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就收到了吗?”
顾治君居高临下的俯瞰,就像是看着一只蝼蚁般。
在他心中阎伯吹历来都不是行动处内的精锐,一个顶着所谓干将的帽子,经常却做出一些龌龊事的糊涂虫。
真的当自己背靠着关耀穗,就能和魏师碑对着来吗?
处座岂是你们想就能挑衅的?
“阎伯吹,现在即刻回行动处,处座有话要和你说!”
顾治君冷漠道。
“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
阎伯吹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他和顾治君对着来,那不是傻吗?
手下这群特工没有一个会听命行事,到头来自己只能是被深深羞辱。
“收队!”
“顾科长,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延立德微笑着说道。
“延典狱长,你很好,以后咱们多走动走动。”
顾治君略带几分玩味地说道。
“好说好说。”
延立德目视着顾治君离开,心里想到的却是,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你顾治君走都走了,却还在这里给我上眼药。
什么叫做以后和你多走动走动,我也得敢啊?
我是谁?我是江声的人,和你多走动,岂不是自讨没趣。
不过这次的事情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楚牧峰竟然能安然无恙!
不过这也让延立德心中冒出一种深深的忌惮,楚牧峰能够肆无忌惮的将范俊伟杀死,那他呢?
范俊伟是敌对阵营的,楚牧峰都杀的那么干脆,要是说自己得罪了楚牧峰被杀,自己这个阵营里的人,有谁会为了他和楚牧峰对着来吗?
没有,绝对没有。
“以后得在楚牧峰面前得乖乖低头了。”
……
军统局局座办公室。
当关耀穗和楚牧峰走进来的时候,两人的神情都是凝重而严肃的。
尤其是关耀穗,当他看到唐敬宗和魏师碑都在这里时,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压抑。
他能猜想到,这两位肯定都是因为秘密监狱的事情来的。
但就阎泽的事情,关耀穗是问心无愧的。
整个案子都是在戴隐的眼皮下审问判刑的,我又没有说擅作主张,我怕什么?
“耀穗,秘密监狱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范俊伟那边就按照战死殉国来对待,你们行动处发放抚恤金安抚他的家人就是。”
戴隐的第一句话就让关耀穗心神微颤。
范俊伟就这么白死了!
怎么这样?
但这是戴隐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决定,给关耀穗几个胆子都是不敢质疑。
他所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是!我会安排好这事的。”
关耀穗恭声道。
“再有就是阎泽的案件有着多重疑点,我已经准备交给牧峰重新审理,你一会儿将案宗全都拿给他。”
戴隐跟着淡淡说道。
“是!”
关耀穗说道。
“好了,去做事吧。”
“是!”
关耀穗直到转身离开,都感觉挺无语的。
他什么都没做,进来就是听命令的,
整个事情已经超出了他做能控制的范围。阎泽的案子竟然直接交给了楚牧峰审理,一个即将被枪决的人就这样起死回生。
有猫腻!
这个案子绝对有猫腻!
关耀穗又不是傻子,以前是没有去想这些事情,毕竟那是戴隐的命令在。
可现在还是戴隐的命令,却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了这个案子的不简单。
事出无常必有妖。
这事肯定有古怪。
等到关耀穗离开后,戴隐便扬手指着楚牧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立下了功劳就能在军统局为所欲为?”
“一个监狱长,你说杀就杀了!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没有谁能压制住你,能够肆无忌惮的按照你的意愿做事?”
戴隐是个权力yù_wàng颇重的人,他是会重用楚牧峰,但也是有前提的重用,假如说楚牧峰做事太过骄狂,失去控制,戴隐是会考虑压一压。
不受控制的因素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