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青松话虽然说得满,但临出门前受到过多方叮嘱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们来自哪儿这件事是谁都不能告诉的超重大机密,他会故意当着李秋的面放大话一是想先声夺人,震住李秋,二是因为他记得小说里一般名头放得越响其他人就会越看重,这样就算待会儿对方发现他们只有两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话虽然扔得震天响,但具体编个什么帮派,帮派来源用怎么个诌法,他觉得还是由师父来说比较好。
说到底,张青松虽然有点小自恋,虽然有点爱讲究排场,但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他还是看得很重的,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最后最光芒万丈的出场方式留给他师父。
只可惜,他的师父张绿柏同志不仅辜负了他的期望,甚至还无情的在他的铺垫上泼了水扔了鞭炮,将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全部炸成灰一冲而走。
“啊呀呀”
张绿柏刚一冒头就来了个李秋同款姿势疯魔驱鬼pose。
李秋愣住。
好嘛,看来这张绿柏是猜出李秋她们并没有万全把握认定张绿柏他们就是入侵厨房的人,现在张绿柏是想当着李秋的面直接用李秋的方法来给自己伪装,他想装作因为驱鬼而误入这里的普通人。
李秋的内心冷笑一声:“小样儿,你以为我真的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过来”
看着张绿柏那十分敷衍的驱鬼招式,李秋淡定的问紫樱,“庄许他们那头怎么样能够重新联系上了么”
“如果现在庄许是在跟着乙二二他们在往这边走的话,那大概还有三分钟到。”
“你这个是向大海确定的”
“对,但是我没有问她具体情况。”
“ok,换我来,”李秋整理了一下自己想问的话,“庄许,两个问题,乙二二那边往这边来的人员组成,还有你自己现在的情况。”
说实话,因为庄许没有在能够重新取得联系的第一时间和李秋联系,所以李秋说话的时候内心的底气并不是很足。
她一会儿担心庄许对流矢刺的使用还不够熟练,一会儿担心庄许现在处于不能随意和她联系的状态。
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听到庄许的回应才得到缓解。
“嗯嗯,我先跟你说一下我这边的人员组成情况。”
在听到庄许中气十足,完全不像遭受过任何问题的声音的一瞬间,李秋立马将她之前问的所有问题都抛到了脑后。
“你为什么没有在回到我们可联系范围内的第一瞬间联系我”
庄许那头一片沉默,像是就刚刚这短短不到一秒种的时间他们就去了另一个距离超过他们可连通范围的地方。
李秋愣住:“紫樱,你再跟大海确认一下,庄许他们真的没出什么问题吧千万注意,大海给你传消息的时候你偷偷检测一下,看大海是不是遭到了入侵。”
“呃就理论上来说,大海和我被入侵的可能性小到不能再小。”
“为什么”
“因为入侵我们就两个途径,有线途径这个你之前在做手术的时候就知道一直都没通,至于无线途径嘛,这个一是我们设置了很多限制,二是一旦真的有人能够成功突破所有我们设置的限制闯进来,那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不至于说出现这种被人入侵还一直不知道,然后最后彻底被人控制的情况。”
“好吧”李秋总觉得这里面有哪里不对劲,“反正你还是跟大海确认一下吧。”
“嗯,刚确认了,大海说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没什么问题庄许怎么会突然一反常态的对她若即若离,心里有话也三棍子打不出一句来
诶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若即若离,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
李秋无奈地打了自己额头一下:“庄许,你是不是”
“李秋”
“啊”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如果你不想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你就直说,我什么都能接受,真的”
李秋绝望的看了正在原地打着摆子给自己正骨的胡一桶一眼,只这一眼,吓得胡一桶以为李秋要再来一场“伤筋动骨”的演出,求生欲空前旺盛的胡一桶于是一个急蹿冲到桌前,两手猛地扛起一整桶纯净水,在不顾自己身上还带着伤的情况下,“噼里啪啦”泼了自己一个透心凉。
这一下,不仅是李秋,就连一旁兀自演戏演得正欢的张绿柏师徒俩都给看蒙了。
张青松偷偷伸出食指戳了戳张绿柏:“师父,她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也是摆架势的一种么”
“嘘别胡说,人家指不定正发功呢,你小心着点儿”
“哦哦”对张绿柏百分百信任的张青松立马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张绿柏身后。
“哈”被冷水拍得有些头皮发麻的胡一桶仰天长啸,“无名肖小欺负人居然欺负到你大爷我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胡一桶随手掰下一块木板固定在腰侧,随即几步跃到李秋旁边,“道长,多谢驱鬼之恩,现在还麻烦道长将这胆大妄为的恶鬼给彻底消灭”
外表气势冲天,内心胆怯颤抖的胡一桶偷摸的观察李秋的神色。
队长你好好看看我啊我这身体真的不能再受到其他伤害了,反正我已经说鬼被驱走了,你要是再硬说鬼又附身了我就当场倒地,闭眼装死
李秋抬眉木眼,整张脸上的每一个毛细孔每一根软毛都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