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之挑眉看了夏木秀一样,夹枪带棒地说:“怎么?来落井下石?”
夏木秀笑道:“你这臭脾气,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我要是想羞辱你,应该趁着还在学校里才对,然后狠狠的欺负你,报复你,又何必等到现在呢?我现在才来找你,只是想让你前段日子能专心准备高考。”
韩佳之被气笑了:“欺负我?羞辱我?你以为在学校里我会就被人摆布?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了,我看着恶心。”
说着,韩佳之要抬步离开,夏木秀赶忙跑到韩佳之面前拦住,说:“你为什么讨厌我?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和郑众。你那天真该照照镜子,好看看你那得偿所愿的表情!”韩佳之愤懑地望着夏木秀。
她步步逼近夏木秀,一字一句说:“你不愧是郑众的女儿,韩嫚的亲生孩子,手段和耐心丝毫不亚于他们。在我身边隐忍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吧,也难为你当了我三年的狗了。”
夏木秀欲言又止,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可是却不能对韩佳之解释。这件事,的确是她有愧于韩佳之,不过哪又怎样呢?
“韩佳之,这个消息于你而言可能是个沉痛的噩耗,可是对我来说,却是人生一次巨大的转折点,我得抓住这个机会。我得干出一番成绩来才行,因为我相信,人不发迹,就会发霉。”夏木秀说。
韩佳之冷笑道:“呵,你要干出一番业绩,所以我就是那个垫脚石是吗?”
“这些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是我准备了很久的东西。”说着,夏木秀从拎着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沓信封。
“这里是53封信,我写了三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夏木秀双手将信封递到韩佳之面前,像是下定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似的,此时的夏木秀如同一个骑士向自己守卫的公主奉上自己的宝剑,同时也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公主来处置。
虔诚的态度仿佛像是沉溺在女妖裙下的迷途者,抛弃妻子、孩子、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只为了能得到女妖的一丝怜悯。
在韩佳之淡漠的眼眸中,夏木秀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她会接受自己的心意。
此时的夏木秀突然有了情窦初开的期待和不安。
韩佳之看了夏木秀一会儿,才伸手接过夏木秀的信封。
厚厚的53封信,最上面的有些泛黄,字迹也隐隐有些潮化了,能看得出应该是放了很久。不过,由于保存完好,信封上没有一点的折旧痕迹。
能看出来,主人是很用心地存放着。
这样珍贵如同心脏般的东西,收到的人多少会有些惊讶和欣喜吧。不过很可惜,韩佳之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妖。
如何充满爱意的心脏对于女妖来说,都只不过是摆在眼前的食物罢了。
所以,韩佳之拿出打火机,在夏木秀充满欣喜的目光中,点燃了这一沓厚厚的信封。
脆弱的纸张被强烈的火焰舔舐着,韩佳之拿着信封的一角,她看着逐渐被火焰吞噬的信封,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
没什么,是比看着别人满心期许时,却在她身上狠狠地泼上一盆冷水还要叫人痛快了,看着别人失望失落的神情,真是叫人心情顺畅。
夏木秀眼中的期盼也如同那被燃烧的信一般,渐渐消失。
韩佳之将快要烧毁的信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抬脚踩灭了火。
“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夏木秀喃喃自语。
韩佳之一把抓着夏木秀的衣领,威胁道:“别以为现在我虎落平阳,就能被犬欺。下次再拿这些东西来恶心我……不,如果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别怪我动手了。”
语毕,韩佳之松开夏木秀,眼中满是警告地望了她一眼后,便抬步离开了。
“韩佳之。”
夏木秀突然喊住她。
韩佳之不耐烦地停在原地,却没有转身。
“你相信神吗?”夏木秀突然莫名地问。
韩佳之皱眉说:“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
夏木秀语气几近阴沉地说:“那么你以后就会相信的,因为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不得所爱。”
“啧,无聊。”韩佳之没有耐心理会疯疯癫癫的夏木秀,大步离开了。
夏木秀斯条慢理地整理了被韩佳之弄乱的衣服,然后转身看向韩佳之离开的背影,呢喃道:“我早该知道的,没有心的女妖只会践踏别人的心意。这样的也好,我也不用顾忌的太多了。”
本来就心情低落的韩佳之被突然出现的夏木秀这么一搅和,糟糕的心情更是跌落低估。
不痛快时没什么是比酒还要能宽慰人心的,所以她去便利店买了一些啤酒,然后拎着一袋子的啤酒走回住下的酒店。
韩佳之拎着啤酒不徐不疾地走在人行道上,一辆飞驰的电动车突然从她身边略过,辛亏韩佳之伸手矫健及时躲了过去,否则轻则擦破皮,重则进医院。
而最让人愤懑的事情是,肇事车主竟然就这样若无其事的飞快离开了,之留下一闪而过的背影。
韩佳之本想追上去,给那人一点教训的,可是想到手里一袋子的啤酒,发现自己施展不开身手,只能草草作罢。
她拽紧塑料袋子,赌气地加快步伐走回酒店。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