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权河?”章天青有些不可置信,已经把这个人定义为死人的,如今再次完好的站在眼前,连一向沉静的章天青都觉得有些震惊错愕。
“是,没错。近来可好?”梁权河眼带笑意,深深看了一眼章天青问道。
“还好。你是怎么逃脱的?”章天青不是个善于绕弯子的人,怎么想就怎么问。
“想知道?”梁权河双手环胸的站在章天青面前,低头问道。
躲在墙角的花七见到这一幕,心中升起敏锐的警报之声。
家主啊家主,太子殿下那边事情还没弄清楚,现在又回来个御林军大统领梁权河。
你看那梁统领看咱天倾大哥的眼神,都快冒出桃花了,那声音都温柔似水了,跟他那么高大的身形简直不搭不配!
而且看天倾统领对梁权河的态度,似乎并不普通正常,至少天倾大哥的眼中有一份不同寻常的情绪。
啧啧啧,家主真是情敌一大堆。
章天青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想知道在那么绝望的时刻,梁权河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应该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下职了,我在街尾的那家酒楼的二楼靠窗雅间等你。”梁权说道。
小七能够通过观察人的嘴型推测对方说什么,一听梁权河的邀约,急的他直跺脚。
约饭!这个梁权河竟然敢对天倾大哥约饭!
这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天倾大哥,你不能上当,这小子一看就不怀好意,不能答应邀约!
你还有太子殿下,退一步讲,你还有咱倾城绝世的家主,这个梁权河算个什么鬼!
论样貌,不及咱家主百分之一,论地位,哪有太子殿下的尊贵!
天倾大哥,你要清醒点!
什么,天倾大哥你竟然答应了!
花七在墙角急的直跳脚,见章天青已经点头答应,之后继续调转马头去巡逻去了,而梁权河面带笑容的目送着章天青离开,自己则转身去了街尾他们相约的酒楼,等着章天青半个时辰下职之后来赴约。
花七眼珠子转了几圈,觉得自己人微言轻,就算出现也搅不了局,不如搬出大人物。
花七于是联络了自己街头布置的暗线,很快就将梁权河回归,然后主动邀约了章天青的消息放给了花如风,然后也放入了皇宫,离慕寒的手上。
此刻花如风刚走到花家大门,就有一人靠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花如风听后,漂亮的桃花源微微眯起,就如一只狐狸般,嘴角斜斜勾起,然后并没有回花家,而是又转身去了其五大街。
倘若对方是离慕寒,他花如风倒不会前去搅局,但是你梁权河,哼,算个什么东西!
此刻的离慕寒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得到消息的倪公公转达外面送进来的消息,沉默一阵,最后丢了红朱笔,站起来道:“本太子也许久没有出宫活动下了。倪公公,你命人准备下,顺便叫上户部一个人跟着本太子去。”
户部,为啥叫个户部的官员陪同?
倪公公的脑袋容量有限,想不清楚,只能赶紧派人是请,自己这边也以最快速度准备好了马车,赶往其五大街去了。
这边梁权河心情大好的走入约定的聚祥酒楼,有店小二就赶紧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请问几位呀,让我为您找个好位置坐。”
“楼上的位置今日中午我全包了,除了待会有个身穿铠甲的军爷上来,任何人不得上去。”梁权河大方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
小二一看那银票的数额不禁亮眼放光,这数目不仅能包下二楼,就是包下他们整个酒楼一天都够了。
“好勒,这位爷,您这边请,我立刻去布置。”店小二喜笑颜开,赶紧领着梁权河上了二楼,安排他坐在靠窗的最好的位置。
梁权河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繁华,阳光明媚,街上行人如纸,而他的视线是凝视在街头的位置。
那里是天倾要来的路口。
离开帝都数月,历经生死,他还是决定回来了。
因为,这里有一个他不想放手的人。
很快,章天青一袭银色铠甲坐在马背上而来,她已经取下头盔,抱在左手,身体笔直的御马而来,大红色披风在身后被扬起,如一抹鲜红旗帜。
这是天倾特有的旗帜。
梁权河见到章天青来到,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视线一直凝锁在她的身上,那抹单薄却挺拔的身影这些日子都萦绕在他脑海里面,挥之不去,入魔如幻。
章天青速度很快,来到酒楼,小二知道楼上那位贵客等的肯定是这位军爷,于是非常客气的引着他来到二楼。
梁权河见到章天青来了,起身微笑,客气的示意她坐下,还亲自斟了茶,推给章天青。
章天青不饮,抬眸看着梁权河。
那次梁权河为了让她逃脱而自己深陷囹圄,而且明明身上被刺入很多剑,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无药无医,自己只身一人,如何逃脱以及活下来的?
太多的疑问,章天青想要知晓。
“想吃什么?”梁权河问道。
“随意,我来只想知晓答案。”
“为何如此在意?”梁权河嘴角抿着笑意,有些心情愉悦。
天倾这么想要知晓答案,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有点在意他的?
“首先,我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没有你那一次的舍命相助,我现在也不知会如何。其次,那般艰险的情况你都能回来,我觉得其中很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