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河的大男子心里得到了满足,其它的质问不过是为第一句话做铺垫的,更何况今日他摊牌也有自己最终的目的:“这件事藏在我心中多年,今日娘子既然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为夫也不会揪着不放。”
坐到云氏身旁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其抱入自己的怀中哄道:“娘子是为夫的夫人,就一辈子都是,没有人可以顶替你的位置。
你给为夫生了三个优秀的子女,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这个功劳为夫与董家将世代铭记。
为夫就是太在意你了,这才这么多年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在他将自己揽入怀中的那一刻,云氏的泪水就像那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了。
他的温言软语更是让她飘飘然起来,紧紧回抱住丈夫的腰身,心中无比的满足。
女人天生就是用耳朵思考的动物,她们宁可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大多数女人都有的通病。
夫妻两个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显得是那么的温馨甜蜜,只是他们是否心心相印就不得而知了。
董长河又在云氏耳边低语了良久,总算哄好了她,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对方已经掉入他的圈套,这让董长河有些沾沾自喜,这些年只要他用这样的手段对云氏,云氏都会心甘情愿的掉入他的陷阱里。
其画风一转,演起了苦情戏:“为夫已过而立之年,以我的身子再活多少年还不一定。”
云氏抬头伸手掩住董长河的唇,深情道:“别瞎说,这些年你的身子养的很好,活到七老八十没问题。妾身还希望能与郎君白首偕老呢!”
董长河摇摇头,美丽的马眼中装满苦涩:“当年大夫说我活不过及冠,从我记事开始,这件事就压在我的头顶,那些年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一辈子我没什么其它的爱好,只是fēng_liú的性子改不了。
一般的男子有了为夫今日的身价,估计早就姬妾成群,整日留恋花丛了。”
“郎君你别再说了,你的意思妾身明白,妾身也是担忧你的身子,这才怕其他的小娘子坏了你的身子。”云氏被其忽悠的有些晕头转向,不由地脱口而出。
见火候差不多了,董长河继续加一把火:“那孙氏为夫只是将其当做一个玩意,没想到她怀了孩子。
上次你生下青儿,坏了身子,接生婆说今后怕是难再怀上了。
不过孩子终归是无辜的,即便董家家规不许纳妾,但是也不会不承认自己的血脉的。
不如那孙氏继续当外室养着,孩子记入族谱,放在娘子名下,你看这样可好?”
云氏已经忘记了雪儿今日的话,听到丈夫说只是将那孙小娘子当做一个玩意,心中别提多高兴了,想到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董长河在心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目的总算达到了。
至于孙氏短时间能不能入府做个真正的妾氏,他不在意。或者说他对自己的手段还是有信心的,既然孩子能记在云氏名下,那距离孙氏进门还会远吗?
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之前还十分萧索的小山村,似乎在一夜之间披上了绿色的纱衣。
忙碌着春耕的人们天不亮就起身了,或单独,或三三两两的携带农具,耕作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
与云氏温存了一夜的董长河神清气爽。
云氏似乎真的被董长河哄好了,不再像以往那样看什么都是不顺眼。
亲自打发走两个上学堂的儿子,破天荒主动将她昨晚答应将董成德记在其名下的事情告诉给雪儿。
雪儿无语的看着明显的眉目间春色满满的云氏,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事情既然是其亲口允诺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娘决定就好。”
董长河怕云氏反悔,一早匆匆用完朝食就去三家沟了,生怕雪儿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变动一样。
回到自己的书房雪儿发了一会儿呆,挥去那些恼人的思绪,接着写自己的商业计划,顺便给轩辕澈回信。
董成德入族谱的事情很顺利,只是由于孩子还小,董长河让孙氏给孩子喂足一年半的奶水,再接到县侯府。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的夫人很少有亲自给孩子喂奶的,都是请奶娘的。但是董家毕竟生在乡野,习惯了自己喂养孩子。
加上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就离开亲生母亲,他想能拖一日是一日。说不定到时候孙氏就进府了,到时候母子两个就不必分开了。
董秀才对于自己儿子花心的事情已经是无力改变了,不过对于多了一个嫡出的孙子,他老人家还是乐见其成的。
因而当天就开了祠堂给董成德入了族谱,生母一栏自是写着云氏的名字。
生活似乎一成不变的继续向前走,转眼又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播种的季节到了,这一日通向董家村的官道上驶来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位衣着不凡的公子。
其中一个身着黑色骑马装的护卫对走在中间的公子道:“殿下前面就是董家村了。”
中间的公子笑道:“没想到董家村的春季是如此的美,漫山遍野的花儿就像绣着花的锦缎一样。”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闲王轩辕漠。
他这个人几乎没什么缺点,唯一的不足就是他是个路痴。
即便上次跟随轩辕澈来过董家村,他已经记不得路了,与之介绍的护卫是轩辕澈暂时借给他的墨贰。
墨贰此次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