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施了遁地,潜入了所谓的周府。
如他所料,府中不简单,暗中布了不少禁制,多匪里匪气的人影,一队队走过,该是巡逻,腰间都挂着鬼头刀,巡逻时还不忘聊天儿,说的皆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暗想着,哪天再出去干一票。
赵云一路潜行,轻松避过了探查。
相比柳家,这座周府的禁制,就是个摆设。
嗯?
赵云蓦的定身,仰头朝上看,眼见着有一个黑影儿飞窜过去的,虽蒙着一件夜行衣,但在他天眼的窥看下,无所遁形。
仔细一瞅,可不正是白天在城门口兜售春.宫.图的八字胡吗?
那货非表面那般简单,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主,进了一座凉亭,拿着一烟杆,敲来敲去,敲两三下,还附耳听听,像是在找啥东西。
嗖!
赵云看时,又是一道黑影儿,比八字胡还麻溜,也穿着夜行衣。
打眼一看,正是白天偷他玉佩的那个斗鸡眼儿小偷。
这货,偷偷摸摸,贼眉鼠目,貌似也是来找东西的,赵云望看时,那厮已窜入一间房,隔着墙壁,能听见他满屋子的乱翻乱找。
“这府中有宝贝?”赵云一声嘀咕。
大半夜的不睡觉,两拨人跑这府邸找东西。
嗖!
还有人,还是个黑衣人,身如鬼魅,眨眼便没影儿了。
“这.是个杀手。”
赵云喃语,双目微眯了一下。
遭过这么多次的暗杀,对刺客的气息,还是很敏感的,既是杀手,那黑衣刺客来这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多半是有人买凶杀人。
如此,算上他是四波人了。
赵云看了一眼,朝大堂方向潜行而去。
大堂中灯火通明,人影满座,像在开长老会,实则是强盗在分赃,啥个瓷器珠宝、啥个古卷玉石,堆成了小山,价值不菲。
坐首位的,乃一个蟒袍老者。
那厮颇具威严,看样子,该是这伙强盗的头目。
“玄阳巅峰。”
赵云一眼便认出了修为,这么高的境界,足能撑起一个小家族了,偏偏做强盗,去其他家族做客卿长老,也比打家劫舍好吧!
“接下来的任务,抓刚出生的婴儿,越多越好。”
蟒袍老者斜躺在座椅上,一话说得随意,神色也悠闲。
听这话,赵云眸中寒光四射,掳掠刚出生的婴儿,该是用来修炼,有太多邪恶的武修,就是以吞噬婴孩.来滋养自身体魄的。
“好说。”
强盗们皆露了嗜血的笑。
赵云依旧未动,是强盗不假,
各个修为都不低,一旦开打了,免不了有几人溜走,这不是他想要的,要做,就将其杀个干干净净,报仇报恩也好,替天行道也罢,这个夜,他要大开杀戒。
分赃后,强盗一哄而散。
赵云也动了,跟上了白天那个胡髯大汉。
这个恶徒,倒是悠闲惬意,一路都在哼着小调儿。
赵云不废话,如幽灵般杀出。
“你。”
胡髯大汉骤然色变,哪冒出一个人。
噗!
赵云攻伐已至,没啥个花里胡哨,一剑封喉。
大汉捂着脖颈,轰然倒地,倒是想惨叫,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一双血色的眸,死死盯着赵云,倒了都不知赵云是哪家的。
“第一个。”
赵云淡道,又消失不见。
临走前,胡髯大汉的尸身还被收走了。
不久后,血光又显。
乃是那个白天那个光头大汉,前脚刚进房门,后脚就被遭了绝杀,头颅如西瓜滚落,俩眼圆睁,那一瞬,还能望见自个的下身。
“第二个。”
赵云收了尸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三个被盯上的,是一个脸有刀疤的青年,好似很爱惜自己的刀,正坐在栏杆上擦拭,是一把好刀,至少赵云是这般认为的。
刀是好刀,人就不敢恭维了。
赵云一瞬杀出,还是妥妥的一剑封喉,刀疤青年也如先前的大汉,捂着喷血的脖子,将要落地的刀,被赵云一手稳稳接住。
既是暗杀,少点儿声响为妙。
月黑风高。
赵云化身成杀神,如幽灵神出鬼没,每到一处,必有一强盗被灭,或是在床上、或是在修炼、或是在数银子.强盗们干啥的都有,但于赵云而言,没啥个区别,纵在颠鸾倒凤,也照杀不误。
“血腥气。”
还在找东西的八字胡,鼻子耸动了一下。
斗鸡眼小偷的鼻子,也贼灵光。
看了一眼四方,俩人也没在意太多,都是来找东西的,愣没碰见,还有那个黑衣刺客,也不知要刺杀谁,已在府中转了好几圈儿,也曾有几次驻足,常年干杀手的人,哪能嗅不到血腥气味。
“第六十七个。”
赵云提着淌血的龙渊,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个被杀的强盗,着实的憋屈,是出来撒尿的,小兄弟刚掏出来,还未听见哗哗声
,就被赵云送上黄泉路了,这得憋一路了。
月下的府邸,空旷了不少。
先前,随处可见巡逻的强盗,这会儿嘛!已基本不见人影儿,都在赵云魔戒中躺着呢?除了有血腥气,赵云这一路愣未搞出丝毫声响,一声惨叫都没,连他自个都觉得,他有做刺客的潜质。
“谁。”
不知哪传来一声大吼,嘈杂声成一片。
赵云遁地望看,是那个斗鸡眼小偷儿,走的太快,触了府中禁制,惹出了一片飞刀,被强盗察觉,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