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ci的工作？
这话白沐寒倒是真的没料到。他一直觉得ci的工作对风苒来说应该是意义非凡的，她这辈子，有可能再把他白沐寒扔一次，都不可能从ci走，这也是为什么，他心里虽然气闷，但却从来没有提过要让风苒辞职的原因。
虽然不服气，但他也怕小丫头怪他。
此刻风苒主动提出来，白沐寒惊讶之余不免有些意难平，说话都有点阴阳怪气的。
“你舍得？”他从来没敢开口说过的话，风苒确实如此轻易地说出口的，他不免有点觉得自己当初是有多……傻气。
风苒被白沐寒的话弄得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舍得？”
不过就是个工作罢了，她做这份工作，一来是为了糊口，二来是为了报答拉吉尔和欧阳法对她的收留之情，何来舍不舍得这一说的？
白沐寒斜着眼看她，“我还以为你把这当成终身事业来做了呢！”
也不怪白沐寒这么想，当初风苒参加ci的比赛的时候，刚跟白沐寒在一起没多久，怎么备考的白沐寒还历历在目，两个人第一次分离，风苒就是义无反顾地来ci实习的时候，后来风苒怀孕出走，虽然确实是情况特殊，但风苒还不是直接出国就来了贝乐么。
天下那么大，难道真的就只有贝乐这么一个选择不成？
怀孕的时候挺着肚子还在ci工作，出了月子更是马上回ci上班，这ci在她眼里的分量那真的是可想而知了。
白沐寒是不爱跟风苒翻旧账，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那么一本账，不过事业心这件事，他真的没什么立场说风苒，毕竟他这个人事业心就重，而且，他也确实希望风苒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做，不然天天围着他转，早晚会把风苒的生命力都给消耗殆尽的。
风苒眨着眼看他，多少有点明白了白沐寒的怨气是从哪来的了，顿时觉得好笑。
“你这是乱吃什么飞醋呢？”风苒脸上尽是哭笑不得，“这就是个工作，谈不上什么事业好吧。”
她这个人，太知道什么事业心到底是怎么个让人崩溃的事情了，上辈子，她要不是事业心重，何至于得罪人让人差点宰了还连累了白沐寒，虽说就算是没有这么一出事儿，她也得跟白沐寒死于空难，但到底……连累了白沐寒却是事实。
所以她这辈子，终身志向只是捞钱，会进ci，不过是为了全了上辈子跟欧阳法的师徒之情罢了，只是现在想想，到底是自己太过天真了，上辈子她跟欧阳法相识于风平浪静的一片祥和之中，大概那时候的欧阳法已经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发泄的干净了，所以她上辈子认识的欧阳法，心思向阳，对人真诚。
而这辈子的欧阳法，ci虽然在他手上，但他却是靠着背靠拉吉尔才稳得住局势的，黎华是他潜在的风险和威胁，到底他是个男人，他总还有自己的野心和自尊心。
风苒这辈子和欧阳法的相识，终归是心急了些。
若是再晚几年，ci的局势稳定，欧阳法也变得更强了些的话……大概，他们的师徒之情，也能更加稳固牢靠的。
所以说，时机呀，有的时候真的是很重要的。
她这辈子出现的时机，倒是让她先认识了拉吉尔，后来的几次用性命相救拉吉尔，也让拉吉尔对她多了几分信任和爱护。
但到底，她没能交到欧阳法的真心。
这份师徒之情，来的早了，却也淡薄了。
世间难得两全法啊，风苒也算是看透了，大概凡事，都是有得必有失吧。
她不怪欧阳法此番对她的利用，毕竟，人在不同的阶段，看重的事情本来就不一样，原就是她提前出现打乱了事情发展的步调，又怎么能责怪别人不按照她的剧本走呢。
她这几年，确实在欧阳法的培养之下，走的更远了，也比上辈子成长的更快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提前出现的她，在欧阳法的眼中，不过也就只是一颗好用的棋子罢了。
就当做，是还他知遇之恩的代价吧。
但事业心什么的，在她看来，真的都是浮云啊。
她这辈子，除了钱，最用心思的，就是白沐寒了，这才是她的终身事业。
白沐寒听着风苒的话，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失落居多，不禁微微皱眉。
“其实，”白沐寒抿抿唇，“你回不回国和离不离开ci都不重要，毕竟你喜欢服装设计，ci又……”
“我最喜欢的，从来只有一个你呀。”风苒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至于服装设计，我想做的话，在哪里都能做的。”
这倒确实是实话，她现在在这行里，人脉有了，实力也算尚可，就算是真的要自立门户……也未尝不可。
这才是欧阳法教给她的最大的财富。
白沐寒脸上微微一红，梗着脖子，“收起你的糖衣炮弹！”
风苒原本就喜欢拿好听的话哄他，重逢之后，更是不吝啬的时常把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挂在嘴边，半点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风苒说，她所有的矜持早在上辈子都用光了，这辈子，就不需要矜持了。
鬼才信她的胡扯！
风苒耸耸肩，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这不是糖衣炮弹，这叫真情流露。”
白沐寒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现在真的是愈发厚脸皮了。
“决定好了要回国了？”白沐寒不跟她纠缠，转了个话题。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风苒做了这个决定，不过风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