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泽握紧小拳头,肯定的保证道:“泽儿会做个最好的哥哥的,我会给弟弟喂饭;会帮助他穿衣;会带他玩耍;会给他洗脸洗书;会教他习字,会……”
他将雪儿曾经如何对待他的事几乎说了一个遍,如今都变成他如何对待自己的弟弟了。
雪儿微笑看着董成泽在那信誓旦旦的宣誓,心中很是欣慰。
这个弟弟自己没有白疼,自己为他做的他都记的。
千丝万缕都化作一句:“泽儿最棒,将来也会是个最棒的哥哥。”
她接着道:“现在呢,姐姐带你去看爹,泽儿要乖乖的,不要打扰到爹爹睡觉,可好?”
姐弟两个整理好仪容,带着三个仆从一起下楼。
云氏被秦氏劝着去里间的卧室休息了,她跟两个大夫守在董成泽的身边。
董秀才下午有课,已经被张东祥送回三家沟了。
董成泽或许是真的太小,四虚岁的他还弄不懂自己父亲是睡了,还是昏迷?只静悄悄的给云氏见礼问安,又看向两个大夫。
雪儿低声道:“这是给爹诊治的大夫。”
董成泽礼貌的见礼问安,两个大夫齐齐摆手,小声道:“当不得,当不得。”
见礼完毕,他才爬上炕,在一边乖乖地看着昏迷的董长河。
雪儿问那个年长的大夫:“我爹他可曾发烧?”
“县君安心,还不曾发烧,刚刚已经服用过汤药,药里有抑制发烧的药材。”老大夫低声答道。
雪儿施礼道:“劳烦二位了,这两天还要麻烦二位住在府上,若有什么情况好第一时间医治。
还有我娘,她怀有身孕,我也不放心。”
两位大夫赶忙避开:“县君无需多礼,这是应当的,府上的小厮已经回医馆通知我们两个的家人了,暂时我们会在府上叨扰几日,待县男醒来,无碍后我们再离开。”
这县男虽是大熙朝最末等的爵位,但是却是属于从五品上的官阶,他们如何不趁机交好?这点要求自然不在话下。
再者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还是县君,相当于正五品的官衔,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在大熙朝爵位分九等,依次为王爵、郡王爵、国公爵、郡公爵、县公爵、县侯爵、县伯爵、县子爵、县男爵。
有的获得爵位后是可以不降爵世袭的,有的是降爵世袭,这主要看其功劳,看今上的意思。
雪儿再次道谢,这才对秦氏道:“奶奶,爹娘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有什么事吩咐吕姑姑和金梅做,我去前院照看着。”
秦氏摆手道:“你跟泽儿都是小孩子,这个时候雪儿能看好弟弟就行,你爹你娘这里有我,放心吧。”
雪儿颔首道谢:“多谢奶奶,让您费心了。”
她吩咐金梅道:“有事到前院通知我,招待好两位大夫,处理不来的事情找吕姑姑。”
金梅低声应诺。
雪儿带着弟弟等人离开了。
墨捌已经等在前院,他也是刚刚回来用完膳食。
雪儿安排弟弟在前院的书房学习,让巧儿和墨砚陪着他。
等到他们离开,雪儿才问墨捌:“查的如何?”
“禀县君,那疯牛是一户庄户人家的耕牛,平时拉车,赶车的车夫是那家的大儿子。
那牛是在看到一位红衣小娘子奔跑的时候,不知因何原因发了疯,那赶车的因为经验不足,没有及时的刹车,就让那牛疯跑起来。
那红衣小娘子因为没有穿蓑衣,怕雨水淋湿衣裳,这才奔跑。
小的分析这只是一个意外。”
顿了顿他接着道:“那车夫家我已经去过,家里得知儿子闯了祸,知道坠马的是县男,一家人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红衣女子家我也去过了,她只是吴家村一户渔民家的小娘子,今年不过金钗之年。两户人家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
雪儿对墨捌的办事能力还是认可的,她点头道:“看样子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那牛小的也观察了,只是普通的耕牛,并未有被下药和做过手脚的痕迹。”墨捌补充道。
雪儿解释道:“牛,尤其是公牛遇到红色的东西会产生错觉,尤其是移动的大红色,它会认为那是对它的挑衅,因而会发狂,只要不再逗弄它,它慢慢就会平静下来。”
墨捌不知小姐为何懂这么生僻的事情?心中深感钦佩,他言道:“如此就能说得通了,看来的确是意外。”
“这件事就查到此吧,不必再费心了。有件事要嘱咐你一下。”
“县君吩咐。”墨捌恭敬道。
雪儿道:“这几日父亲受伤昏迷,我担心有那不长眼的会盯上董家,所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要多加注意些,别让宵小之徒钻了空子。”
墨捌虽然对她的顾虑心中并不赞同,但是还是躬身应诺了。
雪儿知道此地虽然没有匪患,但是地痞无赖之流也有不少。董家起来的太快了,又没有强大的后盾和家族支撑,家中男主人受伤昏迷,暂时失去了顶梁柱。
而今上赏赐的黄金又没有花完,若有那狗急跳墙的盯上了,也够董家受的。
半下午得到消息的董长江也赶到董家来看董长河。
后来在秦氏那知道董长河应该无碍,这才回去。
云氏休息够了,就亲自服侍董长河,几乎样样事都亲力亲为。
大家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她。
晚间董长河一直发着低烧,好在有两位大夫在衣不解带的看护着,翌日清晨温度总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