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安慰了清扬几句,还往她嘴里塞了好几颗松子糖,清扬这才好一些。
急什么呢?宁樱想。
人的本性是叛逆——逃离逼近自己的东西。
李侧福晋越是这么做,其实越是在把四阿哥的心往外推,不是么?
她双手枕在脑后,听着小馄饨细细的呼噜声,注视着帐子顶的淡,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有利益争夺的地方,永远都不可能真正风平浪静。
在这后院之中:即使她安分守己,凡事忍让,也不代表就可以平静度日。
换言之,即使她不惹事,一样会有事来惹她。
……
第二天一早。
四爷走后,李侧福晋院子里。瓷器花瓶茶盏摔了一地。
婢女太监们跪在一地的碎瓷片中,大家苦着脸,谁也不敢先说话:昨晚上李侧福晋撒娇撒痴,哭哭啼啼,闹得好不难看——最后总算是把四爷勉强留下来了。
可是四爷脸色也不好看,没和侧福晋宿在一处,而是到另一处厢房睡了。
还让苏培盛卷过来:半夜宁可看书,不去侧福晋房里宿着。
后院里,宋格格也听说了昨天一场风波——似乎是四爷刚刚回府,就去了新人宁格格那儿,结果刚刚用完膳,就被李侧福晋硬生生截胡了。
宋格格一边替面前的大格格梳着头发,一边静静地想着:李侧福晋这人,肚子倒是争气。可惜心性太强,胃口太贪,全然不知凡事太过,缘分势必早尽。