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话音刚落,虎头立刻接上话,“我们这次来就是为废掉白龙。”
胡子随即附和声是。
水柔并未激动,依旧轻笑一声,“就凭你们两个?”
“还有其他兄弟,只要我俩一声招呼,立刻就会赶到南都。”胡子忙道。
水柔看看他,“胡子,你的老毛病还是没改,总以为自己了不起,结果不光自己输的很惨,还连累其他人和你一起遭殃,上次你们和白龙对抗失败,你们躲了,却让留下的人替你们背锅,这次,你们还要害我们。”
“水柔,你这是什么话?”胡子有点急了,虎头忙拦住他,“水柔,上次是我们办事不周,但这次我们真的经过了认真准备,必将把白龙彻底废掉。”
“我凭什么信你们?”水柔满脸冷色。
胡子气得真想给她一巴掌,暗暗扬扬手,虎头立刻瞪他一眼,胡子又悄悄把手放下。
“水柔,你不信的话可以问肖宇。”虎头急迫间把球踢到肖宇脚下。
肖宇也没逃避,看着水柔点点头,“水柔,虎头他们说的都是真话,我来南都也是同样目的。”
水柔对着肖宇淡淡笑笑,“肖宇,你的目的我相信,因为你和白龙有仇,可白龙也在想办法除掉你,你自身都难保,还能除掉白龙?”
对于水柔的轻视,肖宇没有在意,心里反而感觉轻松,说明水柔对自己并不是很了解。
也笑笑,道,“水柔,你怀疑我的能力,我不生气,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水柔上下看看肖宇,“你不就是秦州一个商人嘛?”
胡子刚要接话。
虎头向他摇摇头。
胡子把话咽回。
肖宇向水柔做个请的手势,“能坐下谈吗?”
水柔稍稍顿顿,“我朋友还在鱼货店,我没时间多耽搁,你有话快说。”
肖宇点点头,又做个请的手势。
水柔跟着肖宇到了茶几前,相对坐下。
虎头两人也跟着坐下。
水柔道声说吧。
肖宇笑着点点头,“水柔,你是漠狼会的人,想必对江湖上的事也有所了解,南北的两大隐门,我想你肯定知道。”
水柔嘴角微微一扬,“当然知道,北方武云门,南方伏武门。”
肖宇点点头,没错。
“肖宇,你问这个什么意思?”水柔道。
肖宇没答话,打开随身包,从包最里夹层中先取出一个挂饰,轻轻放在茶几上,又取出一个玉牌放在挂饰旁边。
“这是?”水柔三人互相看看,不解其意,目光一起看向肖宇。
肖宇气定神闲,先指着挂饰道,“这是伏武门门主金明丽随身物品,见饰如见人,凭这件挂饰可以号令伏武门所有弟子。”
水柔不由张张嘴,看着挂饰的目光开始异样。
肖宇再一指玉牌,“这是武云门门主女儿的长玉牌,同样见牌如见人,武云门的弟子见了此牌也得俯首听命。”
水柔嘴张的更大,变成一个大大惊叹号。
虎头两人也是满脸惊愕,尽管虎头知道肖宇和两大隐门关系非凡,可见肖宇亲手亮出两大物件,心中依旧被惊愕填满。
屋里沉静一会儿,水柔才轻声道,“两大隐门都听你的,你是骗人吧,这些东西我也没见过,怎么能证明是真的?”
肖宇知道她必有此问,一笑,“白龙想除掉我,却一直没得逞就是最好的证明。”
“水柔,这些我也可以证明,我和肖宇在南省时认识,我虎头从没服过任何人,即使黄虎我也只是对他感恩,但对肖宇,我是从心里佩服,他说的绝对没错。”虎头信誓旦旦道。
水柔看眼虎头,又看向肖宇,“肖宇,既然你这么有能力,为何不指挥两大隐门灭了白龙,而来找我一个小女人?”
此话问得好,正问到点上。
“为了兄弟。”肖宇正色道。
“兄弟?”水柔面露不解。
肖宇很肯定点点头,“胡老七不光是白龙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
水柔摇摇头,更是不解。
肖宇把心中顾虑向水柔讲了。
水柔听完,张张嘴,原来如此。
“是,我不想废了一个白龙,却失去另一个兄弟。就像你不想自己逃生,却让其他人替你受罪一样。”肖宇一字一句道。
“水柔,现在明白了吧?”虎头轻声问。
水柔点点头,明白了。
“你们的判断没错,那天胡老七和白龙见面时,我能看得出来胡老七对白龙还是有旧情,如果你们真不管不顾动了白龙,胡老七肯定心里会有想法。”
肖宇三人立刻互看一眼。
“水柔,那你现在的意思?”虎头轻声问。
水柔没答话,走到窗前,看看外边喧哗的街道,又默默转回身,看着三人,“其实留下的每一个人都希望能尽快结束现在惴惴不安的生活,大家心里都明白,凭白龙多疑的本性,即使我们做的再像狗,也不会被白龙彻底信任,只要白龙稍有不悦,就会拿我们开刀。”
窗外阳光照在水柔侧脸上,忽明忽暗,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表面在掩饰,内心却充满了恐慌。
肖宇三人都静静听着。
水柔轻叹一声,“尽管如此,因为黄虎的死,和你们上次的失败,每个人又都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万一你们又失败呢?事不过三,如果这次再失败,留下的人必然都得被废。留下就是为活着,尽管活得很屈辱,可没有人愿意为别人的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