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谈好的工作最后居然泡汤了,席彧铭的心情一落千丈,韩奕枫看在眼里,也为他感到难过。
在校时每个周末席彧铭都会去酒吧驻唱,老板也看好他,答应毕业之后直接去上班,满心欢喜的准备着,有一天早上接到老板的电话,已经不需要他去驻唱了,换了另一个人。
这种打击对于席彧铭来说是致命的,好不容易毕业了,以为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说不定还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帮衬一下家里。
这下什么都成了泡影,母亲给他打电话都说自己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日子再怎么过得捉襟见肘,如今已经大学毕业,也不能说还要依靠家里。
正值农历七月十五,是传统的鬼节,传说这一天是地狱之门打开的日子,已故的亲人会回来和家人团聚,活在阳间的亲人会点亮河灯给已故的亲人照亮回家的路,会举行祭祀仪式。
这天相佛寺里格外的热闹,香客络绎不绝的拜访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寺。
虽是坐落在高山之巅,但没有能阻挡香客的脚步,很多香客来到这座佛寺都会去最高处的观涛亭,这里能把地面以及远处的风景净收眼底,站于观涛亭向前望去,绵绵不绝的山峦气势锐不可当,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意境顿时让人感叹这千古佳句的意境之高,含义之深。
韩奕枫觉得这段时间席彧铭在家待得时间太久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时机出去走走,到人多的地方的沾沾热闹劲。
于是强拉着席彧铭去了相佛寺。
“为什么又带我来这里?”席彧铭下车抬头望望高俊的山峰,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首曲子吗?说不定在这里能找到呢。”
“不是在公园也出现过吗?”
“从这里走出去的啊。”
席彧铭有些心碎,看来今天是要在这里转转才能离开了。
到达大雄宝殿的时候快到十二点了,炽烈的太阳正在头顶上,晒得席彧铭恨不能撑一把伞,眯着眼睛往前走,感觉自己也成了近视眼了。
寺里的香客从不曾减少,今天更是格外的多。
山花烂漫,气候宜人,这个季节的白天里没有高处不胜寒,韩奕枫到此自是直抒胸臆,拿着他的画册画出眼里最美的风景。
而席彧铭,只能站在观涛亭里迷茫的望着波涛汹涌的云海,看着它们肆意的翻腾,而他的内心亦如同此景。
古寺里人都是那么的热闹,却唯独把那份本该有的静寂给了席彧铭。
末了,相佛寺在下午太阳悬在山尖时送走了所有的游客,这时,席彧铭却说,早就把静寂给了他,这一回,他要让热闹一把。
韩奕枫笑了笑,随即订好了禅房,还是住在上次那间禅房,推开门,席彧铭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订到禅房,还是原来那一间?”
“我前天就订好了,知道你会来住一晚。”
“为何?”
“我喜欢的热闹已经过了,你喜欢的安静才开始,你已经多少天没出门了,总不能整天待在家里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吧,还是出来吧,多看看人,多了解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过去的都会过去,不要错过正在等你的。”
诚然,这个韩奕枫一直对他褒贬不确定,但了解他的人却还是他!席彧铭不由得浅笑,将背包放在榻上。
“今天画了一天可有收获?”
“当然,我是要成为画家的人,当然要努力积累素材,这样才能画出画的灵魂,才能挣到钱。”
“画了一天,你早些休息,我想出去走走,今天太吵,还未看看着相佛寺的夜景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不管说得多么高堂阔论,意气风发,都不能去打击嘲笑,可以鼓励,可以沉默不语,可以笑着和别人一起说加油!
而席彧铭选择默默的支持韩奕枫,暗暗的和他一起努力。
“那你要早点回来,这山里的夜晚很冷的。”
席彧铭关了禅房,白天里的观涛亭现在是不能去了,虽是一处独佳的风景。
觉得特别的恬静,没有城里的喧哗,心情也静了许多,欢快的虫声让人觉得更加地贴近自然,沿着长廊走去,颇有一番行走在古代的感觉,闲庭碎步,悠然自得,瞬间开阔,意境攀升。
走着走着,忽现前方有人在树梢上挂灯笼,柳哲恩不觉惊了一下,好奇的走了过去。
只见旁若无人,身着白色裙衣的古装打扮,面若桃花,动作轻盈,正往树枝上挂灯笼的阮晞瑶,小小的莲花灯笼在秋风中轻轻摇摆着,抚起的发丝抹出一阵香气。
举手投足间的那种古韵只有在古装戏里才能看得见,柳哲恩擦亮了眼睛,心想这么晚了难道是哪个剧组在此拍戏?这么漂亮的的女孩子,宛如流淌在深山间的小溪水,柔弱,婉转。
可是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这里呀,席彧铭想靠近过去打探一个究竟,突然听到那白衣女子望着灯笼探了一口气,念到:
中元夜色月满梢,枫林灯车照宇霄。
古寺寒风萧萧落,夜静无声默默哀。
自寻窀穸无从处,禅房寥寂礼神佛。
沧海之粟皆为贵,重生梦蝶不无悲。
席彧铭听着是清楚,但是却不知道其在说些什么,感觉听得有那么点别扭,于是想着上前去问个清楚,可是太着急上前了,没有看清楚路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惊到了看莲灯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