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冬虽然没有天域雪国那般冷,但是也会下雪,初冬的雪是夹着雨和细碎的小冰粒,砸在路上发出细碎声响,感觉比大雪纷飞的时日更加寒冷。
帝都街道上的行人们穿着厚实的棉袍,带着容貌,手伸进袖子里面,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章天青御马而行,披着一件黑色披风以此挡雪,头戴皇城守卫军的绒粘帽,四下看着。
距离简家被灭门已经有三天时日了,刑部那边也没有太大的进展,由于不能破案,闹得人心惶惶,整个帝都感觉都压抑了些。
“你说简家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呀?简家也没有被洗劫一空,下人们又安然无恙,真是诡异。”茶棚内,有几个百姓坐在火炉边烤着火,喝着热茶闲聊着。
“据说凶手身手很高,武功绝对高强,能够一剑封喉。”
“这么厉害的人,后来又躲去了哪里呢?”
“官府也都抓不到凶手,搞得我都不太敢出门了。”
“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除非老郑,你做了亏心事?”
“滚你个犊子!”
百姓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的热门事件,章天青带着巡逻小队,御马路过,偶尔听了几句。
她能够得到的消息也跟着些百姓差不多,刑部一筹莫展,花家密部一片混乱,这个案件就此止步不前,会不会就此成为一件无头无尾的案子。
章天青不知晓,虽然已经过了三天,讨论热度有所减缓,但是她仍然加强了警戒,以防有突变事件。
当她走到一条宽阔的街道的时候,左右两边都是深宅大院,是帝都城内有钱人聚集的地方。
突然,一座左右两边有威武石狮子的大门突然冲出一个人,那人捂住自己的喉咙,疯狂的往外跑。
章天青定睛一看,那人脸色发紫,七孔流血,眼神散乱,脚下的步子也是凌乱不堪。
出事了!
章天青赶紧跳下马,还未冲到那人面前,那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和血水,身体挣扎几下,立刻就不动了。
旁边有妇人和小孩见到,惊叫连连。
路上行人见到有的被吓得赶紧逃跑,有的胆子大的则围了过来,看清楚死状,则惊恐加震惊,心中一阵害怕。
这人死的好惨烈!
不仅五官流血,青筋突爆,眼睛都闭不上,看来死前很是不甘啊!
章天青走过去,伸手去探死者的鼻息和脖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她抬头望向此人冲出的宅院牌匾——徐家。
“呀,这人不是徐家的家主,徐提丰吗?”有百姓在旁边说道。
章天青仔细看去,确实如此。
“龙正,赶紧去刑部通知他们派人过来,告知,徐家出事了!”章天青立刻潜人去了徐家,然后再命人看好徐提丰的尸体,自己则阔步走进了徐家。
一入徐家,就感觉到一片混乱,有哭声喊声惊叫声,感觉刺人耳膜。
再看宅院内,至少各处加起来有十具尸体横七速八的躺在地上,其死状跟他们家主一致,皆是口吐白沫暴毙而亡。
但是奇怪的是,徐家的下人们安然无恙,大多数下人们惊恐的挤在一起,浑身颤抖。
少数几个衷心胆大的丫鬟则跪坐在自己主子旁边,不停哭泣。
章天青立刻回想起了简家的情况。
虽然两家死亡原因不一样,但是却有相同点,皆是主家之人全部死亡,但是下人却安然无恙!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章天青走入院内,蹲在一具女性尸体面前,看服饰和年轻,她估计是徐提丰的夫人,旁边跪坐着一个丫鬟,正在不停的抹着眼泪。
那个丫鬟一抬头,见到是个身穿皇城守卫军的将领,异常高兴,赶紧到:“官爷,你们终于来了!”
由于此时章天青穿着铠甲,一看就是皇城守卫军之人,会带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官爷,我们当时正在吃午膳,老爷夫人一家人围坐一桌,我在旁边伺候着。谁知道他们吃到一半,全都痛苦的站起来,然后冲向屋外。我们不知所措,惊恐不已。然后老夫人最先倒地,接着就一个个的暴毙而亡。”丫鬟泪水婆娑,有为自己伺候的主子的死亡而难受,也有被刚才惊恐的画面而吓哭。
章天青听后,根据丫鬟的指引,来到他们一家人吃饭的地方,见饭桌上的饭菜动了一半,碗筷凌乱,杯盏打翻。
看到问题出在饭菜之上?
章天青不是刑部之人,不敢乱动,恰好此时刑部带着仵作也赶到了。
刑部的尚书还未赶到,两个侍郎见状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简家的事情才过去几天,而且案件毫无头绪,现在又来徐家?
这帝都怎么了?
一个个世家大族都出这种事情,搞得他们刑部焦头烂额,朝廷给他们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啊!
章天青跟两位侍郎交代了她亲眼所见之事,两人立刻带人去了饭桌,用银针、药剂去试那些菜,发现里面没有一点毒剂。
这个发现倒是让人出乎意料,大家都认为问题肯定出在那饭菜之上,奈何为了验证真假,命人找了一只狗过来试吃那桌上的菜,那只狗吃得欢快,事后已经安然无恙!
这就诡异了。
之后刑部尚书林喆也赶了过来,他行色匆匆,脸色非常难看。
“哎呦喂,我的天呐,怎么又出事了呀!”林喆真是焦头烂额,撑着腰,不停走着。
“早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