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师踏入房间内的那一刻,所有的怒吼和哭声停止了。
床上被捆绑着的女孩看着阿诺德牧师说,
“我没有生病,我没有癫痫症,我也没有精神分裂症。我还是我,您相信我吗?”
阿诺德牧师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纯银制作的十字架放到了女孩的手上,并说道,
“我相信你,我们都是主的羔羊。”
女孩看着十字架,当时的眼神没有惊恐,没有抗拒,稍息后便睡着了。
对于家里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安娜丽丝的家人本来带着一丝防备,但看到阿诺德身上的牧师装扮与瞬间能够令安娜丽丝平静下来的现象,他们选择了无防备的去相信他。
“我是来自耶稣会的牧师阿诺德伦茨,谁能告诉我,在我来到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需要一切的信息和细节。”阿诺德沉稳地说道。
父亲约瑟夫面带惊慌的说道,
“牧师请坐,我们是天主教家庭,我们都是虔诚的教徒,每周都要去两次弥撒的,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安娜丽丝身上。她十六岁的时候因为严重的抽搐被医生诊断出癫痫症。在五年前六月的时候,安娜丽丝由于癫痫发作在精神病医院中接受治疗,但她跟医生说她能看到各种鬼脸,在窗户的雾气上,在雨后的水坑里,都有着狰狞的鬼脸。医生认为她是有着精神分裂症和精神错乱导致的幻觉,所以行为紊乱和能看见幻觉。”
阿诺德打断了约瑟夫的诉说,并说道,
“你是说,五年前?”
约瑟夫点了点头,并继续说道,
“对的,五年前她就开始服用惊厥药物和氯丙嗪。而在三年前可怜的安娜丽丝确证了有着抑郁症。长期的服用精神类药物并没有改善任何的病症,她甚至声称自己听到了那种诡异的声音诅咒。”
阿诺德问道,
“是怎么样的诅咒?”
约瑟夫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并说道,
“那是污秽的语言,内容是,你的灵魂将在地狱中腐烂,化作罪恶的污泥,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阿诺德示意约瑟夫继续说下去,并喝了一口随身携带的水。
“我们认为科学和医学已经无法帮助到她,于是便尝试着请求神的力量。我们去过圣达米亚诺朝圣,但当她看见十字架的时候就开始了尖叫,神父取来了神圣的泉水,但她拒绝喝下。我们要求了社区中的神父进行驱魔,但效果不理想。
逐渐她的身体状况恶化、表现出攻击性、自残、吞食昆虫,还舔舐自己的尿液。
到了深夜三点的时候,她会呈现出一种身体扭曲的姿势,头部面向上,肢体却向下支撑的姿势在地板上行动,嘴里会发出类似野兽的声音。我们都吓坏了。”
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女儿那些非人一般的行为感到害怕。
“可以告诉我,神父驱魔仪式中安娜丽丝的反应吗?”阿诺德问道。
“仪式进行的时候,我们并不在现场,只有神父和格拉姆卡特莱特医生在场。”约瑟夫回答道。
“我明白了,能把神父和格拉姆卡特莱特医生请来吗?我需要他们目击的一切。”阿诺德说道。
约瑟夫面露难色,并说道,
“格拉姆医生应该没有问题,但神父已经去世了,就在前天晚上。”
阿诺德感到了震惊,原来那一句我已经无能为力的话是神父所交代的遗言。
阿诺德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并念诵了三位一体的名,便起身走向了门口,喊上了约瑟夫,
“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马上出发去找格拉姆医生。”
圣玛丽安医院精神科
阿诺德牧师在约瑟夫的带领下找到了格拉姆医生,格拉姆医生看到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格拉姆医生开口说道,
“两位请坐吧。我是格拉姆卡特莱特,安娜丽丝的主治医生。”
看了拉姆医生自言自语的说道,
“神父需要一个精神病科的专家去观察病人的生理和精神状态,而我作为主治医生就是最好的人选。我答应了,但我现在后悔了。在我目击那驱魔的现场后,我认为她并没有生病。我见过不少的精神病人,他们的症状有些都非常的严重,但吓不到我。从我从医以来,没有任何一个案例能够与她的案例相比。”
格拉姆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上帝啊,要是知道那么可怕那一晚上我就不会去了,简直让我惊恐。那晚回去之前我对她作出了基本的对答调查,她非常的清醒,并完全明白她体内存在着一些。。。东西。。。当那些东西不控制她的时候,她还是自己,完全正常的自己。要知道,疯子是不会知道自己是疯子的,这与我学到的精神病知识所矛盾。”
阿诺德打断了格拉姆医生的发言,并询问道,
“时间呢?时间非常的关键。”
“那是下午的三点。”格拉姆医生回答道。
“下午三点,耶稣死去的时间,象征世界被圣子之血染红免罪的时间。一个聪明的选择。抱歉打断了您的发言,请继续。”
格拉姆医生继续说道,
“仪式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闻到了一股烧焦了的味道,那种不详的气息让我不安,我站到了边缘的角落里。最初爱娜丽丝怀里抱着一个兔子形象的布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