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天了,华薝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也不知为什么看不见去了医院医生也得不出病因,向单位请了假,回家休养。
失明的两天,华薝一直在静静的思考,如果医院查不出病因,那就是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仔细的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可疑目标便是那个少年。
两天前,华薝刚刚下班,从医院往家走,突然一个少年拦住了她的去路。“弟弟,你若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会带你去找警察叔叔。”梦里被鬼魂拦路,现实又被人拦路。“你很特别。”那个少年说着奇怪的话,“奇怪的小孩子,天黑了,早点回家。”华薝打算不理会他,“有些东西你不应该只在梦里看见。”梦里,他怎么知道华薝在梦里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华薝严肃的问到,“一个路人”那个少年轻描淡写的说到,“作为一个路人,是不会随随便便的把别人拦下,更不会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能看到的远不止这些。”“你什么意思?”“以后你就知道了。”那少年居然消失不见了,这算什么,随随便便的来说了一堆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无聊。
第二天早上起床华薝便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她记得他说过她能看见的远不止这些,那应该是让她看见的更多,而不是让她失明,那个少年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梦里能够看见鬼魂?
看不见的日子,更为的简单,吃饭睡觉发呆,手机上的一切都看不见,在这个喧嚣的城市中,华薝仿佛和这个世界绝缘。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外边是白昼还是黑夜,默默的听着窗外的喧嚣,此室却更加寂静。
眼睛看不见了,连梦里都是黑暗的,华薝想也许她当初应该听那个算命的,为她改改命,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眼睛看不见了,心里却无比的平静。华薝接受命运,无论带给她的是喜是忧。华薝百无聊赖不知怎么想起了,经常在她危难之际出现那位白衣男子,这许多次,她却不知道他姓之名谁,甚至是他的长相,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让她知道他的样子,他的名字,这次,他还会出现吗?
静坐着中,不知不觉睡着了。隐隐约约在黑暗中看见了亮光,虽然很模糊却能看见是很漂亮的景色,说是仙境也是不为过的,一位红衣女子在跳舞,一个男子在抚琴,另一个在吹埙,公子如玉,美人如虹。可是却看不清他们的面貌,接着便是刀山火海,洪水滔天。耳边隐隐传来一段神秘的经文,是华薝不曾听过的。头痛欲裂,很快华薝便被痛醒,头痛欲裂,抱着头在床上打滚。这算怎么回事,失明就算了,这突如其来的头痛又算什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也不得而知。有些口渴,化产下床去找水喝厅拿到水杯,慢慢的饮下一口冷水,滋润干涸的咽喉,看了一眼窗外,真是个好天气。
不对,真是个好天气!她能看见了,华薝激动的看着她的双手,她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心中甚是欣喜,没有什么比失而复明更令人开心的了。开心过后,华薝拿着水杯,静静的看着远方,心中想着昨晚梦中那段神秘的经文,不似佛经,也不似道经,昨晚那个梦和那段经文究竟和自己失而复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