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轩与苏澈商议之后,确定了成婚日期,靳以轩就先回魔界去了,待的时间长了,他总怕苏澈会发现些什么。
林花悦照旧留在醉堂春里帮苏澈打点店里的生意。即使是要成为魔后的人,还是对这些小小的生意撒不下手,背后都是钱,这让爱财如命的她怎么放手?
“花悦,靳以轩最近在魔界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今早的第一波客人走后,苏澈一边查看着客人们留在柜子里的心愿条,比对着数目,一边对林花悦问道。
“没有,魔尊最近都在张罗婚事,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事。”
林花悦当然不会告诉苏澈,当时靳以轩在大殿里是如何警告众妖的。靳以轩私下告诫过她,让她对苏澈绝口不提此事。
一个即将为妻者,若是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尊重都是建立在自己未来夫君的威慑下,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不自在。
“哦。”
苏澈还是觉得很奇怪,今天,她和靳以轩在凡间时,她在集市上看中了一支紫色的珠钗,靳以轩付钱之后,她故意让他拿她刚才选的那支,然而,靳以轩拿了一支蓝色的。
由此可见,他的眼睛看不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既然如此,她也没有戳穿他。
他究竟瞒着她什么,总是有苦衷的。
紧接着,苏澈再次试探他,到了醉堂春之后,她让他帮她画眉,即使靳以轩眼睛看不见,但还是没画歪。
她的模样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
“好看吗?”
“好看。”
他根本看不到。
后来,苏澈故意装作要换衣服,让靳以轩帮她拿一套衣服,声称衣服放在房中梳妆台旁的第一个柜子里。
里面根本没有衣服。
靳以轩听话的打开箱子,箱子里空空如也,他却面带微笑,装作看到衣服的模样。
三次试探之后,苏澈确定了,他不是看不见颜色,而是根本看不见。
当他伸手去箱子里摸索时,苏澈也伸手进去,另一只手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塞到他手上。
“就穿这件了,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也是难为你了。”
既然他在装,那她也奉陪到底。
这世上,言不由衷的苦衷最伤人。
伤自己,也伤对方。
为了保全他的体面,苏澈看破不说破,笑嘻嘻的送他走了。
去到魔界,他应该会多一分安全感吧,不用再继续假装。
事关靳以轩,苏澈守口如瓶,这个消息若是传开,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苏澈当即取了目前为止得所有积蓄,跑到了陌溪峰的住处。
“上次你来买毒药,这次腻又来买什么?”
“解药,最好的解药。”
苏澈将一大箱银票幻化出来,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
“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吗?”
“心照不宣就好,我买,你卖,银货两讫,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陌溪峰不再多问,笑而不语的收下了银票,将一颗丹药给了她。
“收了我的钱,若是用假货骗我,我杀了你,说到做到。”
苏澈步步逼近他,将手中早已准备着的一颗黑色丹药强行塞到了他的嘴里。
陌溪峰大惊失色,偏偏这些药丸都是他自己炼制的,入口即化,前些日子被盗走了,他还没有查到下落。
“想不到是我吧,若是骗我,没有好下场,别仗着我病急乱投医就唬弄我,这只是警告,好好养着身体,你应该不会让自己死的。”
前些日子,苏澈还在被邪灵困扰时,夜里来盗走这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希望万不得已时,这些药丸可以帮助她以毒攻毒。
她说过,大不了带着邪灵一起消亡,说得出,就早已有了准备。
只是她眷恋的人和事太多,让她渐渐有了绝心死里求生。
“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我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看情况,迫不得已而为之,你不满意?有本事杀了我,然后靳以轩自会找你的。”
苏澈傲娇的留下一句话,拿着丹药离开了。
惹不起惹不起!这女人恃宠而骄狂妄自大心狠手辣目中无人是非不分……
陌溪峰腹诽了苏澈无数遍,还是不解气。偏偏他不能将她怎样,只因给她底气胡作非为的,是他惹不起的人。
根本不是个人啊!
以后见到他们俩,必须得绕道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两个心狠手辣的祸害凑成一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苏澈带上丹药,果断去了魔界,林花悦也随她一同前去。苏澈给靳以轩泡了一壶茶,将丹药磨成粉,加了进去。
反正他看不到,也不会发现茶水变成了蓝色。
她将茶端到靳以轩房中,却发现他不在,只好将茶水放在桌上,等他回来。
他应该不会离开很久的,苏澈泡茶时,就让林花悦打探了靳以轩的下落,他确实在魔宫。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镯,低语道:“我来了,快点儿回来。”
趁着这个间隙,苏澈在靳以轩的寝殿里转悠起来,看到文房四宝,百无聊赖的拿起笔,在纸上落下一笔笔,描绘着他的模样。
他的眼睛看不见,眼神还是和平时一样透着温暖,仿佛能化解她心头所有的冰霜。
“苏姑娘。”
闻声,苏澈抬头,看到的是慕容宁汐,她来过魔界,对这个女妖的传闻了解得不少。
苏澈是关着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