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佳之照常去学校,她可不会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家伙的眼神而变成一个缩头乌龟。至于一些闲言碎语,如果再敢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空手道可不是白学的。
再次去到学校时,虽然大家时不时会偷偷地将目光瞟向她,但是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了。
韩佳之回到教室后,脏兮兮的桌子已经被焕然一新,仿佛昨天只是一个恶作剧。放在桌面上,回眸望了一眼后面的那几个男生。
鼻青脸肿的几人触及韩佳之的目光后,连忙把头埋进书里,不敢和韩佳之与之对视。
韩佳之满意地坐回位置上,果然,把烦人的苍蝇收拾好之后,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可是,这样的痛快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让韩佳之烦心的事情接踵而至,下午放学时分,韩佳之就在门外看到了郑众的车。
郑众摇下车窗,朝韩佳之招了招手。
韩佳之本来想着绕道离开,但是又想听听郑众这次来找她想做什么。毕竟她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韩佳之坐上车,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看着车窗拥挤的人潮。
“吃饭了吗?”郑众转动着方向盘,试图在拥挤的马路上杀出一条血路。
韩佳之随意应了声:“没。”
郑众问道:“想吃什么?”
“没胃口。”韩佳之手撑着车窗,望着外面。
郑众说:“,你不是喜欢吃那家的饭菜吗?”
“你现在不是应该陪着夏木秀吗?不,现在好像是改名字了吧?叫韩什么?”韩佳之出言讽刺。
有时候她觉得郑众是真的厉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关心她吃饭了吗?像她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就算饿死了,怕是也不会有人在她的葬礼上哭上两声。
郑众头疼地说:“佳之,我们父女之间就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韩佳之觉得有些好笑,便笑问道:“我们还能说些什么?谈谈你这些年给了刘家多少钱?讲一讲你和刘丁里合谋的事情?”
“我跟你妈……韩嫚离婚了。”郑众语气疲惫地说。
韩佳之突然沉默了下来。
这一天韩佳之早就料想过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们离婚的原因会是因为自己。
“好事,恭喜。”韩佳之言不由衷地说。
两人沉默了半晌,郑众才继续说:“韩嫚要以婚内出轨的事情告我,因为她手上有你的dna,那是最好的证据。铁证如山,我无法反驳。”
“为了不影响两家公司的正常运作,我决定私了这件事。韩嫚要走了郑氏的三分之一财产,我现在的公司,岌岌可危,随时都要面临破产。”
韩佳之静静地听郑众讲着这几天的事情,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当韩佳之还沉浸在失去友情和亲情的痛苦时,郑众不但要面对妻离子散的分别,还要承担着岌岌可危的公司。
整个郑氏都靠他支持着,他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甚至还要面临巨额债务。
一字一句间,韩佳之都能感到郑众的压力。
可是,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一切的错误,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出轨成性,没有对自己的妻子负责,更没有地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负责。
韩嫚也不爱郑众,可是她从来都是恪守妇道,从未与别的男人勾搭过。
以韩嫚的财力,想过得和郑众一样潇洒简直是太轻而易举了。
可是她没有,她除了整日惦记郑家的财产以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郑众的事情。
而郑众呢?却被一个女人耍了十几年!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韩佳之恨他,恨这个给予自己生命的男人。
郑众语重心长地说:“这段时间我很烦躁,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醒来,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司。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好好的吃顿饭,别再对我针锋相对了。我觉得我们父女俩应该握手言和了,不是吗?”
韩佳之冷笑道:“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握手言和?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握手言和。”
“佳之,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等那天,我带你去把户口迁出来,改姓郑……”
“我没有亲人了!”韩佳之情绪激动地打断了郑众,怒道:“韩佳之永远都是韩佳之,这三个字不会有任何改变。就算我的母亲不是韩嫚,就算我跟韩氏没有一点关系,我也叫韩佳之!”
“我不会跟你姓,也不会跟那个女人姓。没人能改变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字,我也不想入你的户口。如果有人问起,我是你的谁?你会怎么回答?”韩佳之咄咄逼人地看着郑众,似乎非得让他说点所以然来。
郑众把车停在路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你是我的女儿,我会这样回答的。”
“那我的母亲呢?”韩佳之追问道。
郑众沉默了。
韩佳之讥讽道:“你该怎么解释她的存在?她就是个第三者,一个恶毒又卑鄙的家伙,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她进监狱!”
郑众轻描淡写地说:“她死了。”
怒不可遏的韩佳之闻言,语塞了,想要发泄的话通通都塞在了嘴边,她能对一个死人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她生了孩子没一年就去世了,听说是病死的,死在了国外,有时间,你可以去给她扫一下墓。”郑众抽出一支烟,他最近的烟瘾非常的大。
所有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