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轻轻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身边的室友都已经熟睡,正在一个个长大了嘴巴在打呼。
他悄悄拉开了房门,探头探脑地瞄了一眼走廊里确实空无一人的时候,便踮起了脚贴着墙边一步一步走了出院舍。
他从院舍门口拿了一柄长长的木扫帚,然后穿过了空旷无人的操场,来到了那棵树前。
树上的雏鸟们相互靠着取暖,他们依偎着缓缓入睡,而两只成年的鸟儿则站在树枝上闭上了眼。1
那人高举着扫把一下一下敲打着树干,两只大鸟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振翅向高空飞去。
而那鸟窝中的雏鸟则是倒了大霉,在本能的催动下它们不知所措地拍动着还没长出羽毛的翅膀,企图高飞远离这不稳的树干;
这是徒劳的挣扎,甚至是令鸟巢更为不稳定,最后鸟巢从高空中落下,可怜的雏鸟们自然也摔成了一团团肉饼子。
那人在看到了这一幕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嘿嘿笑了几声后便走回了院舍中,还将木扫帚放回了原处。
那一对可怜的鸟儿看着自己的孩子像下饺子一样落到了地上,然后失去了生命。
它们悲伤地围在了雏鸟的尸体旁鸣叫着。
夜里雀鸣未曾停息,悲怆之情声声回荡。
翌日清晨,一个尖锐的女声刺激着所有人。
在那棵树下,两只大鸟和雏鸟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两只大鸟喉咙咯血,倒在了雏鸟们的身边。
这一幕让所有人感到了震惊,马林尔躲在了人群中,捂着嘴捏着嗓子,喊了一声,“一定是泰坦做的。”
“什么?居然是泰坦做的?!那就不出奇了,他平时那么奇怪的一个人。”
“对啊对啊,肯定是他没跑了。昨天还听到马林尔说泰坦在杀鸟儿呢。”
“我也听到了,泰坦整天阴森森的肯定就是他。”
“但昨天乔布特朗不是帮泰坦说话吗?我看到他们坐在这棵树下的。”
“对对对,他们还坐一起吃饭呢。”
随着人们的窃窃私语,话题的矛头开始转向了乔布特朗等三人都是导致这场惨剧的罪魁祸首。
马林尔为了让人们之间的舆论发酵,离开了人群,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人们在传达和讨论的情况下,将事情越来越夸大,并加上了各种形形色色的描述,使得安古斯和乔布特朗成为了恶魔一般的少年。
乔布特朗毫不在意身边的人是如何讨论这件事的,而且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推开了人群来到了这棵树前。
崔斯特涅和安古斯则跟随在身后;崔斯特涅已经被众人的目光吓得双腿发麻,而安古斯则挺起了胸膛将崔斯特涅护在身后。
随着三人的到场,阵阵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寂静。
“都聚在这里干嘛?让开让开。”
卡尔玛嬷嬷姗姗来迟地来到了现场。
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卡尔玛嬷嬷震惊地高喊了一声,
“噢,圣光啊,这是怎么回事?”
马林尔此时看准了机会从人群里跳了出来,他说道,
“刚刚宝莉喊了一声,大家围过来就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啥都不知道呢?”
乔布特朗半蹲在地上一直在默默观察现场,他听到了马林尔的声音便拼上了最后一块逻辑的拼图。
“人啊,就是不能太仁慈。”
乔布特朗自言自语地说道。
“嬷嬷,我来解释一下吧?”
“还解释什么呀?肯定就是你们做的。”马林尔突然大声地喊道,
“我可算是明白了,昨天就你一个人爬到了树上。所以树上鸟巢里到底有没有小鸟的尸体只有你说了算。你跟安古斯就是串通在一起的。乔布特朗!今天你们干脆来个毁尸灭迹!没错,就是这样!”
马林尔的话让人群瞬间沸腾,一片哗然,人们开始对着乔布特朗三人开始指骂。
“哇,简直是人面兽心。”
等等难听的话语传入到了三人耳中,而乔布特朗不屑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眼看着安古斯紧握着拳头,一副马上要生气到爆发的样子,乔布特朗用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并看着安古斯的眼睛说道,
“忍住,让我来。”
思维比较单纯的安古斯一愣便放松了心情,他对乔布特朗点了点头。
“这就是朋友吗?”
这么一句话出现了在安古斯的心中;原来朋友就是在你遇到危难的时候,会挺身而出的人。
“行了行了,安静!”
卡尔玛嬷嬷高举着双手在空气中往下压了压,众人便马上闭上了嘴巴,因为被卡尔玛嬷嬷用拖鞋打是真的很疼的。
“乔布特朗,你解释吧。我听着。”卡尔玛嬷嬷扬声道。
“好,我来还原整件事情的真相,但我需要您的帮助和信任,我也不介意让在场的所有人作为见证者,没问题吧?”
乔布特朗同样高声说道,他先前一直等待的就是全场安静的机会。
卡尔玛嬷嬷点了点头,并回应道,“只要你能够证明你们的清白,就可以了。”
乔布特朗在地上拔了一根草放在了嘴里叼着,并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不单单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我还知道谁是幕后凶手。”
剧情的突然反转令众人惊讶,但他们却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乔布特朗的辩词。
“第一,我先证明我和崔斯特涅的清白。
我和崔斯特涅是一个寝室的,相信各位都知道,对吧?
昨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