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画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也曾这样想过,但她不敢,不敢冒险,如果被她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无论如何也会杀了她的!
她现在已经疯了。
“啊——”慕如画捂着肚子,痛苦地喊了一声:“好痛,救我,救我的孩子!”
鹿凝上前扶住她,从药箱里拿了一个保胎丸给她服下,刚想让刘旭彬将她抱回内室,管家神色慌张地走进大厅:“姑娘,大事不好了!呀!姑娘,您怎么了!你们对我家姑娘做了什么!”
“做什么你看不到吗瞎呀!还不赶紧过来,帮着将人扶回内室!”鹿凝看了管家一眼。
慕如画动了胎气一直未好,管家是知道的,他也不敢耽搁,扶着慕如画就赶紧让人
“找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赶紧扶着人躺下!”鹿凝没好气地说。
见慕如画艰难地点了点头,管家这才应下,将人扶进了内室的床上,放下床幔。
鹿凝嫌床幔碍事,掀至一旁,刚要解开慕如画腰带,管家大喊:“不知廉耻的贼人,休要动手动脚!”
鹿凝手一顿,对慕如画说道:“我要救你的孩子,就要给你扎针,扎针就要脱衣裳,是脱还是流你觉得吧。”
“脱。”慕如画抖着嘴唇:“吴伯,我没事。”
慕如画都这样说了,管家吴伯也只能听从,谈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作孽啊作孽啊!”
鹿凝解开慕如画腰带,露出小腹,开始行针。
“转过去!”吴伯转头看见刘旭彬正直直地看着他家姑娘一巴掌就拍了过去:“看什么看!”
刘旭彬呆呆地转身,和他亲密的女子真的不是慕如画,他记得那女子的肚脐旁有颗小痔,慕如画的没有。
行针一刻钟,慕如画感觉自己好多了,她问鹿凝:“我的孩子还好吗?”
鹿凝转了转银针,道:“孩子还在,不用担心,只是以后要放宽心,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啊,就是不要大喜大悲,不然容易流产,你胎像不稳,最后这三个月都卧床。所以嫁人什么的你就不用想了。”
古代婚嫁的礼仪流程很复杂,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足以支撑她走完流程,等三个月过了,怀都显了,结婚就不合适了吧!
慕如画疲惫地闭了闭眼,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折腾,可是这能由得了她吗?
两刻钟后,鹿凝拔了针,慕如画感觉小腹不再坠痛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拢好衣服。
“姑娘,您没事吧,还需要再找大夫进来看看吗?”管家问道。
鹿凝:“……”
医者就忌讳什么?
您这么当着我的脸抽我耳光子不合适吧!
“不用!”慕如画笑了笑:“大哥医术高超,岂是外面那些庸医可比的。”
鹿凝:很好,这还差不多。
刘旭彬不高兴:“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还叫大哥不合适吧!”
慕如画一愣,有些尴尬:“是是不合适了。我叫唤你陆大夫吧。”
鹿凝点了点头。
慕如画:“陆大夫,我的孩子能保住吗?”
鹿凝:“早跟说过了,七八成的把握,如果你听医嘱的话。”
慕如画赶紧点头:“听,我听的。”
鹿凝笑了:“你不在江都,你可能不知道我,我出诊是出了名的贵!”
“我给,我有钱!”
鹿凝笑得更真诚了,她就喜欢这么壕气又爽快的患者。
见鹿凝答应下来了,慕如画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温柔地摸着肚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管家:“吴伯,您刚刚说什么不好了!”
管家一拍脑门:“哎呦,瞧我这记性,姑娘,二姑娘她不在屋里,小湖被打晕了!”
“什么?”慕如画坐直了身,想起鹿凝的话又躺会了软枕上:“怎么回事!”
“你既然有事处理,我们就先走了,切记,切勿大喜大悲,不然神仙就救不了你了。”鹿凝收拾药箱。
刘旭彬则是看了慕如画一眼:骗子,明明说自己是独生女,哪还有个二姑娘。
“我记住了,多谢陆大夫。”慕如画说道:“吴伯,帮我送一下二位。”
“请。”吴伯说道。
可他们刚从内室出去,便站定了。
倚在大门上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他比鹿凝高大半个头,此时正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把玩,他的指尖滑过刀背抹过刀面,一言不发。
“二……”管家适时闭了嘴:“二公子,您在这里作何?这匕首锋利着呢,伤着您可如何是好!”
二公子?
鹿凝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开始发挥左右了,刚刚说是二姑娘现在又说是二公子?
她往向着“二公子”的喉结处,眼睛一眯:没有喉结!女的!这么高的女的!
鹿凝第一反应就是连环案的凶手!
我的个天哪!不会这么巧吧!
应该不会这么巧!
鹿凝安慰这自己。
可怕什么来什么,“二公子”指尖一弹,匕首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落入他的手指,他握住匕首,指向鹿凝:“我姐……怀孕多久了?是他的吗?”说着匕首尖尖又指向了刘旭彬。
男子挺拔的声音,却操着一口软糯的江南哝语,俨然是女子,可怎么看怎么怪异。
鹿凝一激灵,心里的不安越发扩大,刘旭彬则挨着鹿凝:“哥……”
鹿凝安抚地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