸去。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池婷婷边打边骂:“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也配在这狗吠?”
顾真不想让池婷婷这么激动,这个时候忌讳心情波动,她连忙安抚池婷婷:“好了好啦,咱们回去,不理他。”
池婷婷打了几下,也算解气,听从顾真的话要往回走。
徐铭林却不肯罢休,连续吃瘪让他来了脾气,骂道:“两个贱人,你们俩还凑到一起了,真是老子瞎了眼,钻进你们设计的圈套,害的老子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你们还想走,没门,老子今天非得……!”
徐铭林气疯了,捡起池婷婷丢在一边的扫帚,竟然要往两个女人身上挥过去,顾真拉着池婷婷躲过这一下,往门房里走去。
这一幕这让走街串巷的邻居,和门房里住着的其他租客实在看不下去了,三五个粗壮的大汉拎着自己家的烧火棍、扫帚走出来。家里的老婆孩子也拎着烂菜叶子和一桶桶的烧锅水跟在自家男人身后。
“你还算不算男人?把人家姑娘搞怀孕了,又不负责任,叫人家小姑娘打胎,她打你两下都算轻的!”
“就是,不要脸的玩意,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念到腚眼子里面去了吧?真替你爹妈臊得慌!”
“竟然还敢打女人?”一个黝黑的壮汉一把揪住徐铭林的衣领:“我他妈今天要把你打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说着,大汉一把将徐铭林推倒在地,紧跟着其余的人手里的棍棒连带着脚都落在徐铭林身上,打的他呜嗷喊叫。
徐铭林忍痛喊叫:“你们这些连书都没读过的白痴,你们知道现在这样是犯罪的吗?你们谁再敢打我一下,我就报警让你们吃牢饭!我可是大学生,到了警,察局,你们看着……”
这样的话语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反倒让棍棒和拳脚落下来的更猛烈了。
“这种大学生就是国家的害虫,咱们今天也算是为国除害!”
“别怕他,咱们把他丢到粪池里,让他去报警,警,察都不理他!”
“对!”
不知道是谁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一行人拎着徐铭林的手脚就往巷尾的化粪池去,那里堆积着的‘肥料’是预备拉到农田里的,早已堆积发酵,十分够味。
徐铭林再不敢嘴硬,只剩下不断求饶的话语。
池婷婷要跟过去看,顾真拉住她:“放心,闹不出人命的,就是给他个教训,咱们进屋吧,你不能受冷。”
池婷婷十分听话,也不去想究竟徐铭林会被怎样,自此这个人跟她毫无关系了。
顾真猜的没错,徐铭林被丢到化粪池边缘,想往外爬,汉子们的老婆孩子将烂菜叶子和烧锅水,又将他浇了回去。
直到徐铭林不敢出来了,人群慢慢也就散了。
池婷婷重新回到床上,小腹隐隐作痛,却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