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看着余下的那些地耳,很不舍的作罢,与虎子一起结伴回到家。
云氏已经将采摘的蘑菇焯水,用冰凉的井水浸泡。
大的土豆云氏单独放到一个篮子里,用猪草盖上了,担心谁突然造访看到。
余下小的,云氏已经将土豆皮刮干净。
那只灰色的兔子皮已经剥下,内脏也已经清理干净,留下肠子那些不能吃的,喂给回家的虎子。
董长河身体不好,如杀生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是云氏动手。
当然杀猪云氏是不会的,她能动手杀掉的一般都是家禽这些,剥兔子皮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地耳清洗起来比较麻烦,母女两个好不容易才将一背篓的地耳洗干净。
晚上,雪儿亲手红烧了一个兔子,用地耳配上干虾做了一个汤,又用土豆炒了一个蘑菇。
菜地里的蔬菜有的是,雪儿又用咸骨头、芸豆跟小土豆炖了一个砂锅芸豆。
她做的量都不大,正好将那些挖回来的小土豆都用上了。
兔子虽然肥大,但是董长河是个饭量大的,一只兔子他一个人都能吃下。
而当地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孕妇不能吃兔子,不然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三瓣嘴。所以兔肉云氏是不敢吃的。
至于挖回来的土豆,云氏倒是没有担心它有毒什么的。很容易就接受了。
为了让她信服,雪儿还刻意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加上一点汤汁跟饭食拌在一起,喂给今日刚好在家的猫儿。
就在云氏的眼皮子低下,那猫儿将所有的拌饭都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而且还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躺在廊檐下纳凉。
偶尔大花猫还会装作不在意的,看看那屋檐下叽叽喳喳唱歌的燕子们,那眼中满是不屑的表情。
母女两个观察良久,当然这期间云氏是细心的观察,而雪儿则是装装样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今日傍晚董长河骑着马儿,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家。
待坐到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就见到母女两个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等他下第一筷。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真的好笑。
董长河拿起筷子,再看向饭桌,很自然的先看到的是那一盘红烧兔肉。
面对一桌不同以往的夕食,他夹了第一筷,感觉味道不错,点点头。
兔肉的味道有些柴,当地人一般都会与野鸡一起炖着吃,因为与野鸡肉一起,兔肉的味道也会变成野鸡味道。
说实在的这个季节不是吃兔肉的时候,野兔肉与鹅肉一样,都是在冬季的时候吃才有味道。
不过这道红烧兔肉炖的软烂适中,肉质不算柴,味道已经进入肉中,吃起来还是比较可口的。
雪儿刻意留了一块好肉,因为她答应要犒劳虎子的。
她这个人有点小洁癖,还有一点就是她十分的执拗,无论做什么事情她从不会失言,也不会半途而废。
在她看来虎子是她的朋友,那么答应朋友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云氏家教严,吃饭的时候是不允许说话的,所以大家都埋头吃饭。
那兔肉云氏是一口也没动,倒是董长河给雪儿夹了好几块兔肉,父女两个将一只兔子吃的差不多了。
董长河不知土豆为何物,但是它那大众都能接受的口感还是征服了他,既然是端上饭桌的,他自然就没有怀疑,用了很多,包扣云氏也吃了不少。
地耳虾仁汤更是鲜美可口。被三人一扫而光。
那道砂锅芸豆倒是云氏吃了不少,土豆炖芸豆在现代更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所以毫无悬念被云氏夫妻接受了。
待夕食用完,董长河这才问起今日吃的兔子跟那圆圆的土豆是怎么回事。
雪儿没有解释,直接收拾残羹冷炙,整理厨房。
云氏坐在葡萄架下细细的将虎子逮到兔子的事情说了,还将雪儿发现土豆的事情也讲的详细。
董长河那是什么人?他的头脑不是白给的,立刻要云氏将那剩下的土豆拿给他看。
只是听云氏的话,董长河就觉得这东西是个好的。知道是一株的产量,他觉得那是物有所值。还没见到植株,董长河就判断出了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他很激动,若不是天色已晚,董长河恨不得立刻就到山里将那些剩余的都挖回来。
叫来刚喂完虎子的雪儿,董长河激动的问道:“雪儿,那地方你还记得吗?别人会不会发现?”
“爹,我记得,不容易发现,因为那个坡有些陡,还很隐秘。
即便是放牛也不会到那个地方。”雪儿肯定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因为我看到了蘑菇,才注意到的。”
“你能走到那里,别人也能,明日早上你早些起来陪为父再去一次如何?”董长河不放心,觉得这东西越早挖回来越好。
他决定明天晚些去水家庄上工,他要想办法将这东西全部挖回来。
雪儿眨着大眼,装作无知的问道:“爹,我当然会陪着爹去的。只是爹,你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吗?”
董长河摇摇头:“为父真的不知,农书爹也看过不少,但是哪怕是农书中也没有此物的记载。”
雪儿装作恍然大悟道:“哦,那雪儿觉地它应该叫土豆。”
“土豆?土豆……好个土豆,雪儿为何给它取名土豆呢?”董长河对农业方面也知之甚详,自是明白雪儿取这名字的来意。
“爹你看,此物表面的颜色与豆子差不多,又生长在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