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听到林慧的哎呦声,以为又有老鼠,忙转身。
林慧站在门口,捂着眼,“我眯眼了,好难受,快帮我吹吹。”
我。肖宇一愣。
“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呀。”林慧催道。
肖宇问哪只眼?
林慧指指右眼。
肖宇上前仔细看看,林慧右眼里没什么东西。
“有,是个小沙子,磨得我眼睛痒痒。”林慧仰起头,对着肖宇,往前凑凑。
身体几乎贴住肖宇,随着她的动作一擦一擦,肖宇的心也一跳一跳。
“看到了吗?”林慧问。
“看到了。”肖宇含糊答应一声,对着林慧右眼轻轻一吹,林慧眨眨眼。
“好点了吗?”肖宇道。
“好像。”林慧还没答完,外边响起院门开启的声音,有人来了。
“好多了。”林慧眨眨眼,一笑。
肖宇也笑笑。
“宛云。”黄玉枝在院里喊。
“市场有点事,宛云去市场了。”林慧瞅眼肖宇,边答话边出了厨房。
肖宇挠挠头,吐口气,真悬啊,刚才那一幕如果让林宛云或黄玉枝看到,她们会怎么想?
没想到看似窝窝囊囊的林慧骨子里并不老实,刚才她是真眯眼了吗?院里的脚步向厨房走来。
肖宇来不及多想,立刻到墙角把那只死老鼠用火钳夹起。
刚起身,林慧和黄玉枝已进了厨房。
“妈,刚才厨房有只耗子,幸亏肖宇在把耗子弄死,要不我都不敢做饭了。你是没见,肖宇一刀就把耗子扎死了,像飞刀一样。”林慧指着肖宇手中的死老鼠,做个甩刀动作。
“是吗肖宇,你这么厉害?”黄玉枝笑道。
肖宇也笑笑,是碰巧,墙角有个老鼠洞,下午,他去市场买点水泥,院里还有几个地方,他一起修了。
“妈,家里有个顶事男人就是好,我也早看到那个洞了,就是不敢下手。”林慧附和。
黄玉枝点点头。
肖宇出了厨房,回头看眼,黄玉枝和林慧一边在厨房里忙乎,一边不知嘀嘀咕咕说什么。心想,也许她们是在商量张金发的事。
把死老鼠处理了,肖宇又回到自己房间,刚坐下点支烟。
门开了,黄玉枝推门进来。
这母女俩是车轮战,又怎么了?
肖宇忙站起。
黄玉枝小步到了肖宇近前,“肖宇,趁着宛云不在,妈想问你件事?”
肖宇看着黄玉枝,心里已明白七八分,有什么事尽管问。
“早晨宛云说得是真的吗?当时妈一时着急也没多想就同意你们离婚了,幸亏你们没离,否则我现在后悔死了。”
黄玉枝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往窗外瞅瞅。
院子里很安静,林慧在厨房里忙乎。
黄玉枝立刻把纸包递到肖宇手里,“这是我刚才和镇西刘半仙要的药,他家祖传的,里边有方子,你按照方子吃就能好。”
黄玉枝说话时表情很僵硬。
肖宇也满脸尴尬,丈母娘给女婿这种药,双方心理都觉得不自然。
“妈。我。”肖宇刚要张口。
黄玉枝摆摆手,“别说了,按说你们小两口这种事,我不该出面。可你是我选的女婿,我也看好你,以后这家里家外有事说不定还得靠你,别再和宛云吵架了,两人好好过日子,你是男人,该让就让让她,宛云脾气倔但心不坏,你是男人气量大点,别听闲言碎语,什么上门女婿,都一样。”
听着黄玉枝这番心里话,再看看手里的药,肖宇心里暖意融融,自己遇到一个好丈母娘。
笑着点点头,“妈,张金发的事怎么样?二叔同意出面吗?需要我做什么?”
一听此话,黄玉枝愣愣,“还没准信,等有了准信再说。”
肖宇嗯一声。
黄玉枝又叮咛肖宇,药的事别和林宛云说,省得她多想。
交代完,黄玉枝走了。
肖宇琢磨琢磨黄玉枝刚才表情,张金发的事似乎不那么简单。
进了卧室,打开纸包,里边有几十粒黑色小药丸,闻闻,一股腥臊味,很恶心。
还有一张毛笔写的方子,早中晚用温盐水各服三粒,一到两个疗程痊愈,行房前当即服用,当即见效。
肖宇笑衅穑本想扔掉,想想,扫眼屋子,将药包装进个铁盒子塞到床底。
等到中午吃饭,林宛云才回来。
进屋即一脸愠色。
“宛云,市场的事解决了吗?”黄玉枝问。
林宛云把手包往餐桌旁一丢,坐下,不快道,“解是解决了,可太生气,当初就不应该把铺子租给林才,咱们当初帮了他们,现在倒好,好像是咱们欠他们的,每次都是他那出问题。”
黄玉枝轻叹一声,拍拍林宛云手背,“宛云,妈知道你心里憋屈,可林才毕竟是你二叔的孩子,该让就让让吧,咱们现在也不是求到你二叔了吗?”
黄玉枝看眼林慧。
林宛云也看眼她。
林慧又是一副苦兮兮的样子。
林宛云叹口气,“费用我可以不收,可林才如果提出其它要求怎么办?现在他就认为那个铺子是他的。妈,你去找二叔,二叔是不也提这个要求了?”
黄玉枝摇摇头,没说,二叔说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张金发谈,到时再给自己答复。
“没说不代表他没想,这几年他借着调和张金发的事,从咱们家拿走的东西还少吗。我看张金发就是他养的一条狗,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林宛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