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契洛夫看状后便头皮发麻,他难以想象这个绝美的女人会下得去嘴,亲吻刚刚大开杀戒的肉球。
肉球上残留着一个黑色的唇印,而伊芙琳则在亲吻肉球过后,张开了嘴将肉球吞了下肚。
“呵呵,小弟弟,是不是很惊讶”
伊芙琳轻声地笑着说道。
“我并没有觉得惊讶,而是觉得恶心。”
克契洛夫一挑眉反驳道。
“噢,天啊,这怎么就恶心了这是纯洁无上的爱啊。”
伊芙琳双手捧着面颊,脸上出现了一丝病态的红晕。
“小弟弟,那可是超越ròu_yù的爱。
那是我亲爱的丈夫,他已经永远永远地不会离开我去找别的女人。
他用这种方式,永远地陪伴在我身边。
你倘若懂得什么是爱,你又怎么会觉得我恶心
你说话太伤人了。”
捧着脸的伊芙琳脸上露出了幸福洋溢的样子,并踮起了脚尖在地上转了一圈。
从她的动作来看,她似乎曾经是一名芭蕾舞的舞蹈演员。
“他曾经许下诺言。
无论什么情况都不离不弃,更不会背叛我,那时候他是多么热烈地追求我。
想想那就是一段特别甜蜜的回忆。
但是当我在一次意外后无法生育了,他却转身投入了年轻貌美的女孩们的怀抱。”
伊芙琳低声地哭泣道,还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此时哪怕伊芙琳展现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却无法掩饰她的残酷。
“小弟弟,你说男人为什么不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伊芙琳梨花带雨地问道,而克契洛夫默不作声,听着伊芙琳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是那么爱他,他却背叛了我。
现在的他离不开我了,你看。
他成为了我的孩子。
他被我亲手炼制成了我的灵魂伴侣。”
伊芙琳停下了哭泣,微笑着说道。
在那层面纱下的容颜是绝美的,但她的心肠是恶毒的。
克契洛夫心中感受到了一阵恶寒。
哪怕伊芙琳的故事是多么的凄美,伊芙琳的心却早已被黑暗所吞噬。
伊芙琳说完了她的长篇大论后,再一次掏出了水囊喝了一口。
从她的脖子两侧处显露的皮肤能够看出她的皮肤有着病态般的白皙。
倘若婴儿的皮肤是白皙透红的,那么伊芙琳的皮肤就像是长期浸泡在马尔福林中的尸体那般苍白。
她的脖颈两侧都有着三道不显眼的皱褶,而在她说话的时候,皱褶下会露出一排空洞。
那就像是鱼类的腮部,硬生生地出现了在伊芙琳的身上。
克契洛夫从伊芙琳来回喝水来补充水分和她脖颈两侧的鱼鳃确认了伊芙琳的身份。
她已经成功转化为一名深潜者。
这也是她为什么需要遮盖自己的容貌和戴手套的原因。
想必她口中的牙齿已经全部转化为了鱼类般的尖牙,而手指中也长出了蛙类的蹼膜。
克苏鲁教派的信徒有一大特点。
对神秘知识掌握越多的信徒,身上异化成深潜者的特征就会越多。
当他们完全转化成为深潜者时,他们就会成为原生的深浅者中的祭司。
后天转化的深潜者比先天的深潜者具有更多使用神秘侧力量的权限。
普通的深浅者在他们的社会中就是苦力一般的存在。
虽然空有着一把怪力,但不能担任重职。
而每一个成功转化成为深浅者的信徒都会有着不少的普通深潜者作为追随者。
想必剧场大门外的杂物就是那些追随者的手笔。
“你们克苏鲁教派这次来了多少人”
克契洛夫直白地问道。
“呵呵,小弟弟,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你认为我会坦白告诉你我们教派中的行动细节吗”
伊芙琳捂着嘴笑道。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两个人的约会的。”
伊芙琳张开了嘴,露出了那一副如同鲨鱼利齿般的尖牙。
随着两人的交谈结束,战斗一触即发。
黄衣集团与克苏鲁教派的交锋在历史上从未停息,而这一次也必定是拼个你死我活的结果。
克契洛夫从铁架旁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舞台中间,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击败面前的妖妇,并带着艾菲安全地离开。
今天是一个阴天。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穆尼黑市,那是一副大雨即将倾盆而下的势头。
暴雨即将来袭的低气压令人感到了一丝不安,胸口处仿佛有一块大石压着,难以呼吸。
空气中密度极高的水分子在街上形成了穆尼黑罕见的大雾。
人们似乎在这样的天气下都变得沉默寡言。
走在街上,就能感受到空中的湿气似乎能够在皮肤上形成一滴滴的水珠。
潮湿、压抑的氛围使得人们喘不过气。
人们渴望着降雨,只要下雨了空气就会回复正常;
又或者可以来一场大风,大风可以吹散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也可以带来清爽的气流。
人们没有想到,他们成功地盼来了风和雨,但那却是腥风血雨。
米歇尔夫人在药剂店中闷闷不乐,似乎有着一座大山正压着她的脑袋。
在她的灵感中,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中遍布着不详的气息。
那是万物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