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气!”
谁想就在刀哥话音落地的瞬间,他背后就传来一道轻蔑的声音。
听到有人插话,刀哥下意识地扭身,张嘴就喊道:“是谁在这里放屁,谁!”
砰!
都没有等到他彻底转过来,背后那人便狠狠一脚踹上来,让身形未定的他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刀哥,你没事吧!”
手下小弟赶紧过去搀扶,原本还想叫骂两句,可是一看对方样子,吓得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娘,您没事吧?”出现在老太太身边的是一个三十来岁,中等身材,肤色黝黑,面容如石刻般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穿着一身警服。
“山河,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老太太看到儿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招惹上他们的?”苏山河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
随着老太太简单讲述了一遍后,苏山河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虽然不知道楚牧峰和陈青梅都是谁,但他暗暗感谢他们,要不是这些好心人的话,自己老娘就要被这群混混们欺凌敲诈了。
想到自己老娘这么老实的人,差点因为这趟出行遭受羞辱,苏山河心底就冒出一股止不住的怒意来。
“将这群家伙全都给我带回去,我现在怀疑他们都是逃犯!”苏山河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喝道。
“是!”
跟随着苏山河过来的三个手下就开始上前抓人,他们看向刀哥的眼神中充满蔑视。
你这家伙是疯了吧?你或许还不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到底是谁,居然敢欺负他亲娘,只能说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各位官爷,别介别介啊,误会,都是误会,我错了,我愿意赔钱,求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见势不妙的刀哥连连做拱哀求道。
他哪里会想到有这种情况发生?
他在火车上就被乘警们狠狠收拾了一顿,还乖乖掏了几百块,心里面那股气儿就是不顺畅。
这不下车后正好看到了老太太还没有走,想要找到她,狠狠的出口恶气。
谁想这个老太太的儿子竟然也是个官爷,他娘的,自己这趟真是够倒霉催的,跟警方犯冲啊!
挨打挨罚,还要被抓,谁有我命苦?
“赔钱?你当我们苏科长差你那点钱吗?”
“别废话,全都带走!”
“别乱动啊,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能跟着苏山河过来的,自然都是他的亲信手下,如今看到自己上司的娘受辱,又岂能视若无睹?
几个人站着不动,他们就上前推推揉揉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皮箱落在地上打开了。
从里面滚出七八个玻璃瓶,每个里面都装着一个壁虎般大小的黑色虫子,在里面不停地爬动。
“这是什么玩意?”一个警员提了提瓶子问道。
“是山里面的虫子,入药的入药的!”
见此情形,刀哥赶紧解释道,跟着趴在地上,慌忙将那些瓶子收拢起来。
“识相的拿上东西赶紧跟我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官爷,我知道错了,这事儿是我不好,我认打认罚,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求您放我一马吧!”刀哥紧紧抓着皮箱哀求道。
“是啊,官爷,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吧!”那帮小弟也跟着上来拉拉扯扯,毕竟他们人多,真要是动手的话,未必会吃亏。
“干什么,想造反是不是!”
苏山河见状,直接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栓指着刀哥脑袋喝到:“是不是活腻歪了,谁要再敢反抗,以袭警罪就地击毙!”
“别别别,官爷,我们跟你走,跟你走!”
刀哥几个见势不妙,只能灰溜溜认怂,这枪子可不长眼睛。
即便这样,刀哥都死死抱着那个皮箱子不松手,在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玩意后,几个警员也不想再碰。
一箱子虫子,真是恶心!
……
金陵城郊,马群镇。
“这就是中央警官学校吗?”
望着近在咫尺的学校校门,楚牧峰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慨之色。
这片建筑就是当下全国警官系统的最高学府,掌握着全国所有警官的培养和训练。
北平警官高等学校和江浙警官学校合二为一,成就了眼前这座学府。
稳重中凝聚着严肃,简单中透露着大气。
这就是金陵中央警官学校。
门口自然也有警卫值班,楚牧峰走过去将报到证拿出来后便被直接放行。
沿着干净整齐的石板道缓步前进,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训练叫喊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可以看到一队队的警察,正在操场上进行训练。
“这里是两年前创办的,也就是说这两年间,在这里训练的多数都应该还是原北平高等警官学校和江浙警官学校的学生,他们就是这座学校的一期和二期。要是这么说的话,里面的这群预备警察,都算得上是我的师弟喽!”
想到这里,楚牧峰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笑容。
这话说的没错。
中央警官学校毕竟刚刚建立没多久,现在的基础还是之前两座学校的班底。别说是学生,就算是讲师教授,也有很多都是楚牧峰认识的。
“楚牧峰!”
就在楚牧峰走着的时候,背后突然间传来一道略带惊讶的叫喊。
听到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