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雁秋后悔死了,恨不得用被单把自己整个裹起来。
她偷眼看看自己身上,雪白的肌肤上红梅花开遍,简直……惨不忍赌。
还有她腰上,居然还有淤青!!!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慢慢地爬起来,他已经早就起床了,想必照旧锻炼过的,这会儿在灶间做早饭呢。
她纤细的手臂酸软无力,撑不住身体就趴在被褥上,难得地耍小脾气撒娇,“陆元武——”她声音娇软得几乎没有力气。
陆元武闻声进来,俊秀的脸上笑容温润,眉眼挂着还没褪去的春情,一副餍足的得意架势,简直了……沈雁秋被气到了。
这个男人,不但没累着,还好像变得更年轻了呢?
他不是个专门采阴补阳的男妖精吧!家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陆元武就特别不知道害羞。
他大手直接探进被单里把她捞起来,笑道:“是不是又大了?”
沈雁秋的脸红得要滴血,直接挠了他一把,“你再浑说,以后分房睡!”
反正县城新家大得很,房间也多得很,分得起!陆元武抿住了嘴唇,亲了亲她,温柔道:“现在起来吗?
还是再躺一会儿?
要不要给你按摩?”
沈雁秋:“要!”
她想起什么,扭头瞪他,“只是按摩,不许乱动!”
上一次他说给按摩,结果按着按着他就不轨起来,最后她反而更累,得不偿失。
陆元武表情一本正经,“我是那么不正经的人么。”
沈雁秋:“……”哎呀,你正经?
真是笑死人。
她趴在炕上,让他给按摩肩膀和后背还有腰肢,不许他碰别的地方,最后又揉了揉小腿和脚。
二十分钟以后,她才找回一点力气,打算起床。
她看了看表,八点多了,哎,真是的。
她慢悠悠地穿衣服,陆元武直接把她的牙缸和洗面粉都拿过来,又端了铜盆来让她洗脸。
此时,门外丁翠花正好过来,她吃不准沈雁秋说的第二天早上一起出发是几点。
她日常是五点半六点起来的,先忙活一下自留地,然后回家做饭,照顾孩子,再收拾一下就去上工。
今儿不去上工,她看看日头,估摸着应该八点多了吧,又看沈雁秋家烟囱冒烟有一会儿了,应该是吃完饭了,她就主动过来。
然后她就碰到了过来的陈桂枝和陆元义,他们打算去自留地收拾一下。
陈桂枝就让陆元义先去沈雁秋家的自留地看看,她和丁翠花一起去找沈雁秋说几句话。
她们喊了一声就进屋,然后就看到那惊人的一幕——陆元武正端着铜盆让沈雁秋洗脸,沈雁秋洗完脸又坐在炕上刷牙!我滴娘啊,知道陆站长疼媳妇,可这也太疼了吧,都伺候到炕上了啊。
看不出陆站长日常冷冰冰的,居然会做这样服侍人的活儿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俩女人心里都涌上浓浓的羡慕之情,回去也调教自己男人,比人家陆站长差远了!看人家大干部都知道伺候媳妇,你们还有啥不能干的?
陆元武见她们进来,半点害羞不得劲的意思都没,一如既往,双手稳稳地端着铜盆,表情也是淡淡的,跟她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反而是沈雁秋有点不好意思,她笑道:“今儿不知道为啥,身上有点没力气,他就非要给我端过来洗。”
俩女人心里喊着: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伤害我们。
她们在家里就算喊破天说没力气,也没人伺候啊。
她们看沈雁秋还没吃饭,就赶紧找个借口告辞,说等会儿再来。
陈桂枝:“嫂子,我看你园里的菜长得真好,你怎么种的?”
丁翠花:“走,过去我和你说说。”
两人就赶紧走了,真的是吃得太饱,塞不下太多狗粮了。
沈雁秋赶紧吃饭,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陆元武示意她,“慢点吃,噎着。”
沈雁秋:“我这么大个人,我吃饭还能……嗝……”噎着了!陆元武忙给她端水,又给她拍拍后背,“说了让你慢点。”
沈雁秋拧了他腰肉一把,“还不是怪你!”
陆元武:“我什么也没干。”
沈雁秋:“以后不许再那样。”
陆元武:“哪样?”
沈雁秋白了他一眼,“你知道。”
昨晚那样!吃过饭,沈雁秋也没有急着走,反正时间还早呢,她就靠在窗台上歇会儿,看着陆大站长收拾饭桌、洗刷碗筷,她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她盘算了一下,对陆元武道:“我去大娘家一趟。”
陆元武:“你腿不酸了吗?”
沈雁秋轻哼,“酸啊,难道你能体恤我?”
以后不要再那样了!陆元武:“要不今天请假。”
沈雁秋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她让陆元武去帮她喊陆彩玲来。
陆大娘家就住在他们后面,其实从堂屋的后窗喊一声就行。
但是陆元武这样矜持沉稳的人,怎么可能扯着嗓子喊人?
那是不可能的。
他直接去了外面,见有孩子在那里玩儿,就打发他们去喊陆彩玲,就说沈雁秋找,让她过来一趟。
此时陆彩玲正在家里纠结呢,她跟陆大娘说沈雁秋找人去饭店做临时工呢,找了陈桂枝、陆元义、丁翠花,她也想去。
可陆大娘觉得她太嫩,力气也不够大,人家饭店怕是不要。
再者说,如果沈雁秋愿意让她去,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