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是我的,是我的!”钟清曙越发癫狂,他突然钳住林暮的肩膀,然后剧烈晃动着她,“忘记他们吧,忘记你爸爸、你妈妈,只要记得我,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林暮想着他可别再摇自己了,本来就刚刚进了医院不舒服,现在再摇自己,自己都快吐出来了。
吐出来,对啊,吐出来。
林暮不再压抑自己反胃的感觉,直接吐在了钟清曙身上。
钟清曙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要干嘛。
良久,他缓缓抬头,看都没看林暮一眼,就跑了出去。
林暮猜测他是去换衣服了,她自己去洗漱间简单整理了一下,心中得意,让钟清曙再动不动就晃自己,恶心不死他。
这次的谈话也让林暮越发意识到,钟清曙和钟父之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林暮在一点一点取得钟清曙的信任,而且蔡静也在不遗余力地帮她,隔三差五就让她父母一起来上钟家一趟,有时候还专挑钟清曙不在的时候来。
钟清曙怕事情暴露,只好白田得时候不关着林暮。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准备,一整套的炸弹套餐、窃听器、监控器一应俱全,林暮不能轻举妄动。
这天,钟清曙也在,蔡家三人来做客,蔡静拉着林暮像是姐妹淘一样说个没完。
蔡父蔡母则是在和钟清曙商量一些事情,去了书房。
蔡静和林暮一起在客厅聊天,蔡静告诉林暮:“我昨天去看了你妈妈,她状态不太好。”
“下药”,蔡静在林暮手心写了这样两个字。
下药,林暮惊了一跳。
谁会给钟母下药呢?显而易见,是钟清曙。
钟母一定知道一些钟清曙的秘密,知道关于钟父的死亡之谜。
钟母精神出了问题,钟父精神也出了问题,这两个人,是不是都应该是钟清曙下的手呢?
林暮现在只恨自己人身自由受限,不然分分钟取证去告钟清曙。
“逃”,这是蔡静给林暮的建议。
她端起茶杯,笑得温婉:“我和父母说了,过些日子想要带着你去挪威散心,回头再跟你哥哥打个招呼,我带你走,我都安排好了,放心。”
蔡静应该是想到了万全之策,才想要带自己走,而不是像最开始那样有些莽撞的来一个食物相克。
林暮犹疑了,她不知道蔡静的具体方案,也不知道钟清曙有什么防范,她还是不习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而且,钟母怎么办?钟清曙肯定控制了钟母,蔡静真的有办法和钟清曙斗吗?
林暮心存疑惑。
她摇了摇头,“过些日子再说吧,我还想陪陪我哥哥。”
她还是必须想办法让钟清曙去监狱度过后半生,否则情况很被动,林暮不希望钟清灵这样一个可怜的姑娘后半生要永远活在躲藏之中,活在钟清曙的阴影当中。
到中午饭的时间,钟清曙和蔡父蔡母终于聊完了,蔡父拿着两幅画下来了。
“爸爸,这是什么?”蔡静看着那两幅被遮住的画,好奇地问道。
蔡父让人把画放到车上去,然后告诉蔡静:“清曙送了我两幅画,画得当真不错啊。”
是了,林暮想起,蔡家也是艺术世家,但到了蔡静这一辈才转去弹钢琴,而蔡父和钟父一样,是画油画的,他们都是写实主义的忠实拥趸。
“伯父,其实有时候我也好奇,怎么蔡静姐姐没有随您一样去画画,反而去弹钢琴了呢?”林暮询问,蔡静可不是自己选择的钢琴,而是在三岁的时候就被迫去学了钢琴,那么小的孩子哪有什么选择权。
“女孩子弹钢琴也不错,不一定都要画画。”蔡父敷衍道。
再有一次,蔡静带着烧烤的材料来找钟清曙和林暮,三个人就坐在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下烧烤。
林暮端详着这幢别墅,她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从外面好好看看这幢别墅。
她看到了远处了一个小屋子,剧情里钟清曙从来不让林暮是年久失修已经废弃了。
不过林暮可不相信,一般这种小屋子里面,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趁着钟清曙去翻烧烤,林暮冲着蔡静对那间小屋子努了努嘴。
蔡静瞬间明白了林暮的意思。
吃饭吃到尽兴处,蔡静跑着和林暮笑闹地追逐着,渐渐跑到了那间小屋子的方向。
蔡静想要推开那屋子,却发现屋门锁着。
钟清曙走过来,向她们解释:“这幢别墅是我买别人的,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小屋子年久失修,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处,就也没有修缮,干脆关着了。”
蔡静饶有兴味:“这样啊,听起来很有趣,可以探险呢。”
“探险就不必了,我估计里面已经结满了蜘蛛网。”钟清曙拒绝了。
林暮注意到,屋子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很破烂的样子,但是屋门的锁很新,而且屋门上有还算新鲜的油彩印记,和它的年岁并不相符。
她越发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这间屋子藏着秘密,藏着钟清曙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
可是自己现在被监控着,做什么都受限,怎么才能知道这个秘密呢。
林暮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送走了蔡静,钟清曙似乎看出来林暮在想什么一样,警告她:“我亲爱的妹妹,别有太多好奇心,好奇害死猫听过吗?尤其是像你这种不听话的小野猫。”
“我记下了。”林暮乖乖进了屋子,等待钟清曙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