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吧,曲瑶,你就离开了一小会,就给我戴绿帽,勾搭了个男人回来?
还是个帅哥?
还是个如此温文尔雅的帅哥?
你这叫我如何是好啊?杨天明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笑到生活不能自理。
曲瑶显然看出了秦墨的小心思,轻轻踹了踹那帅哥,笑道:“还不赶紧自我介绍一下,我家秦墨要吃醋了。”
帅哥眨了眨眼:“秦墨...先生,来来来,坐下再说。”
秦墨拖着小碎步走到两人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曲瑶拉着他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了。”帅哥边说边给秦墨倒茶。
“我们...见过?”
“当然,上次见面应该是在两千年前吧,哦,对你来说应该是不知道多少千年以后了。”
秦墨被绕的一愣一愣的。
“上次见面时,你把我困了在魂器里,哎,我这一蹲就是两千年啊...”
“那个...”
“两千年啊!你们神话里那个孙猴子被压了也就五百年吧,还是以老汉推车的姿势被压的,那根本是爽了五百年嘛...”
“那个...”
“可我呢,待在那暗无天日的玻璃器里,睁眼闭眼都一样,我说,你好歹给我弄几本书来看看啊,哦,我指的是未来的你...”
“这位好汉!”秦墨怒了,“我还不知道你啥名呢?”
这家伙显然是在调秦墨的胃口,左一句右一句,就是不说自己是谁。
“哦,我都忘了,你看,还不是因为某人把我困玻璃球里困太久,连基本礼仪都忘了...”
秦墨绝望了:“你绕来绕去的,最终还是要绕到受委屈这件事上嘛?好吧,我代过去的...还是未来的我向你道歉好了。”
帅哥露出满意的表情,接着突然笔直站立,朝秦墨深深鞠躬。
“魂武神罚为您效劳。”
“魂武?神罚?”
秦墨这才想起曲瑶说过,那枚魂器中储藏的不是契,而是魂武。
也就是,他刚才捏碎魂器后,释放出了眼前这个帅哥。
“你...到底是武器...还是人?”
帅哥重新坐下,朗声道:“活着的时候是人,死后就变成了武器。”
那语气,一点都不伤感。
秦墨望向曲瑶皱眉道:“你当初说过,如果我死前魂丝债没还清,死后也会变成这么个玩意?哦,我是说变成整儿温文儒雅的帅哥?”
曲瑶点头道:“是的,不过你旁边这位温文儒雅的帅哥不是因为欠债才变成魂武的,而是因为...”
“执念!”帅哥一脸骄傲,“我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执念导致死后魂丝化不开,于是被伊薇神制作成各种各样的魂武,比如我有个老朋友叫纣恨,就是带着怨恨死去被伊薇制成魂武的,嗯...不知道现在的你见过它没有,一把火焰制成的镰刀。”
说到火焰镰刀,秦墨微微有了点印象,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它。
“那...你是因为什么执念变成魂武的呢?”
帅哥又炸了眨眼:“你们那有个叫屈原的,他是因为什么跳河的?”
“因为世人皆醉他独醒呗。”
“没错,我也差不多,我以前是神临城的法官,工作就是抚平世间的不公,可干了三百年,我见证了太多人世间的不公,又发现根本不可能抚平,于是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于是~”帅哥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秦墨皱眉道:“至于吗?世上的不公多多少少总是存在的,别的不说,每个人生来就有贫富美丑,像我四岁就没了爸爸妈妈,边打工边读书,好不容易考上心仪的大学,学校却被炸了。”
帅哥苦笑道:“是啊,可惜我变成了魂武后才想通你这些常识到不能再常识的道理,哎,现在想来,当时的我是死于洁癖,政治洁癖,可惜醒悟时我已经不是人了。”
秦墨凑过去戳了戳帅哥的脸:“我觉得你挺人的啊。”
“我只能在零界里保持人的形象,现实世界中,我是一把雷铸的长矛,只能用来捅人。”
这个秦墨可清晰记得,在岭南,杨教授办的开心农场那,幻非曾经召唤过一把雷铸的长矛,当时天地之间满是雷鸣闪电,那场面能把人活活吓死。
不过召唤还没完成,狼七就嗝屁了,所以秦墨没机会见证它的威力。
现在有机会了。
“那...你能怎么给半岛...带来和平呢?”
帅哥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升个懒腰,往茶室外的庭院走去。
“嗯,他干啥?”
“做准备工作啊,马上他就要上场大发神威了。”曲瑶笑着说,“魂武的威力取决于使用者的力量,以及它自己的意愿,嗯...以神罚为例,如果你用它的力量来杨善除恶,它就能发挥惊天动地的威力,如果你用它来欺负孤寡老人,它连电火花都不给你亮一个。”
“这跟我们现下半岛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半岛的协议签了没有?”
“签了啊?”
“那就行了,神罚最喜欢执行法律了。”
曲瑶转向帅哥的方向喊道:“神罚,你懂得啦?”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逼他们遵守协议嘛,交给我好了。”帅哥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
“遵守?怎么遵守?”
曲瑶调皮地眨眨眼:“等会你就知道了,来,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我?”
秦墨看着曲瑶那微红的脸蛋,怦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