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霙的人,此刻不是叛徒,将来也是!
天帚感到身侧一阵冷冽,回头却见时雨燃烧起熊熊的斗志,再遛一眼血肉飞溅后的战场——
难道时雨大人在做着哥哥所说的,可能非殿下所愿,却必须得做的事。
那或者对雷光陛下是好事,但眼下却不是霆霓殿下的,更不是玥小……
不,怎么把那个人类小孩也考虑进来?但,如果她不安分点,霆霓殿下就会很为难,所以这是考虑周全的做法,没有冲突。
那么,他的问题来了——
狂风扫不走血肉的腥味,也阻挡不了新鲜的气流入侵,空气渐渐清晰,某些气息也更加浓重。
“苦雨的追兵马上就到了。”时雨冷漠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看上去好像松了口气,与面对瑞霙的追兵不一样。
“苦雨将军也在吗?”
“不。”
随口问问而已,天帚也没觉得轻松多少,左边手这个已经是足够强的顽敌。
临行前,人类小孩跟他说尽管放手伸展拳脚,时雨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可是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她。玥小姐是反危机论者,他刚开始不懂她那套自信哪里冒出来的,但目前为止,她也只是少了几根头发而已。
真的不是她对手吗?
嗯……不要多想了。
眼前极可能的情况,他不单要对付追兵,还有这前一刻的战友,胜算不大,先专注眼前的战斗吧。
时雨只管往追兵的方向张望,并未留意天帚的转变。到目前为止,他对天帚印象是——他很幸运,现在还欠缺些经验,假以时日,他会有一番作为的,能跟着霆霓到处游历,此等机会不常有。
苦雨十来名追兵们看着树林的惨状,不由得暗惊——近处的草木如被散落一地的红色花瓣覆盖,飞溅的血肉散发着呛鼻的腥味,骨头悬挂树上,或被抛掷到远处。
“他们身上沾有微细的沙石,是时雨大人的微尘。”追兵捏捏挂在树上的血迹。
“不,沙石的硬度导致时雨大人的冰沙攻击成散射状,因为攻击范围不集中,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是的,但如果它们被风包裹,把攻击范围缩小并加快了速度呢?”
天帚和时雨如审判者般出现在追兵上空。
“如果不想落得此下场就回去吧。”天帚警告,目光却是落在时雨身上。
追兵低头退后一步。
“时雨大人,我们是奉将军命来的。”追兵的向时雨领命。
果真如此。
天帚已经跃离时雨。
“去吧!”时雨冷冷地转向雷光前进的方向,让银索困在监狱所造成的效果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在……”
风刃——
时雨左颊随即划出一条血痕,他并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抬起手挠挠脸部的痒痒。
“天帚,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还有他们。”
“那是我最不能让道的理由。狂风雷引——”
不是真正的雷系雷引,强烈的风暴把上空的地场牵引至地面,狂风欲把敌人直扫入雷区。
不是双系,一样能营造双系魔法的效果,天帚也是拼了命的。
水龙卷——
微尘球击——
时雨一手把未被扫入雷区的追兵卷走,一手击退天帚。
双系属性是这样使用的,而且魔力丝毫没有被削弱,推出微尘球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帚连翻受击,找不到反击的空隙,不得不暂时退至安全范围。
“走吧,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要放这些人过去妨碍霆霓殿下,就和我有关。”天帚严正更正。
时雨朝天帚一眼,笑了。
“那,这姑算是守护者的对决了,你们先……”时雨正想让追兵退下。
“不,时雨大人,你不是。”
什么?
时雨笑容消失,疑惑看着天帚。
见时雨一时短路,天帚趁机唤出随风逆流,把时雨的微尘扫向追兵们,混乱之际,他跳进龙卷风暴里。
在风暴中心,瞄准四处寻找他的追兵,天帚正准备突击——
“你是什么意思?”时雨突然在他身后冒出来。
是时雨?
“为何我不是雷光的守护者?”
天帚抚抚心脏,什么时候,时雨怎么跑进来了?
不是就不是了,有什么关系?
“我是。”
天帚皱眉。
“你不是,时雨大人不过是雷光陛下身边的一位下臣。”
他是下臣?
“你——”时雨眼睛里迸出火光,“你准备为自己的失言,负上责任。”
“我说错了吗?你完全不顾雷光陛下的意愿,举着维护王权的旗帜,只按照自己的意愿执行任务,这就是下臣,一个诸多顾忌的下臣。”天帚顶着时雨随时爆发的危险,一口气把话讲完,见时雨还有一点忍耐的空间,他继续补充,“雷光陛下为了银索不惜与巫女交易,他对银索从来没有伤害之意,却为了安抚你们这些下臣而伤害自己……”
“闭嘴——你懂什么!”
龙卷风的轨道被时雨的魔力打乱,很快就要被消灭。
来了。
火之国的时雨有多强,他在此先睹为快。
迅速跳出防御的龙卷风,把时雨留在里头,同时放出五条龙卷风暴围堵时雨。
这还远不能困住时雨,他很快就能摆脱风的缠绕,这些风能抵消时雨一部分的魔力。
天帚能做的就是把握风暴消失的一瞬,给时雨突如其来一击,没能耐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